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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传奇

第五章 立秋

文姬传奇 南柯诸梦 969 2023-11-21 09:01:49

  第五章立秋

  第一节气节

  夜深了,蔡府的一间卧房,窗户依然透着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在慢慢的来回踱步着。

  是的,是蔡邕。这个历史上闻名的文学家,书法家,音乐家,此时现在,也如今日被事情压力折磨的夜不成寐的我们这些社畜们......

  来长安就职也有一段时间了,白昼里上朝看着董卓老贼的肆无忌惮,天子整日里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茫茫然不知所措。朝臣们各怀心思,却也在政治高压下噤若寒蝉,各个都像戴着副厚厚的面具,谁也不知道近在咫尺的同僚在想些什么。倒是有两小我私家,引起了蔡邕的注意。

  首当其冲即是曹操。曹操此人,之前因为只是亦师亦友的相交,以蔡邕的视角看,曹操才气逼人,文学功底深厚,雄心勃勃,针砭时政也经常是一针见血,颇有些优秀政治家的风范气概。也是因此,他才气和曹操走的如此之近。但现在同朝为官,蔡邕反而有些看不懂曹操了。只见他遇到董卓的种种倒行逆施,经常是左右逢源,顾左右而言他,并不直接冲撞,而是亲近自然,大方得体,总能找到合适的点对董卓的行为进行称颂,深得董卓的赏识。而其他大部门官员,要么亦步亦趋,战战兢兢,要么,忍无可忍对董卓语言攻击,不是就地被吕布杀害,就是被打入大牢,朋友家人更是人人自危。这么一对比,曹操俨然是董卓身边的红人了,和当初和他私下说起董卓的种种劣行时的义愤填膺的曹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他,照旧他认识的那个曹孟德吗?照旧他是有些计划?

  另有一小我私家,就是当朝司徒大人王允。王允此人官居高位,德高望重,董卓也对他不敢太过放肆。但是此人明显和董卓保持着距离,对董卓只是客客气气,上朝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被问起来了,才说上几句。有自己的看法,但并不鲜明,总是会给董卓留下一句:“还请丞相亲自决断”的空间,心思深沉,可见一斑。

  蔡邕一边反重复复的思忖着,此二人的内心真实想法,一边也为整个朝廷无一丝清正廉明感应痛心疾首,这是个什么世道啊,君不君,臣不臣,忠奸难辨,正气无存。看着董卓对天子没有了一丝的敬畏之心,听说还在宫里奸淫妃嫔宫女,祸乱后宫,简直是人神共愤!

  文人的气节呢?难道我们念书不是为了治国平天下吗,怎么到头来看着天下竟掌握在这样一个莽夫的手里?

  不,这样的官我蔡邕宁肯不做,我一定要想措施拨乱横竖,尽自己一分绵薄之力!

  又不知道踱步了多久,蔡邕坐在书桌前,摊开笔墨纸砚,开始奋笔疾书,昏黄的的灯光映着他肃穆的神色,显得格外的悲壮......

  第二节国殇

  朝堂上,一如往日,各部例行请示,大部门时间是董卓的独角戏......

  就在董卓耀武扬威的差不多了,准备退朝时,蔡邕双手递上了自己的奏章,并朗声说道:“启奏陛下,丞相,臣少时习得一些粗浅天象之说,昨晚闲暇,夜观天象,见紫微垣中白气漫漫,此天象预示帝星不明,贼臣乱国啊,我等需整肃朝堂,以正视听,否则恐怕要遭天谴啊。”

  此话一出,闻着心惊,董卓震怒,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迂腐的蔡邕,居然敢如此针对他,他顺手拿起蔡邕的奏章就劈头盖脸的向蔡邕砸了已往,蔡邕的帽子登时被砸歪了。他指着蔡邕痛骂道:“你个迂腐的老儿,你想说谁是贼臣啊?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蔡邕见状愈加愤慨,大吼道:“我说谁?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个狼子野心的贼臣!祸国殃民,祸国殃民哪!”

  大殿上马上乱成一团,小天子吓得大气不敢出,地上扑通扑通跪倒了一大片胆子小的,曹操迅速靠近蔡邕,并扶住了他。蔡邕气的哆嗦,已有些站立不稳了。曹操在蔡邕耳边小声说道:“先生不行!来日方长!”蔡邕这是才稍微恢复了些理智,稍微平复了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只见董卓眼露凶光,恶狠狠的大叫道:“来人呐,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曹操高声说道:“丞相且慢!”

  董卓见是曹操,向上来的人挥了挥手,不怀美意的瞪着他那双铜铃大的眼睛,冲着曹操说道:“孟德,莫非你要给这个迂腐老儿求情?”

