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怎么说来着？任何事情都要考究适度，艾易决定谈点正事，免得让法务部长怀疑她的业务能力，“说说您体贴的事吧，我运气还不赖，查到了走私交易的所在，临时也算是有嫌疑人吧。”
“恕我冒昧，你的消息来源是？”
“渠道就是秘密了，但我保证很可信，”艾易很庆幸自己摇头之前想起正在跳舞这件事，实时止住——不知道周围会有谁盯着看，夜枭强调过许多遍，通过社交通报情报时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自然，“贫民窟里随处都是‘惊喜’，前提是得愿意去找。”
“那这次可以请你分享给我吗？酬金好谈。”姚煦轻声说，有法务部部长这层身份在，他想灼烁正大地收支贫民窟也不是不行，但肯定会引起许多注意，用这种方式查案子免不了打草惊蛇，而且贫民窟的人不信任贵族，不见得愿意配合他的事情。
舞曲的旋律越来越缓，即将步入尾声了，姚灿在舞池边跟另一个小贵族有一茬没一茬地说话，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瞥一眼，似笑非笑。
姚煦很清楚，那是他在算计或者权衡什么时的招牌心情，这让他有些不安。
但他眼下要做的是“谈生意”，在他想来也什么难度，艾易属于“自己人”，再加上丰盛的酬金，她会愿意分享的。
她会要点什么呢？
她是法师塔的学徒，在社交场所可以选择穿法师的着装，就像殷辰一样。但如果她想引起更多注意，混得开，就一定少不了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说白了就是钱，硬通货。
就在姚煦觉得自己十拿九稳的时候，他注意到艾易眼中快速掠过一抹欣喜，像是蓄谋已久的计划起了效果一般。
“分享虽然没问题，酬金的话，”艾易用欢快地语气回覆他，“我只要一个拥抱。”
也就在这时候，舞曲的最后一个音落下，舞伴要相互鞠躬然退却场，舞场边缘传来琐碎地拍手声，没跳舞的人也要意思意思捧捧场。
姚煦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身体在准确无误地执行礼节，意识却在怀疑自己适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这也是你的玩笑？”
“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只要一个拥抱。”艾易强调自己的诉求，生怕他不相信。
她同样觉得这事不会多灾谈下来，酬金是钱的话还要找时机转交，拥抱就很省事，随时随地都能兑现……横竖她的目的也不真的就是个拥抱。
两人顺着退出舞场的人流走动，艾易适时地增补道：“您可以先付酬金吗？宴厅外面有个露台。”
姚煦回忆了一下她说的位置，进来时确实看到了，“我觉得不合适，就算到那里也可能被人看到，今天来的人不少，这个酬金对你的名声没有什么利益。
一旦他按她说的那样做，最多到明天上午，大街小巷就会传遍法务部部长和法师塔小学徒的绯闻。他同时也是姚然公爵的胞弟，有姚家这个配景在，绝大多数非议、许多灾听的话肯定会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