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出题即是。”鬼莲说的自然。
田伽带着不信任的目光,让仆人搬来一把桐木古琴,置于鬼莲面前。
巧了不是,鬼莲学的第一种乐器即是此类古琴,若她说自己的琴技第二那就没几人敢挣这第一。
她虽坐的随意,但却坐相美观,微垂着头,两手放在弦上,右手拨奏琴弦、左手按弦取音。一首《芙蓉现》弹的动听。
一曲毕,两手压住哆嗦的琴弦,转头看向田伽,只见她还陶醉在琴声中,没有回神。
听这一曲就连没有学过任何乐器的仆人与婢女,也都深深陶醉其中。
鬼莲清咳一声,这才唤回了几人的魂。
田伽激动道:“敢问三小姐的琴艺是哪位名师所教?”
听她这样问,鬼莲刚想回句。
无人所教,皆是自学。
这时脑海中却是一道白影闪过,鬼莲皱紧眉头。
这是谁?
田伽见鬼莲变了神色以为是不方便见告,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若三小姐不方便说那也无妨。”
鬼莲用力闭紧双眼,再次睁开,她依旧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似乎任何事都不能让她动心的神情:“没有。平日里闲来无事自己学着玩的。”
莲煞在暗处听到这话,想起当初殿下因为想练好一首曲子,而练到十指出血,那么多人去劝她也不听,好一阵心酸。
田伽自是不信的:“三小姐莫要妄自肤浅。就连巨细姐的武艺都不能与您相比,怕是只有这今世第一的琴师才方可与三小姐一较高下了。”她不是溜须拍马而是在陈述事实。
听到有人既然能与自己的琴技相比,鬼莲来了兴趣。
要知道,她对自己的琴技可是很有信心的。
“琴师?”
“是一云游琴师因乐曲精妙被称为琴仙,约莫五年前,奴婢有幸听其弹奏一曲。仍记得那白衣仙人坐在高台处,虽看不清容貌但那琴音却动情至极。其时这事儿满城皆知,三小姐竟不知道?”田伽先是露出陶醉其中的神情,说到最后一句时却脸现疑惑。
鬼莲微微一笑自然接道:“还真不知,许是其时正在卧床吧。”
田伽点了颔首,那神情似在说“原来如此。”
田伽对鬼莲琴技很是满意,所以此时在想之前她说什么都市后,倒也信了个八九分。
“三小姐还未用早膳吧?今天就先到这里,奴婢给三小姐留个课业,绣一朵梅花手帕。如何?”
“可以。”她又恢复了那平淡的神情。
鬼莲起身轻点了下头后回,孤身回到住处。
早点她还真没看见,想想也是。
椿曼儿在贵寓过成那副穷酸样,见她不在房中,还想有吃食?做梦!
鬼莲不在意,看了看屋子。
此时屋里多了张圆桌和四个木凳,这些照旧她让莲煞后置办的呢。
她坐在小木凳上,想了想决定照旧吃点工具。
还没等她说,莲煞便泛起在她身侧,把买了的一大堆早膳摆在桌上。
鬼莲看着有绿豆粥,包子,肉夹馍,卤煮鸡段,鸡蛋糕外加个甜点雪花酥。
她嘴角抽了抽无奈道:“不用这么多的呀。”
之后不等她说,莲煞坐在了她旁边:“一起吃。”
“那也吃不了呀。”不外照旧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用饭历程中,鬼莲想起田伽所说的琴师,觉得很感兴趣,于是咽下嘴里的包子道:“对了煞,一会去查查那个琴师来历。”
莲煞:“详细的吗?”
这鬼莲还没细想转了转眼珠不确定道:“一云游琴师能详细到哪去?也差池,万一是个有故事的呢。不必深查,只查个或许就好。”
“是。”
早膳确实是吃不了,尤其像鬼莲这样,吃工具从来都是尝尝就好的。
每样只吃了几口,粥倒是喝了半碗。鸡蛋糕只常一口觉得欠好吃便放到了一边,被莲煞拿了已往。
他吃的绝对比鬼莲多,但也不行能都吃完,于是剩下的便被拿去喂流浪猫狗了。
…………
椿芙一早起来就听说了父亲给椿曼儿请了教习嬷嬷,在一想过几日的选秀,这意思不就是让她也一起去吗?!
椿芙咬了咬牙把不甘写在了脸上,看的扬芯心烦:“你说你没事儿找她麻烦干什么吗?现在好了,她没受教训反倒是可以进宫了,就她那张脸。啊?有几人比的过?就算是你大姐站在她面前也得自愧不如!”她说的声音不大,怕隔墙有耳,但却难掩恼怒。
椿芙委屈道:“谁知她如此企图多端,竟认也不认,真是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