  曹操回到:“丞相,孟德不是给蔡大人求情,孟德只是觉得,丞相可能误会了,蔡大人应该说的是何进,张让之流,丞相力挽狂澜,拨乱横竖,怎么能和贼臣相提并论呢?”董卓哪里肯罢休,蔡邕摆明了是要和他对着干呢,说话也没有留半分余地哪,正要严厉驳倒曹操的误会之说,曹操蛇打七寸,迅速凑近董卓,附耳说道:“丞相,蔡邕名满天下,影响颇大,杀他事小,丞相失掉人心事大呐!为丞相声誉计,不如先不要发落,容后再议?”

  董卓挺着硕大的肚子,摸了摸短而粗拙的胡子,大眼珠子转了几下,一想到自己上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眼下各路诸侯又不循分,蔡邕威望颇高,照旧慎重为上,于是下令道:“来呀,把蔡邕压进大牢,择日我再亲自审问这个迂腐老儿,另有几多同党。”

  两小我私家上来拉走了蔡邕,曹操这才松了口气,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下王允。只见王允脸色平静如初,丝毫没有忙乱,气愤,或者恻隐的神色,不禁悄悄赞叹:“此人心思深沉,深不行测哪!”

  董卓宣布退朝,众人这才散了。

  曹操回抵家中,不禁悄悄着急,一方面,自然是为如何营救蔡邕头疼,也担忧文姬接受不了父亲突然入狱的事实。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把自己刺杀董卓的计划提前了。他苦心经营这么久,才取得董卓的信任,今天事态紧急,不得不出头暂时保下蔡邕。但是,董贼自知自己多行不义,疑心深重,难保今天的行为不引起董卓的疑心,进而怀疑他的恭顺是否是另有所图,到时候恐怕连接近董卓的时机都不会有了,那岂不是竹篮吊水一场空了?

  曹操迅速的从一团乱麻的琐事中理出头绪来:体贴则乱,外貌上照旧要继续保持与蔡邕的距离,以麻痹董卓。不能亲自去蔡府,于是立马命人去蔡府送信,并嘱咐送信人若见到人,马上接文姬到宁静的地方汇合,商量对策。

  他心里悄悄盘算着:必须保证文姬的宁静!实在不行就先送文姬到自己的老家谯县避避风头,自己就可以无后顾之忧,一方面设法营救蔡邕,另一方面把刺杀董卓的计划提前。

  再说文姬,这段时间除了在家资助父亲整理书稿外,也会时不时的上街乔装义诊,回来就结合病人病情,潜心研究医术,也会用她和师傅华佗的特殊联系方式:一只师傅亲手养的信鸽,名字叫做“默默”的小可爱,随时进行交流,文姬的医术在实践和与师傅的理论指导下,也愈发精进了。

  虽然,她也会定时去王府,帮貂蝉的义母施针,和貂蝉倒是徐徐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了。近距离的接触,也让文姬对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美女有了新的认知:貂蝉是一个知恩图报,心地单纯的小女人,她在历史上所纪录和流传的所作所为,也不外是一个弱女子,在这乱世中随波逐流的一叶浮萍而已。

  曹操的信送到时,文姬正坐在自己内室,投入的弹着她的焦尾琴,一曲高山流水悠扬动听,引人入胜,连不懂音律的送信人也被音乐所感动。

  直到一曲结束,来人才将信递给递给文姬,文姬拆开一看,八个字映入眼帘:“先生蒙难,速来我处”。心里马上忙乱成了一团。她强自镇定了会儿,哆嗦着声音让来人等她一会儿,急遽换了件衣服,和周妈交接了几句,就随送信人的马车出城了。

  马车行驶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远远的,文姬看到曹操在一个荒芜的河岸边踱步,脸上明显少了平日里的笃定。

  见文姬下车,曹操大步跨了过来,文姬眼泪一下子就汹涌了出来。曹操冲随从挥了挥手,他便把马车驾到了稍远的地方去了。

  文姬险些站立不稳,急切切的询问:“父亲到底怎么冒犯了董卓?”曹操揽文姬入怀,心疼地帮她擦拭着眼泪,说道:“文姬,你先别急。这事怪我,我早该想到,以先生之高洁,断不会和董卓能宁静相处,我把问题想简朴了,本想借先生威望,能让朝堂上多一些清明,少一些污秽,却害了先生!”于是把其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文姬说了一遍。文姬依偎在曹操怀里,边听边哭,早已乱了方寸,一时之间,只有心伤和恐惧了。

  曹操见状,就将自己想送文姬回自己老家避一避的想法说了出来,并一再保证,他会尽心尽力的去救先生。

  文姬哭了许久,也徐徐冷静了下来,慢慢有了自己的主意。

  “孟德,我不能走!”文姬徐徐走到河岸边,面朝着潺潺的河水,轻声,但是坚定的说。

  曹操有些急了,说道“:不行,文姬,你不了解董贼,他残暴成性,如果他想害先生,你恐怕也难保周全,你现在在长安举目无亲,连个避风头的地方都没有,而我,要救先生,就更需谨慎,怎么护你周全?”

