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城外，冷风萧瑟。我坐在墙头上，看到好几个守卫都昏厥在地面。
“吱呀”一声，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来人穿着和守卫一样的盔甲，却向城门外的人勾了勾手，立马从外涌入一大批人。
我弯下腰，看清了开门人的样子。
是林阡湫。
“准备如……”
我翻身从城上跃了下去，说话到一半的林阡湫愣了一下，显然是被吓到了。
他看着我，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
他往后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是否另有人来。
“只有我一个。”我看了一圈黑压压的人群，同人笑道，“魔界的人，这是在做什么呢？”
林阡湫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冷笑了一声，“找死？”
“想劈我也不急于一时吧。”我看了看身后的那么一大堆人，道，“你随时都能劈了我，我只是好奇一件事，希望魔界的人能够回覆我。”
林阡湫没有答话。
他身后是寂入黑夜的城都，零星的灯火在黑暗漂泊着，宛如是在空中升起的亮意。
“你们利用沈桉启，就是为了将这座城覆灭吗？”
林阡湫看着我，说道：“不止是这里。我们的上尊希望能够收覆人间，夺回本该属于他的工具。”
“本该属于他的？什么？”
“……”
“魔尊之位？”我问道，“那不外是一个虚名而已，比得上这满城人的性命吗？”
“历来成大事者，都必须有牺牲。”
“成什么大事？”
“……”
“你们利用沈桉启，已经让许多人为此丧了性命，这事同千年前的一样，只是最终的结果都证明了。无论你们制造几多魔气，都是无法成神的。”
林阡湫皱着眉头看我，“你知道如何成神？”
“我不知道，只不外成神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事情，是没有的。”
主神不知道在虚幻空间游荡了多久，也只有每回我完成了任务回去，他才又有人能说个话。
戴洝接纳这样的手段，是不信他父亲的教训，墨猑在五百年前爆体而亡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靠这种方式修行，最终获得的结果只有巨大的挫伤。
无人能从中获得利益，世界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恢复这一种伤害。
林阡湫笑了一下，他其实基础不在乎，“那又如何？要成为上尊的人，又不是我。我只要……”
他说到了一半，没有继续下去。
“如果你是针对墨琛，那你也应该明白，红鲤鱼对他基础不是那种爱意。”
林阡湫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立马抬眸看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小玥跟你说的？”
“不是，我猜的。”
“你——”
“不外我也不觉得，你对乔安玥是喜爱的。”林阡湫在我的眼前，总觉得跟沈桉启重合在了一起，“有时候看起来是深情，但其实最爱的只是自己，你基础不在意乔安玥在想些什么，因为你基础没有仔细去了解她。你只会在意，她是不是会凭据你说的去做。”
我十分不能理解，“在与人谈情感之前，你连尊重二字都无法做到。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装情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