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次知道魔头是什么人吗？”
看来她确实不清楚，“什么？”
“就算你没接触过，应该也听说过魔尊的劣行吧？”
她似乎没听说过。
我看她的神情，决定给她美意科普一下，“听说，魔族无恶不作，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一个普通魔物，都有无数种手段让人生不如死，他们魔尊更是……可怕。”
“你别吓我。”苏君寒不相信地说，“我看他除了不爱说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你知道上一任魔尊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你自己看吧。”
我把三界十大听说丢给她看，这魔尊就在头一桩，听说他亲自摘下了前任魔尊的头颅，才站在了这个位置上，甚至把所有的兄弟都赶出了魔宫。
苏君寒看得脸色发白，“他，他真是这么凶残……”
“你放心，只要有长灵仙草，他们就不会对你下手。”
“这长灵仙草对他们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寻思上次看到他的那个魔气，点颔首，“或许，是救命的仙草。”
“……”
*
越日，苏君寒一大早又被抓去做苦力。
元雪妮这两天一直在她身边，早上的时候也过来了，离开之前我喊住她，同她说了几句话。
元雪妮看向我的眼神带着警惕，似乎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你干嘛怕我？”
元雪妮道：“你又有什么事情？”
我笑道：“前几日跟元女人有些误会，现在想来，也是我太激动了。”
“……”
“我最近听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
“吉梳。”
“……”
元雪妮的身体都僵直了，拿着刀的手稍稍紧了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她现在应该是想劈了我。
这人的预防心太重，我无法连接上她的意识，自然也看不到影象碎片。
“听说凌森泊就是为了去找他，才会无视谷主命令下了山，那个时候去追寻他的队伍，也是元女人的亲任小队，医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但除了那日加入搜寻之人，似乎也没有被旁人提起。是下了禁言令吗？”
唰的一下。
利刃在我眼前抽出来，笔直的尖端直对着我。
元雪妮咬牙说道：“谁同你说的这些？”
我垂眸看着这剑锋，离我也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我有些怕它失手碰到我，抬手将它拨远了一些，并没有花几多力气。
“其实元女人，这事也不难探询。”
“你若是敢四处乱说，我会让你知道神医谷是如何欠好招惹。”
“哈哈……”我同她笑道，“在这之前，可能元女人有更想让我闭嘴的事情。”
我看着她神色动摇，慌神的瞬间，总算是打开了突破口。
碎片化的影象在我眼前。
雪白的灵堂，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大殿中央，两旁白色的蜡烛，在夜色中慢慢地燃烧着。
她身体笔直地站在原地，不敢多动。
期间，只能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凌亥季的背影。她想要上前去慰藉他，又恐于他身上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