  文姬思忖片刻,反问曹操道:“如果是你,你会走吗?父亲在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亲人了,他刚一失事,你让我不设法营救他,反而迫不及待的远离他,独善其身,我做不到。我要留下来,想措施救父亲,纵然不能乐成,我也要害他的人偿命!”

  曹操不禁拍了拍自己脑袋,自嘲道:“想我曹操自诩智慧,却蠢得祸及先生至此,如今还出这等馊主意,真是活该!我早该知道,我认识的蔡文姬,岂会是这样的人!我也早应该想到,以先生高洁,又岂会冷眼旁观,我真是愚蠢至极!”

  曹操说着,徐徐的从后边围绕起文姬凄美瘦弱的身子,深情地吻了吻文姬的头发,说道:“文姬,在这乱世中生存,人间的真情变得越来越奢侈,我也情不自禁的裹挟其中,是我的错,我低看了你们父女,高估了自己的预判,我活该,原谅我,我会不惜一切价钱掩护你和先生。”

  文姬转过身来,温柔的看向曹操,这个被历史野史杜撰的奸猾狡诈的枭雄,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万般柔情,也看到了人性里弥足珍贵却从不缺席的真情,恢复了昔日里的冷静和冷静,坚定地看着曹操的眼睛说道:“孟德,我们一起想措施,你我,都不是孤军奋战。”

  曹操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汹涌而出,两人相拥在一起,感受到了相互所带给对方的前所未有的力量......

  然而,曹操的千般斡旋,文姬的四处奔走,并不能改变董卓的残暴不仁。很快边传来消息,蔡邕蛊惑人心,犯上作乱,不日问斩。

  在曹操的暗自操作下,文姬终于得以见父亲最后一面。

  天牢里,污秽不堪,痛苦的呻吟声不停于耳,文姬,终于在这个腌臜之地,见到了一个月未曾晤面的父亲......

  父亲瘦弱的身躯依旧笔直,温润的目光依旧坚定,只是少了平日里的神采飞扬,看到文姬急遽奔到的身影,蔡邕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文姬啊,为父不能再护佑你了,以后,你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说完就转过身去,掩面而泣,不敢再看女儿的眼睛了。

  文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泣着说道:“父亲,如果女儿这次不能救你出来,我也在此立誓,一定让对头血债血偿!我,蔡文姬,说到做到!”

  蔡邕着急的转过身来,颤声说道:“傻孩子啊,为父只愿你平安过活,其他的,对为父来我说,都不重要。为父的所做作为,从不忏悔,唯独对你有愧啊,你自幼丧母,还遇到我,这么个无能的父亲啊,我无颜去见你的母亲。”说完,兀自扶着墙,呜呜的哭了起来。

  文姬的眼神,由茫茫然不知所措,慢慢变向了坚贞,虔诚地冲父亲的背影磕了三个头,说道:“父亲,你是我的骄傲,永远都是!”

  ......

  救父失败!救父失败!

  刑场上,当蔡邕的血溅出的一刹那,文姬晕倒在了周妈的怀里......

  文姬做了个长长的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校园依旧春花绽放,怙恃依旧身体康健,蔡文姬所遭受的的一切似乎是一场梦,梦中她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回到现代的自己才发现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她觉得自己似乎要破裂了:我到底是谁?蔡文姬?易欣?今夕何夕?东汉?公元2020年?

  头痛欲裂,头痛欲裂!我要疯了!!!

  随着一声惊叫,文姬醒来了!这已是第二天了。眼前,是周妈,另有貂蝉!原来,回到现代才是梦,现在的自己,依然是那个备受煎熬的蔡文姬!

  第三节消沉

  原来这里是王允贵寓。那天在刑场,文姬亲眼目睹父亲被行刑,心胆欲裂,晕了已往。适逢貂蝉路过,将文姬带回了王府。幸好文姬谨慎,曾嘱咐貂蝉不要告诉王允自己的真实身份,故貂蝉只说文姬是给义母治病的医生,并把她安置在了自己的房中。

  蔡府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了,文姬已经无处可去了。周妈告诉文姬,她已经遣散了所有家仆,儿子王钊也回老家了。周妈不放心文姬,坚持要留下来照顾文姬。两人说着话,又是一阵惆怅。文姬突然想起自己的焦尾琴,父亲呕心沥血撰写的书稿,另有曹操送的步摇,撑着要下床来。周妈忙扶住她,让她莫急,说是曹操已经部署人偷偷把这些工具都提前装车运往城外了,并偷偷告诉文姬,在她晕的这一天一夜里,曹操差人已经见告她,帮他们在城外找了间宁静的屋子,待文姬身体方便时马上可以出城去住。

  二人正商议着尽早动身,貂蝉见她醒来,已往端了杯水过来了,文姬忙致谢,谢谢她的照顾。貂蝉忙说:“姐姐快别跟我客气了,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母亲,最应该谢谢的是我。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姐姐竟遭此变故,还望姐姐节哀......”

