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惊寒对于几人的敌意并不在意,低声对东家说道:“袁先生,我带了新朋友来,麻烦沏两盏茶。”
“好嘞,里面儿请。”
东家回到柜台去沏茶,厉惊寒低声道:“东家叫做袁棋,这诺丁城里只有他一家棋社了。”
祁冉冉瞥了一眼东家,“他对你的态度还蛮好的,只有他知道你是魂师吗?”
“这……并不是这样。”厉惊寒苦笑道,“各人都知道我是魂师,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东家也不是因为我是魂师才对我态度好……总之棋社的人都很怪,不能用凡人的尺度去权衡,以后有时机再与你讲吧。”
厉惊寒拉着祁冉冉坐到角落里的位置上,纷歧会儿,东家袁棋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盘里放着一张棋盘,两盒棋子,两盏淡茶。他将棋盘与棋盒摆好,再将茶水递给二人。
“谢谢您。”祁冉冉接过茶水,礼貌地回应。
“喂,教教我这个怎么玩儿呗。”
“这叫围棋,棋盘上由纵横十九道线组成三百六十一个交织点,这即是落棋之处。”
“哎呀,别讲这么多,快开始吧。”
“额……”厉惊寒一阵汗颜,“你连规则都不知道,怎么开始?”
“我知道我知道,”祁冉冉道,“不就是把对方的棋子围起来吗?快开始吧!”
祁冉冉拿起白子就往棋盘中间一放。
“冉冉姐,黑子先手……”
祁冉冉微微一愣,将手中白子扔回棋盒,一把抓来厉惊寒面前的黑子。
“我先下。”
“好好好……”
厉惊寒不禁头疼,祁冉冉非要来下棋,却基础不懂规则,更不想听懂规则,这该怎么下?
围棋博大精深,有时就连输赢都要仔细盘算一番,祁冉冉抱着随便玩的心态来下棋,搞得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快下啊!”祁冉冉将黑子落在棋盘最中央的天元位,看着一脸懵逼的厉惊寒,不耐烦地敦促道。
“哦哦,好。”厉惊寒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如此,那就按最简朴的规则来,只要自己多吃祁冉冉的棋子,那她就能意识到自己输掉了。
想到这里,厉惊寒坚决地脱手了,作为一个实力强劲的棋手,击败祁冉冉这样的门外汉甚至基础不需要着力。
果真,不到十分钟,祁冉冉就已经在厉惊寒的凌厉攻势下损失了数十个棋子,棋盘上大部门区域都被厉惊寒所执的白子占据,她的黑子孤零零地蜷缩在角落里。
“不用继续了,已经是死棋了。”
“可恶,”祁冉冉捏了捏拳头,“再来,我们不玩围棋了,下五子棋吧!”
“五子棋?”厉惊寒微微一愣,“没听说过。”
“哈?这里连围棋这么庞大的工具都有,结果连五子棋这么简朴的工具又没有,真是奇怪,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围棋是谁发现的。”祁冉冉小声地嘀咕道。
“那你讲一下规则吧。”厉惊寒笑道,横竖继续下围棋也没有半点儿意思,不如陪祁冉冉玩点她想玩的。
“呐,很简朴,先把五个棋子连成一条线的人获胜,就这么容易。”祁冉冉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那好,来。”
祁冉冉抢先下手,“我先来。”
“啪”的一声,白子再次洛到了中央的位置。
厉惊寒略微思索一番,既然获胜条件是五个棋子连成一条线,那么自己作为后手,就应该优先防御。他伸手落子,牢牢贴在祁冉冉的白子旁。
接下来,就是祁冉冉落子,厉惊寒封堵。可没过几步后,祁冉冉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我已经赢了哦!”
“啊?”厉惊寒眨了眨眼,这棋盘上横看竖看,也没见有白子连成了一条线啊,全部都被自己牢牢地封堵住了。
“诶,横竖没有,斜着总有吧?”
这时,厉惊寒才反映过来,原来棋盘上,祁冉冉的白子有五颗连成了一条斜线,可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马上有点哭笑不得,“不是,这你也没说清楚啊,为什么斜着的也能算啊?”
“你不要耍赖好欠好,”祁冉冉笑道,“我有说过只能横竖偏向上才气凑五个吗?”
“那好吧,这把就当让你了,再来,摸清了规则,我不信还能再输给你。”
“你说再来就再来啊,老娘可没时光陪你了,今天咱们就一比一打平啦,他日再战。”
“你……”厉惊寒一脸无奈,没想到祁冉冉这么幼稚。
“嘻嘻嘻,略略略,你拿我有措施吗?”祁冉冉看到他一脸无奈的样子,越发幸灾乐祸了。
“喂!吵什么吵!”
“能不能平静点儿!”
“还让不让人下棋了?”
“要玩出去玩行吗?”
一旁的坐着的四人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恼怒地向祁冉冉吼道。
“歉仄列位,”厉惊寒赶忙拦在了祁冉冉身前,“是我们冒犯了,还请不要见谅。”
看到厉惊寒拦在自己身前,祁冉冉难免有些感动,这个小弟自己的伤都还没有好,遇事竟然主动挡在自己身前。
可她又哪里知道,厉惊寒挡在这里是完全是因为畏惧她动手。
这棋社的四名客人有三个都是普通人,要是祁冉冉发怒动手了,那三人定然非死即伤,基础欠好善后。
“哼,要是再这么高声,就不要泛起在这里了!”
四人看见厉惊寒开口,便也给面子的坐下了。
四人之中唯一一个魂师,一个秃顶,他瞥了一眼祁冉冉,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女人也美意思出来下棋,真是可笑。”
此话一出,厉惊寒的脸色马上变了,因为这种话语,在祁冉冉的耳中绝对算得上是禁忌一样的存在。
“冉冉姐,你不要急……”
“嗖——”还没等厉惊寒反映过来,祁冉冉已经化作一道残影冲了出去。
“啪——”
在她的速度之下,没有看清她的行动,只觉眼前一花,祁冉冉便来到那秃顶的身边,一拳将他面前的棋盘砸得破坏。
对于这种人,祁冉冉永远不想过多地空话,只是捏着拳头朝他比了比,眼里露出一丝不屑。
“秃子,你有种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