第23章 放走
寒煜将他这两年与吏部和兵部黑暗来往的信件和通报消息的地方一一供出。
暗卫将口供做好纪录，并让他画押。随后斐慎又命人未来往的信件找出，等到斐慎收到信件时已经是辰正了。
来不及一一查阅信件，只能暂时锁在书房的暗格里，等下学后再检察。
快快当当赶到书院，夫子已经在授课了，见到斐慎来迟还颇为惊讶！
夫子不知斐慎身份，自然将他当普通的学子看待，但因他长得好，又学业出众，也不忍心多罚。
只罚了他誊写论语学而篇三遍，明日交给他。这算是轻罚了，在他后面来的另一位学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仅被罚抄书十遍还被罚洒扫三日，以示惩戒。
程淼淼不禁在想，是不是长得悦目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吃香，现代是这样古代也是。
第一堂课下堂后程淼淼问向斐慎，“子让兄今日怎会这么晚？可是有什么事延长了？”
“嗯，家中来信，家母病了。“斐慎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很严重吗？”
“嗯。这几日我要请假回去看望家母。或许五天才气回来。”斐慎想了想清理那些杂碎五天的时间够了。
程淼淼又问，“子让兄去哪里？”
“郴州。”斐慎随便瞎掰了一个地方，程淼淼不疑有他，还宽慰他来着，“子让兄不要急，相信你母亲会平安无事的。”
“嗯，谢谢。”
在一旁听墙角的风一猜到主子后面会更忙，忙于清理朝中的奸人佞臣，可这样诅咒皇后娘娘真的好么？
……
皇宫。
皇后娘娘打了个喷嚏对女儿斐清灵说道：“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慎儿有没多加几件衣服，然儿，元儿身子壮实，倒是不用太担忧。”
斐清灵听后，嘴角抽了抽，他年老那个比牛还壮的身子是那么容易熏染风寒的么？
“母后您就放心吧，等过阵子灵儿也去书院念书，到时有我帮您看着年老呢，您就放心吧。”
“你也要去？”皇后李氏有些不满，“你忘记三年前的事了？要不是你年老，你还能在这淘气？”
“母后，我知道，三年前是灵儿不懂事，害了年老。但是这么多年已往了，灵儿也想为年老做点事。
三年前那个云国的三皇子寒煜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厥后不是帮年老报仇了嘛。
您想想，要是没有我，这七彩琉璃珠能这么快弄得手么？
这有得必有失，再说年老也原谅我了，您就别念叨我了。”
李氏叹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早晚被你们兄妹俩气死，这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你父皇和你年老同意你去学院，我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就去求父皇和年老。”
斐清灵又在李氏身边腻歪软磨硬泡磨了一会儿才让李氏帮她向官家说情，让她去学院上学。
李氏对于只有这一个女儿自是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没措施只能允许帮她了。
临近晌午，宫里赏赐的旨意才送达，这殊荣可把其他学子嫉妒坏了。
因工具放在澜山书院实在未便，斐慎提议让暖暖和陈一先带着工具回去，等下学后再一同他乘坐马车离开。
程淼淼见这是个好主意，便允许了。
……
下午澜山书院训练场。
尉迟老将军抖着大肚子，手里吊着一烟杆，在众学子前来来回回视察了一遍。
老将军洪钟般的大嗓门一吼，“书院共有八十名学子，看起来孔武有力，身材健硕的有七十名。除了今日没来的，其他学子都要进行训练。
这七十名学子每七名队员一组，共十组，每一队选出一名队长，由队长再选择剩下的一名队员，组成一支八人的队伍，这剩下的十名学子划分是，“程淼，武士林……”
斐慎从老将军念到程淼这两个字时，先人一步拉走了她。
跟他一起的其他队员有些不满，“好歹挑个个高的，挑个矮冬瓜做甚？”
斐慎俊脸一沉，冷冰冰道：“不满意的可以自行离队，不勉强。”
众人彻底没辙了，斐慎能力强，是他们亲眼所见，说一不二，决断果决。
纵然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老将军看其他队伍都选完了，宣布接下来要训练的是臂力，也就是扛沙包。
“每八人一支的队伍，每袋沙包重量纷歧，分为两百斤，一百斤，五十斤和十斤。
每队重量的总和最后一队全对要多训练一个时辰，扫除茅厕三天。
这个训练项目会连续到你们下次小试才结束。人数不够的不是可以逃避处罚的借口。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全体学子异口同声回复。
斐慎发挥在现场指导战斗的能力，将一支八人的小队部署得有条不紊，这也是他带过数量最少，体格最差的“兵”。
“现在由我来为各人分工，不要想着偷懒，我们是一个队伍，荣辱与共。我两百斤，袁大壮一百斤，涂然两百斤，林森两百斤，王宽两百斤，楚毅两百斤，武士林一百斤，程淼十斤。”
斐慎冷眸毅扫，“各人有何异议？”