  文姬本已恢复平静,一经貂蝉提起,又潸潸然落下一串眼泪来。命运啊,何曾对她有过一丝半点的眷顾呢。

  貂蝉和周妈也陪着默默地抹起了眼泪,貂蝉突然想起正事,才赶忙打破了这个伤心的局面,她坐到床前,把水杯送到文姬手里,说道:“姐姐,你看我母亲的病也时时需要你看护,眼下你们不如先在我这里住下来,我已经禀报给父亲了,就说母亲身体需要医生贴身照顾,他也满口允许了。等你身体好点再慢慢计划。”

  文姬忙说道:“这怎么行!太麻烦你们了!再说,我是罪臣之女,难免对你和你父亲会有所波及。”

  貂蝉轻抚着文姬的背说道:“姐姐放心!除了我,没人知道你是蔡大人的女儿,我会守口如瓶的。”

  文姬正要说他们已经部署好住处了,突然想起来,历史上的吕布貂蝉,不就是杀死董卓的要害人物吗?我既然留在长安,为父报仇,不是我现在的最强心愿吗?这么好的时机,我一定不能错过,不如将计就计,留下来相机而行?

  她看着貂蝉真诚的眼睛,心里马上升起了些许不忍:“她这么真诚把帮我渡过难关,我却一心想利用她报仇,会不会太鄙俚了呢?”想到这些,不禁有些迟疑。

  貂蝉见她迟疑,又有些求助地看向周妈,周妈见状,就对文姬说道:“文姬,不如我们听貂蝉小姐的,在此先安置下来,城外的屋子......,现下究竟没有这里宁静,照旧等过了风头我们再搬去城外吧。”

  文姬见状,也便不再迟疑,允许了下来。貂蝉见她允许了,兴奋地跟个孩子似的。

  文姬来王府住也些时日了,每天和貂蝉同吃同住,给王夫人问诊,切脉,和貂蝉切磋琴艺,书法,日子过的倒也平静,貂蝉的琴艺歌舞堪称一绝,文姬也不禁佩服不已。随着旦夕相处,文姬和貂蝉愈发投缘,二人已结成异性姐妹了。但文姬始终没忘父亲的枉死,心郁难解,整日里郁郁寡欢的。多亏貂蝉贴心陪伴,才让文姬慢慢从自己的悲痛情绪中慢慢走了出来。

  这天,貂蝉在树下奏琴,文姬躺在一张摇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书,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两人散发着各自的美,真的是一幅绝美的画面。过了一会儿,文姬又想起了吕布貂蝉的事,不禁试探着问貂蝉:“妹妹,不知你听没听说过吕布?”

  貂蝉停下手中的琴,想了半天,说:“似乎听父亲提起过,是董卓的干儿子?”

  “正是呢。”文姬若有所思的说道。

  貂蝉走过来,拉着文姬的手,奇怪地问道:“姐姐莫不是想给蔡大人报仇?那你的对头也应该是董卓呀?”

  文姬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貂蝉淘气的伸了伸舌头,说道:“姐姐你把心思藏在心里,可是梦话总骗不了人的,我昨晚都听到了。”

  文姬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又充斥了满满的悲悼。貂蝉心疼地拉过文姬的手,说道:“姐姐莫要伤心,恶人自有天收,相信董卓老贼会有报应的。”

  文姬不禁试探着问道:“妹妹如果有机缘帮我报杀父之仇,会不会帮我呢?”

  “那还用说吗?”貂蝉扬起那张美的像雕塑一样的脸,毅然决然地说道:“你是我姐姐,你的杀父对头不就是我的吗?再说了,我听父亲也提到过,说董贼行径天理难容,人人得而诛之,我虽然身居闺中,也恨这种祸国殃民的贼啊。”

  文姬不禁开心地热泪盈眶,说道:“妹妹啊,你将是历史的转折点,也是我蔡文姬实现今生所愿的恩人哪!”

  貂蝉疑惑地看向文姬,问道:“姐姐,什么意思啊,我,有那么好吗?”

  正在这时,小厮来报:“禀小姐,老爷在前厅接待吕将军,吕将军也是爱琴之人,听见琴声,想请小姐一见,老爷命我来请小姐。”

  吕将军?吕布!文姬和貂蝉不禁相互对视了一下......

