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其章掉臂地下党员的事情条例,直接登门去找了王新初。
王新初在报社见到陆其章,很是震惊。但他知道,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袒露出自己的心思,他连忙带上职业性的笑容迎上去,对着陆其章说道:“陆探长怎么亲自来报社了,可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案件采写偏向?你大可以打个电话给我,让我已往,何须你亲自跑一趟呢?”
陆其章自然知道该怎么去接话,他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份报纸,指了指上面一篇报道,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一倍道:“不,我今天来是有问题想问你?”
“哦?不知什么问题,请见教。”
“你好悦目看这篇文章,你编写的内容与我叙述的内容有着很大的差异,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办公室的其他人都放下了事情,看向他们二人。王新初连忙道:“陆探长,这里是采编室,你有什么问题,我们出去谈,不要影响他们事情。”
“哼!”陆其章一脸不耐烦,拿起报纸便出了门。王新初连忙拿起自己的采访本,和主编打了招呼后,追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你忘了你后面还随着,嗯,带着几双眼睛。”王新初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有紧急情况不得不汇报,所以只能出头找你。”说完,陆其章冒充打开报纸。“丁诚被抓了,历程我就不细说,不外我又获得了一个新的消息。”
“干得漂亮。什么消息?”
“贺之江是被丁诚给害死的,但是他现在不愿说历程,我也欠好加入去视察。只是他真实身份并不完全是贺承文的手下,他的背后另有他人,那人代号‘乌鸦’。”
“乌鸦?”
“没错。”陆其章又四下看了看,道:“这两天,贺承文的心思不在我这,我觉得那些眼睛是被他调到查‘乌鸦’的身份去了。”
“他也知道了?”
“嗯。”
“那你来找我,是有了什么想法?”
“我想让你和上级反映一下这个情况,而且帮我一个忙。”
两天后,一篇印刷着标题为《北平市名流被害系列案件得以侦破凶手伏诛供出背后另有主谋》的报纸出街,一时间成为了北平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有说书人开始向听众栩栩如生的讲诉起案情来。街头巷尾间人们纷纷议论,这背后主谋到底是谁?
经过舆论发酵,果真有人按捺不住了。就在报道后,有人趁着夜深将手伸进了北平第一牢狱里那间关着丁诚的监房。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贺承文从背后放倒了。此时的丁诚正在眯着眼睛养神,听见监房外传来的消息,立马坐起了身,警惕地看向门外,却发现贺承文正从两个倒地男子身上卸下了两把枪和两把匕首。丁诚脸上却没有体现出震惊,他已经明白这是准备要将他杀人灭口了。“为什么那么晚了你会在这里?”丁诚悄声问贺承文。可是还未等贺承文回覆,就听着有人朝这个偏向跑来。
“我先回避。”说完,贺承文便起身藏了起来。
来人正是陆其章,可是他来晚了一步。当他带着关云飞等一群警察跑过来时,发现两个身着黑装的男子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而坐在监房里的丁诚,正面无心情的看着他们。
“头儿,你看这?”关云飞问道。
陆其章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先将躺在地上的两人抬下去,继而对着丁诚道:“这俩人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不会告诉我。之前那些案件的历程,预计你照旧不想说。不外你要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肯定还会继续发生,什么时候幕后那人被抓了,你什么时候才气真正的宁静。现在你照旧好好考虑考虑吧。”说完,陆其章带着人离开了。
等牢狱又恢复了平静,贺承文再次现身。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丁诚的监房前,正准备和丁诚离别,却听丁诚说道:“其实那天,我只是躲在暗处惊吓了老爷子。”
贺承文看着丁诚,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心情。
丁诚本以为贺承文会体现出失望、痛苦甚至于恼怒的心情,然而却没想到他是如此的平静,一时间也不知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贺承文见丁诚没有继续说下去,便道:“然后呢?”
