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和魏子安到狱中把最近获得的消息给青衣和齐朝谨说了一下。
白瑜首先看了看青衣原来那间刚刚补好的墙,说:“青衣女人,你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魏子安颔首说:“事情我们也有了眉目,乞丐服用的药丸是街头一个泼皮交给他的,事情也是这个泼皮部署乞丐做的。人,我们找到了,只是……”
齐朝谨问:“只是什么?”
魏子安道:“只是这个泼皮自己也说不清为啥要这么做,包罗那颗药丸,他也忘了来历。”
齐朝谨看了一眼青衣,心想这个泼皮或许中了魔物的摄魂术。
白瑜道:“这个倒是不妨事,先把你们接出去,有什么出去之后再说。”
魏子安:“对,当务之急是把你们救出去。听说前夜狱中来了刺客,被青衣女人打跑了?”
青衣点了颔首,说:“是个会邪门歪法的男子。”
白瑜问:“青衣女人对这人可有什么头绪?”
青衣摇了摇头,“只知道他的样子,其他的不得而知。”
魏子安一拍胸口,道:“这好办,青衣女人给白兄描述一下那人长相,白兄把贼人的模样画出来,到时候我们拿着画像找人。”
“嗯。”青衣点颔首。
青衣给白瑜他们描述了那人的模样。
魏子安若有所思:“听这描述,我怎么感受在哪儿见过呢。算了,等白兄画一画,我看能不能想起。”
白瑜颔首道:“当务之急照旧把青衣女人和三令郎救出去。”
青衣和齐朝谨很快迎来了第三次堂审。
这一次,东宫太子杨景楼坐镇堂中,府尹不敢造次,迅速审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该抓抓,该放放。
事情有了结,杨景楼没有多待,先人一步,低调离开府衙。
白瑜和魏子安则一早部署好马车,把两人接回魏府。
青衣和齐朝谨出狱第二天,朝廷收到战报,说密阳国举兵来犯,蔡昌国西境边陲岌岌可危。
天子下旨命镇国公魏寻领兵抗敌,克日出发。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觉得天子派镇国公出征有些奇怪,尤其是魏子安他们,更是觉得这一件接一件的事串在一起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青衣给镇国公做了个护身符,让魏子安以他自己的名义交给镇国公,嘱咐镇国公务须要随身携带。
齐朝谨问青衣:“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青衣面色有些凝重,说:“国公此次出征,凶多吉少。”
齐朝谨缄默沉静下来,看来不尽快找出幕后之人,事情会变得越来越不行收拾。
白瑜凭据青衣描述画好了黑袍男子的画像,他拿起来细看,眉头不觉锁了起来。
魏子安看到这幅画像,惊呼:“这人是……十一皇子!”
齐朝谨上前一步:“十一皇子?”
魏子安解释道:“十一皇子的母亲是莲贵妃寝宫的一名侍女,得了天子宠幸也没获得一点赐封,反而因引诱皇上被罚到冷宫伺候那些疯了的娘娘们。厥后,这名侍女有了身孕,偷偷生下一个男孩,被人发现后,侍女被杖毙,孩子封为了十一皇子。”
魏子安又说:“十一皇子赐名杨斗,不被重视,常年关在一处偏僻小院由两个嬷嬷照顾,久而久之,也没什么人记得他了。”
齐朝谨问:“魏令郎确定画像中人是十一皇子?”
魏子安肯定道:“这是自然。当初我在宫中做太子伴读,和太子一起偷偷去过那个小院,看到过这小我私家。不外那时候他面黄肌瘦,没有画像中这么强健。”
青衣问:“十一皇子还在宫中吗?”
“这么久以来,没有听到过十一皇子的消息,应该还在那个小院吧。”
齐朝谨沉吟了一下,问:“恕我多心,有件事想请教一下魏令郎,十一皇子和祁鸣令郎可有什么联系?”
魏子安惊讶道:“三令郎如何这么问,你觉得祁鸣有问题?”
魏子安虽然不觉得自己的挚友有什么问题,照旧耐心解释道:“这么些年,我从未听祁鸣提起过十一皇子这人,他为人爽直,交友简朴,应该和十一皇子扯不上什么联系。”
白瑜问道:“三令郎可是发现了什么?”
齐朝谨说:“当初魏令郎撞见彩衣时,祁令郎在现场,厥后我与青衣女人遇上乞丐的时候,也有祁令郎在左右。之后,我们在狱中,祁令郎和李女人来探望,祁令郎特地探询了有关我们追踪乞丐的事。许是我多心,对祁令郎有些在意。”
魏子安手中的折扇有节奏地击打自己的掌心,他摇头道:“仅凭这些,不能说明祁鸣有问题,这一切或许只是巧合。”
青衣说:“魏令郎顾念挚友之情不忍怀疑,不外祁鸣令郎确有不妥之处,需要多加注意。”
魏子安双眼圆睁:“青衣女人也这么想?”
青衣说:“那晚到狱中袭击我的并非活人,而是一个木人傀儡。幕后之人不仅会傀儡术,还会摄魂邪术。”
白瑜和魏子安不约而同竖起耳朵。
青衣为了让他们容易理解,立即剪了一个兔子,写了张符,将符纸贴在纸兔子上,捏决,朝手中的纸兔子轻轻吹了口气。
白瑜、魏子安,以及齐朝谨马上看到青衣手中的纸兔子酿成了一个活龙活现的真兔子。
魏子安上手摸了摸这只兔子,叹道:“这是仙法吗?大变兔子,摸起来和真的没两样。”
青衣再捏了一个决,打在兔子身上,兔子又恢复了剪纸模样。
青衣淡淡道:“这就是傀儡术,不外那晚泛起的傀儡人比我适才做的要厉害许多,幕后之人可以通过傀儡人施展摄魂术。”
白瑜问道:“摄魂术又是一种怎样的术数?”
青衣秀眉微蹙,道:“这是一种可以摄人神魂的邪术,最简朴的就是控制他人意志,影响他人神智。”
齐朝谨点出适才的话题:“我们怀疑祁鸣令郎或许中了摄魂术,心智被改变了。”
魏子安颓然地扶桌坐下:“这世间竟然有这么厉害的邪术,那不是人人自危,人人都不行信了?”
青衣摇头道:“这摄魂术虽说可怕,若是利用者道行不深,对方又是意志坚定的人,此术法不易乐成。”
白瑜拿起书桌上的画像,道:“子安,这十一皇子,我们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