  第四节见证

  当貂蝉袅袅婷婷地来到前厅时,王允正在和吕布品茗,并说着一些政界上的套话。见貂蝉走来,吕布不禁站了起来,眼睛已挪不开半分了。只见貂蝉肤如凝脂,媚眼如丝,身材纤弱,走起路来袅袅婷婷,格外感人。

  貂蝉在向二人走来的时候,也偷偷地审察了一番吕布。吕布高峻威猛,横跨旁边站着的小厮一个头还多,一身白色束腰长衫,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眼神漆黑清澈,如同孩子的眼神一样,毫无成人的浊气和掩饰,貂蝉不禁对吕布平添了几分好感:“看来吕布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凶神恶煞样呀。”

  这时王允忙起身介绍:“儿啊,快来见过吕布吕将军。”

  又向吕布介绍道:“这就是小女貂蝉,适才奏琴的正是她。”

  二人相互见礼之后,各自坐下。吕布大部门时间都在征战,哪里见过貂蝉这样才貌双绝的女子,加之喜好形之于色的性子,早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痴迷的眼神和略带忙乱的神色。适才求见貂蝉只是被琴音所吸引,没想到竟是个天大的惊喜!

  貂蝉被吕布炙热的眼神盯得满身不自在,心想这个吕布,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明白掩饰自己的情绪,竟像个孩子似的,不禁脸上泛起了红晕,娇羞之情溢于言表,显得愈加美的让人心动了。吕布看的都呆住了。

  这一切都被精明老道的王允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个想法:吕布对貂蝉有意,这岂不是扳道董卓老贼的天赐良机?可是貂蝉?不行,貂蝉是我女儿,虽不是亲生的,但自小养在身边,和亲生的并无两样,且这孩子灵巧孝顺,怎么也不应拿她当牺牲品!

  想到这里,王允暗自摇了摇头,想想平日里吕布和董卓如何沆瀣一气,强压下自己对吕布的厌恶,恭顺重敬地说道:“吕将军,小女平日里深居简出,让你见笑了,不如让她下去给将军准备些茶点?”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正准备起身说话,又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洒了衣服一身,狼狈不堪。

  王允不禁在心里悄悄窃喜,原来平日里不行一世的吕布的弱点在这里,和董卓老贼真是一丘之貉,都是色鬼!且这个吕布,貌似没什么城府,更好搪塞啊。自己殚精竭虑的思索良策搪塞董卓之辈,竟然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貂蝉上前收拾桌子,吕布急切地对王允一抱拳,说道:“司徒大人,貂蝉小姐琴艺惊人,我也对琴略懂一二,可否以后经常上门求教小姐啊?”

  王允本已否认了自己利用貂蝉搪塞董卓吕布的想法,见吕布如此急切,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他哈哈大笑,对吕布说道:“有何不行啊,得将军赏识,是小女的荣幸啊。”

  又转头看向貂蝉,说道:“女儿,你意下如何呢?”

  见王允如此说,貂蝉只能低眉顺眼地说道:“女儿但凭父亲付托。”

  吕布喜出望外,辞了王允父女,回家易服服去了。

  王允若有所思地盯着吕布远去的配景,叹了口气,回坐到了凳子上。

  貂蝉关切地给王允倒了杯茶,说道:“父亲,你日夜操劳国是,身体也大不如前了,照旧要保重啊。我见你近日进食很少,要不让医生给您调治调治?”

  王允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为父这是心病啊,心病还得心药医啊。为父为官多年,到了这个年纪,竟然是个食君俸禄,却侍奉祸君之贼的人啊,为父真的是寝食难安啊。”

  貂蝉过来,轻轻地给王允锤着后背,说道:“如果父亲母亲身体康健,女儿宁愿终生食素,以报怙恃的养育之恩。”

  看着灵巧的貂蝉,他犹豫了一下,照旧试探着问道:“女儿啊,如果你有个时机,可以解父亲的心病,解眼下朝堂上的困局,为像蔡大人这样冤死的忠臣良将报仇,你可愿意啊。”

  “虽然愿意啊。”貂蝉不假思索的说道,“我的命都是父亲给的,如果不是当年父亲顾念同僚之情,掉臂拖累,黑暗救我,我早已和家里的其他女眷一样被发卖了,这些年父亲母亲拿我当亲闺女,用心栽培,我这一生只有一个心愿,就是父亲母亲康健,为此,我貂蝉做什么都愿意。”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此时,貂蝉已经隐隐有些预感了,父亲今天这番话,一定和吕布适才的反映有莫大的关系!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王允冲貂蝉摆了摆手,步履极重地回屋去了。

  当貂蝉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文姬时,文姬陷入了庞大的情绪中.......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而历史的车轮,也在滔滔地转动着,这之间发生了几多不为人知的灰心离合,爱恨情仇,谁又能说得准呢?而貂蝉,这个历史上被当成棋子改变历史的元勋,世人又有几人能做到?又有几人能抛弃世俗的偏见,认可她是历史的英雄呢?男子为了某种事业,拋家弃子,亲人无辜受累,依然不影响他是历史上的大英雄,而女子,并未伤害爱她的亲人,相反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苦心经营到达目的,却只会被看成历史的一个笑话,一个水性杨花无节操的女子,何其可笑呢?!