原来,丁诚陪贺承文回家那天,发现桌子上多了一盒已经开过封仙女牌香烟,这就讲明老爷子的药已经被他拿走,接下来丁诚只要按计划行事即可。反之,如果事情没办妥,那么这盒烟就会完好的放在那里。
听丁诚这么一说,贺承文才想起来为什么会有一盒烟泛起在父亲的书房里,而父亲平时是不吸烟的,他那天就觉得有点奇怪,还以为是谁放置在那的,也就没有多问。现在想想,原来这就是他们之间接头的方式。
“小梅和汪叔是很勤快的,每天都市扫除卫生,看见这盒烟肯定会将其清理。所以只要视察出父亲失事当天,有谁比他们先去过家里,那应该就知道乌鸦是谁了。”想到这,贺承文很是兴奋,对着丁诚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便离开了监房。只是他不知道,此时的陆其章并没有走,而是躲在暗处玩了一次“黄雀在后”,将他和丁诚的对话都听了去。
陆其章从牢狱出来,赶忙回抵家中,将那三其资料拿了出来。这包资料他只要有空都市拿出来看一看,当初为了防止被有心人“拿去”,他可是将这包资料藏了许多几何地方。虽然早已将这些资料翻了个遍,但陆其章照旧决定再仔仔细细的看一遍贺之江的案子。
“贺承武、翟连良、邱明德、宋雪。”陆其章将这几人的名字一一写下,正准备画人物关系图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陆其章很是困惑,虽然想着怕是夜深有人敲错了门,但照旧麻利的将资料先收好。陆其章走到门前将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听消息,敲门声却已经停了下来。陆其章站了一会,感受门外的人已经走了,便准备回屋,但此时敲门声却再次响了起来。
陆其章问道:“谁啊?”
对方似乎也不怵,直接报上了姓名:“贺承文!”
听到这名字,陆其章一边心想“他来干嘛?”一边将房门打开了一条漏洞,发现贺承文果真站在门外的台阶上,而且只有他一人。
“陆探长,你这疑心够重的。怎么?不让我进去说吗?”
“请进。”陆其章打开了门,让贺承文进来。对于贺承文怎么知道他家住址这一点,陆其章一点都不感应意外,他只想知庆贺承文今晚来这的目的。
等贺承文进屋,陆其章视察了四周后才将房门关上。
“你是真谨慎。”
“贺股长,您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几多都有点职业病。”
贺承文颔首体现赞同,随着陆其章进了屋。
“空话不多说,我今天来是想找陆探长帮个忙。”贺承文一坐下来,便直接开门见山道。
“哦?贺股长有什么事能需要我资助?”
“事关我父亲的案子。”
一听是关于贺之江的案子,陆其章心里或许有了数,但是他照旧想先听听贺承文怎么说。
“我想知道案发当天,在我去见我父亲前,都有谁去见过他。你当初视察过这个案子,烦请陆探长见告。”
陆其章没有接话,贺承文也没在继续问,两人就坐在那里,相互看着对方,心里也各自想着事情。
最后,照旧贺承文先开了口:“如果陆探长有难处,那我就先告辞了。”
“且慢!”陆其章道:“您父亲的案子早已结案,为何还需要其时的资料?再说了,找资料不应该去警局里的档案室吗?”
贺承文早就料到陆其章不会爽快的见告,但是他也不想体现的低三下四,“有些事,我们之间照旧不说破为好。”
听到这,陆其章突然笑了起来,贺承文惊奇地看向他。
“贺股长稍等。”说完,陆其章起身走进了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张纸,递给了贺承文。
“这是?”贺承文接过来,看了眼上面写的名字。
“他们当天都去造访过您父亲。不外从时间上来看,任教授是在您后面去的。”
“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而已,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告辞。”
“如果还需要知道什么,贺股长可以随时来找我。”陆其章将贺承文送至门口,说道。
“陆其章,虽然你帮了我,但是我对你的身份依然充满着怀疑,你不怕我再找时机逮捕了你?”
“哈哈哈哈!”陆其章笑道:“至少现在,我们有着配合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