袁大壮：“我有，我要两百斤的沙包，我有的是力气。”
斐慎不疑有他，“好。”
顿了顿程淼淼也站了出来，“我能扛五十斤的么？”
“不行，你扛不动。”斐慎直截了当的拒绝。
最后斐慎神情严肃，犹如指点山河的君王，“在我的队伍里，只能做第一名，做不到就给我滚。”
许是他身上的威慑力太过吓人，没人敢反驳他。
各自走到沙包前扛起一袋，斐慎愈甚，左右肩各一个，四百斤的重要压在他身上也是如履平地。
其他人则是凭据斐慎的付托一人一袋。
两百斤，一百斤，五十斤的沙袋前都挤满了人，只有十斤沙袋那里程淼淼一小我私家艰辛奋斗着。
她想如果她一次十斤，多跑频频是不是就可以了，为了帮组里争光，她颤巍巍地扛着那十斤沙包如蜗牛般的速度前进着。
面对其他人于五十米距离的健步如飞，意志坚定的她丝绝不受影响。
与她同样体力“差”的男子也都最少扛了五十斤，看着她背上薄薄的一袋沙包虽然不说什么，但眼里的藐视赤果果的。
但程淼淼是何许人也，一点不受攻击，继续艰难爬行。
连老将军都看不上去了，就想把程淼这只软趴趴的小动物提溜走。
后面只能将视线放在斐慎那组上，很是欣慰。这才像话嘛！这才是男儿本色，北戎好儿郎就该像斐慎一样！
其他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程淼淼那十斤沙包，各人都庆幸不是在他们那一组，否则指不定被拖累成什么样呢。
扛了第三袋后，程淼淼终于扛不动了，现在她不仅成了“软脚虾”，照旧手软，身体软的那种。
斐慎扛着两袋大沙包过来，“去旁边休息，训练快结束了。”
程淼淼累得说不出话来，忙不停所在头，撑着疲惫的身体往沙包堆里一坐，才缓过气来。
于是，在训练进行到尾声时，程淼淼成了全场扛斤数最少，休息最早的人。
众人以为他们组会是最后一名，谁知竟然是第一名。
获得这个结果程淼淼自然兴奋，但斐慎却说：“从明日起我要请假五天回家，要到小测前才回来，你们这几天就凭据这样训练，不行增加或淘汰。
差的斤数等我回来我会补上，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不用扫茅厕。
程淼身子弱，希望列位多多看护，若是有人敢欺负她，我斐子让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程淼淼没有想到斐慎最后还帮自己说话，有人罩着的感受真好。
程淼淼突然发现斐慎很像校园里的校霸，满身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各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还不想扫除茅厕。
训练结束后，所有人累得手酸，腿软，恨不得立刻趴在床榻上。
反观斐慎还在誊录那三遍论语，丝绝不见手抖之象，跟没事人一样。
只有风一他们知道，这种训练对他们或斐慎来说都太小儿科了。
程淼淼看着在抄书的斐慎道：“子让兄不累么？”
斐慎头也不回的回道：“不累。”
程淼淼看他果真不累的样子，由衷的赞叹，“子让兄身体真好。”
斐慎停下手中的笔，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以后有的是时机让她知道他身体确实不错。
交了誊录的论语并跟夫子请完假，斐慎才回去。
程淼淼一想到斐慎要离开五天，心情莫名有些降低，连跟暖暖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已经把斐慎当成她的朋友了，照旧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心情自然降低。
斐慎也察觉到了程淼淼情绪不高，打趣道：“训练场上的事不用担忧，我都部署好了，就算扫茅厕，你也不用去。”
程淼淼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担忧这个……”
斐慎挑眉笑道：“我会很快回来，不用担忧我。”
“我……”
程淼淼觉得这番对话着实别扭，似乎小两口似的，脸上的热气越来越重，程淼淼低着头别过脸不再说话了。
横竖越解释越乱，还不如不解释呢！
待回到鸿芷苑，斐慎将暗阁里的信件一一查阅后，气得砸了书肮亓百年玄铁石墨砚台。
“哼，一个个吃里扒外的工具。”斐慎怒喝。
风一恢回复来的面目，拱手道：“殿下息怒，属下等人去寻找信件时，发现了一件事，那些信件上的另有些是送往南疆的。”
“南疆乃巫蛊之乡，巫医更是繁多，若他们真勾通外人行这道德沦丧，天理难容之事，孤肯订婚自率兵灭了他们。”
“殿下，这是属下的推测，这里面跟南疆预计脱不了关连。”
“那就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始作俑者。”
斐慎猩红了眼，两年前的大屠杀似乎历历在目，满身煞气，他能杀他们一次就能再毁了他们。
斐慎又道：“将暗室里的人放了。钓大鱼怎么能没有鱼饵？”
风一拱手道：“是。”
“这几日你就留在书院，不用随着，卖力掩护程淼。”斐慎招招手道：“退下吧。”
风一领命，“是，殿下，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