  眼见着这样生长下去,文姬会亲眼见证父亲大仇得报,可是自己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在为这个时代,不,在为无论身处哪个时代的女性,感应悲痛。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热烈,文姬看到貂蝉穿着一件紫色的衣裙,飘飘然笑盈盈地向她走过来,美的摄人心魄。见文姬面带忧色,不禁亲热地上去挽住文姬的胳膊,贴心的问道:“姐姐忧心什么呢?开心点,我约莫知道父亲的筹谋,我也一定如他所愿,还可以为姐姐报杀父之仇,姐姐放心吧。”文姬轻抚着貂蝉的秀发,幽幽地说道:“傻妹妹,你又不是机械人,只会按预定法式执行人物,你是有血有肉的人啊,哪那么容易啊。”

  貂蝉不解地问道:“机械人?法式?什么呀?”

  文姬笑笑,温柔地说道:“意思是,你如果跳出这件事之外看,觉得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可一旦投入其中,自己成了局中人,就会被外界的其他因素裹挟,身不由已。”

  貂蝉似懂非懂的听着,依在文姬怀里,没心没肺的说道:“我不懂什么大原理,我只知道,只要父亲母亲康健开心,做什么我都愿意。而且,还可以为姐姐报仇,我开心,我愿意。”

  两个小姐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一会儿奏琴,一会儿跳舞,为这个午后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风物,也成为了文姬往后苦难日子里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这段时间,吕布日日以学琴为由来访,给貂蝉带来了种种各样的好吃的,好玩的,香脂水粉,倒是用心得很。一开始,貂蝉因为有父亲之前的试探,另有文姬父亲的惨死,心里对吕布照旧有些抵触,只是外貌应付,只想着结识吕布为父亲分忧,为文姬姐姐报仇。可是随着时间的累积,貂蝉的情感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一边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一边是单纯热烈,肆意不羁的爱恋,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又似乎命中注定一般......

  而王允,眼看着事情一步步地朝着自己预定的偏向生长,一方面终于有时机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掉心头之患,另一方面,作为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陶醉在恋爱的喜悦中,不光不能为她铺好未来的幸福之路,却还要利用她的情感,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想到这些就感应噬心之痛。但是他最终照旧痛下决心,按最初的想法,加以完善:利用貂蝉离间董卓吕布,借以除掉董卓,一定是可行的。

  洒满阳光的草地上,吕布一袭白色战袍,胯下骑着赤兔马,拥着貂蝉,在遍布五颜六色的野花的草地上疾驰着,貂蝉的笑声,洒向这片美丽的草地,俊男美女,两情相悦,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完美的无懈可击,他们幸福的笑着,喊着,疾驰着,二人已完全沦陷其中了。

  骑马累了,二人下马,背靠背坐下休息,两人同喝着吕布带来的水,深情地看向对方,笑的眼睛里都像是有无数个小星星。

  吕布小心的拭去貂蝉头发上的一丝花瓣,深情地对貂蝉说道:“貂蝉,我想好了,我要向你父亲正式求亲,迎娶你,从今后我们就可以时时刻刻厮守,免受相思之苦了。”

  貂蝉如花的笑靥有些凝固,突然想起了父亲的试探和文姬的血仇,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吕布温柔地抚着貂蝉的脸,问道:“怎么了?貂蝉,你不愿意吗?”

  貂蝉一时语塞,只好勉强掩饰道:“我虽然愿意啊,可是,我只是父亲的养女,身世卑微,恐怕配不上将军。”

  吕布听了,释然地笑了,他把貂蝉拥入怀中,说道:“我吕布走到今天,全靠自己,一匹马,一杆方天画戟,足矣,何时需要我自己女人的身世来加持了?貂蝉,遇到你,是我吕布三生有幸,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

  “将军,我配不上你,我......”貂蝉一时又感动,又委屈,又迷茫,只是抱着吕布,哭成了泪人儿。

  而痴情又单纯的吕布看在眼里,却越发心疼貂蝉,也越发坚定了与眼前人共度余生的决心。

  吕布此人,在历史上风评并欠好,原因是他心思单纯激动,情感用事,很容易被别人蛊惑,从而成为醉翁之意的人手中的一把利刃,故而不切合传统的道德尺度。但从现代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吕布这种性格,特别容易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因为他杂念很少,做事情很是专注,从小一心向武,心无旁骛,因此武艺天下绝伦,一杆方天画戟使得入迷入化。加之吕布客观条件优越,按现在的尺度,身高一米九以上,不胖不瘦,力大无穷,另有赤兔马和方天画戟的加持,这也是吕布被誉为三国第一勇士的基础原因。

  当天回去,吕布就连夜去董卓府禀报了此事。吕布是董卓目前最重要的倚仗,吕布之勇也是董卓今日的职位告竣和牢固的保障,每天在朝堂上董卓可以放心地作威作福,很大一部门原因也是吕布站在他身后,对其他人造成的心里震慑。因此,董卓乐得作这个顺水人情,还命人去国库拿了些稀世贡品,让吕布带去王允处求亲。

  与此同时,貂蝉和文姬在进行着一次倾心攀谈。

  文姬看着貂蝉红润的脸颊,欲语还羞的心情,就知道今天出去,他们的情感又进了一步,而貂蝉,完全就是深陷恋爱中女子的样子,文姬也不禁又为她兴奋,又为她忧心。

  貂蝉拉着文姬的手说:“姐姐,奉先(吕布字)真的是和我一样的单纯之人,在这乱世中生存,已经很难,他的泛起,让我觉得再难我都能有勇气走下去了。”

  文姬看我貂蝉春心激荡的样子,笑着打趣道:“这是谁家的女人哪,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呀?”

  貂蝉羞红了脸,佯装去打文姬,二人笑闹着又追又跑。

  等貂蝉追上了,文姬佯装就范,灵巧的说道:“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二人又笑成一团。等平静了,文姬犹豫着说道:“妹妹,其实你和奉先结婚的事情,我,我是知道的。”

  “什么?”貂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可能知道?今天他才说要上门提亲的。”

  文姬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说:“总之我或许知道你俩的事情,怎么知道的以后有时机再告诉你,现在的问题是,你俩的事情不止是你俩的事情,这一点,相信王允大人他......他会有他的想法吧。”

  貂蝉晶晶亮的眼睛霎时黯淡了,她下意识地摆弄着衣角,说道:“我知道的,父亲之前和我提过,说是如果有时机解他的心病我会不会做什么的,他,应该是想让我说服奉先,让他叛逆董卓吧。可是,董卓虽说罪不容诛,可他究竟是奉先义父,对奉先也极好,我实在也没有掌握。”

  文姬不禁懊匚啪了口气,心想如果真这么简朴就好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前厅有人来请貂蝉,文姬知道,王允要摊牌了,瞬间感受自己充满了无力感。历史的悲剧,果真要上演了!

  她一下子感受满身有些瘫软:“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不能让貂蝉就这么别当成棋子,任人摆布,有什么可以掩护貂蝉又可以杀掉董卓报仇雪恨的要领呢?......”

  文姬一时陷入沉思,连貂蝉说等她回来都没听见。

  会客厅,王允匹俦二人在等着貂蝉,两人均是一脸凝重。二人刚收到吕布托人捎来的口信,声称明天会带聘礼来提亲,请王允准允。王允心理很庞大,一方面,离自己设定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另一方面,对貂蝉照旧有些于心不忍。王允虽在司徒位置已久,杀伐坚决早都深入骨髓了,但匹俦二人从小将貂蝉养在身边,加之这个孩子灵巧孝顺,侍母至孝,王允始终不忍她趟这趟浑水。但目前看来,也唯有这条路才是目前最有可能扳道董卓的要领。董卓好色,人尽皆知,之前刚掌权时,嫔妃宫女稍有几分姿色,都市被董卓蹂躏。因此,王允很确信,董卓作为吕布的义父,必会在吕布大婚时主持婚礼,届时见到貂蝉,以貂蝉的美貌,肯定吸引到董贼并想发设法占为己有。吕布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天子,到时候冲冠一怒,他再在后边扇扇风,点焚烧,借吕布之手除掉董卓,那不是手到擒来吗?以吕布的身份,身手,另有谁比他更合适呢?董卓老贼,你辱我汉室君臣太甚,我王允做汉官,食汉禄多年,现在就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莠民!想到这里,王允真是又兴奋,又激动。但他不愧是老谋深算,这些想法,只在他一人脑子里重复考量,外貌上依然沉静如水,对自己夫人也是半个字都不会提。

  而王夫人,更多的是不舍。这个女儿,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特别是这几年,自己身体欠好,全凭女儿悉心中照顾,遍访名医,真的是个贴心的好女儿。同时,她也为女儿感应担忧,因为她听说吕布,是掌握大权横行犷悍的董卓老贼的义子,这,是福是祸呢?

  二人沉思间,貂蝉已来到二人身前行礼。王夫人起身,拉着貂蝉的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儿啊,母亲真是舍不得你啊,不外你既已长大,嫁人是早晚的事,只要你幸福,母亲也为你兴奋。”

  貂蝉明白肯定是吕布提前知会义父义母了,心里不禁也酸楚起来,她依在王夫人旁边搂着她肩膀,亲昵地说:“母亲,不管貂蝉嫁不嫁人,这辈子永远是您的女儿,永远孝敬您。”

  王允见母女二人难分难舍的样子,就对着夫人说:“夫人,女孩子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照旧吕将军这样的人中龙凤,也是咱们女儿的福气,你就别哭天抢地的让孩子为难了。你娘俩先说说体己话,貂蝉,吕将军不比凡人,你待会儿到书房来找我,为父有些话还需要向你交接一番。”

  貂蝉连忙允许着。母女俩又是抹泪又是兴奋地又说了好长时间话,貂蝉这才来到书房。

  王允让小厮关上书房门,不让其他人进来,父女俩才开始了一次深入的攀谈。

  王允先是叹了口气,说道:“女儿啊,为父心里有愧啊,明知吕布并非良配,还得在你母亲跟前说他的好话,还得应允这桩亲事,你要体谅老父啊。”

  貂蝉忙贴心地回到:“父亲,我并不委屈,我和吕将军情投意合,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生逢乱世,我们谁也做不到十全十美啊。”

  她顿了顿,又说:“至于父亲忧心的事,我或许也知道,我一定会劝奉先远离董卓,虽然,如果有时机,能帮父亲除掉董卓最好,也可以让父亲心中郁结稍稍打开。”

  王允一听,不禁苦笑了起来:“傻孩子啊,难为你一心为父亲着想。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劝吕布叛逆董卓,他说董卓是他义父,对他恩重如山,他不行能叛逆董卓,这时候你当如何?”

  貂蝉想了想说:“那我就给他讲董卓干的一桩桩一件件坏事,也许刚开始他听不进去,时间长了也就听进去了。”

  王允说:“那我问你,吕布是董卓目前最信任的人,他做的事情吕布会不比你更清楚吗?”

  貂蝉被问愣住了,王允又问:“既然很清楚,却依然宁愿宁可做董卓的干儿子,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貂蝉正要回覆,王允又立刻说:“儿啊,或许你可以慢慢作用吕布,可现在的形势是,皇上妃嫔公主们被屈辱以待,等不了了,朝臣们每日上朝如履薄冰,等不了了,天下黎民苦不堪言,等不了了啊!”

  貂蝉一时也被父亲说的无言以对,只好怯怯地问道:“那,父亲的意思是?”

  王允缄默沉静了半天,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对貂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冒充嫁给吕布,乘隙接近董卓,董卓好色,一定为你情迷。你再设法让俩人因你争风嫉妒,最终你再利用吕布对你的情感,让他除掉董卓。”

  貂蝉闻言,一下子瘫倒在地,她做梦也想不到,事情远比他想象地要残酷百倍千倍......

  貂蝉瘫软在地上流泪了许久,终于认清了现实,也明白了文姬适才的担忧了。

  抬起泪眼,看见义父正看着他,满心希翼的样子,刚到嘴边的拒绝又说不出口了。

  话既出口,王允也便没有了忌惮,见貂蝉虽然难以接受,却也没有反抗,他心里的胜算不禁又多了几分,扑通一声就给貂蝉跪下了。

  貂蝉幼时逢变,自小就养成懂事又谨小慎微的个性,深知自己究竟不是亲生怙恃,对义父义母从来都百依百顺,丝绝不敢怠慢,哪里见得了义父如此跪她?吓得自己也赶忙跪向义父,说道:“父亲这是折煞貂蝉了!”并双腿行走着靠近王允想去扶他,王允眼中含泪,对貂蝉说道:“为父替天下苍生跪谢你了!为父无能,食君之禄,却不能忠君之事,每每想起痛彻心扉,如果有其他措施,为父也不忍为难女儿你啊。”

  话已至此,貂蝉已断无拒绝的理由了。她徐徐起来,扶着王允坐下,重新跪下,向王允深深一拜,平静而默然地说道:“女儿领命!”.......

南柯诸梦

才女千秋身化玉,胡笳一曲气如梅。   一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二愿相爱的人能不忘初心,莫要在钩心斗角的世俗中,忘了归途;   三愿我们每一小我私家都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心灵契合之人,并能相互成就,把自己活成一束光!   谨以此书献给伤痕累累,依旧热爱生活,感恩生活,一往无前的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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