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白招儿似乎许多几何了,整天吃完睡睡完吃,肚子上的肉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日渐单薄的余额和一层又一层的肥肉不允许我再任性。我该动动了!”
这些年,在国家的扶持下和扶贫干部的努力下,本县已经脱贫啦。
政府鼎力大举招商引资,工业园有了许多企业。甚至连镇上都有了几家服装、鞋加工厂。
虽然,作为莲乡,莲子加工厂、藕粉加工厂也是少不了的。
但是白招儿不计划进厂,也许是多年的打工生涯已经让自己腻了,这回,她想挑战一下自己,去做点小生意。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白招儿骨子里就有点自卑,说话做事也总是畏畏缩缩的。她不敢表达自己,甚至不懂拒绝。
纵然,那些年,她躲在屋子里吸烟,酗酒,不再那么纯洁。
但骨子里,她仍然保持着农村女孩的腼腆和一见人就怕羞、忐忑。
很矛盾是不是?
她坐上农村班车,40分钟后,就到了县城姑姑家门口。
白招儿站在门口,长长地呼了口气,说真的,白招儿内心是自卑的。
这些年,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所以心底,特别畏惧见到熟人。
调整美意态,白招儿敲了敲门,就两声,一声悠长,一声急促,之后她就放下了手,不再敲了。
她甚至希望屋里没人,这样她就可以坦然地走开了。
但是,屋里很快响起了脚步声,白招儿来不及躲闪,门就开了。
姑姑的脸挤压在门和门框之间,脸颊的肉肉发光,一双眼睛仍然有神。
看到白招儿,姑姑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招儿从姑姑的眼里看到了心疼。
姑姑哽咽着,“招儿,你回来了,你......”
然后一把抱住了白招儿,又哭又笑的低喃:“招啊,你可算来看姑姑了。”
姑姑一家人在县城买房已经快10年了。
这个小区是县城比力早开发的小区,没有电梯,没有物业,但首付花了姑姑姑父打工一辈子的积贮。
伉俪俩只有一个儿子,姑姑姑父是个有眼界的人,无论条件多差,都没忘培养孩子。
表哥很优秀,不负所望考上了985大学,结业后,他选择了自己创业,做电子商务。
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开上了好车,立室立业,在多数会站稳了脚跟。
姑姑一听白招儿想留在老家做点小生意,很是支持:“好,真好!老家现在日子也很好过了,离家近,压力小,不堵车。你看,现在都市建设得多美,都市有的,我们这也有了。”
白招儿微笑着看着姑姑自豪地介绍着周边的公园、休闲场所和娱乐设施,不禁点了颔首。
刚来的路上,白招儿已经在车上体会到了家乡的变化,从一进县城那朵硕大的莲花造型开始,这一路平坦、洁净、不紧不慢。
难怪有那么多的人,在外地赚了钱,照旧顽强地在老家买房。
不得不认可,这里确实是一个宜室宜居的地方,尤其适合养老。
白招儿在县城姑姑家住了几天,把城里转了个遍,小县城空气好,生活节奏慢,一切都是慢悠悠的,真的挺好。
公园、影戏院、商场、健身房、奶茶店、快递,年轻人需要的,也都还算齐全。
因为人口少,倒显得街道很宽阔,白昼人流不多,大看法书的念书,上班的上班。
晚上吃完晚饭就热闹了,各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广场、公园、夜宵街。
夜市倒是个不错的市场。
白招儿和姑姑一起去夜市考察。
晚上,江边的空气很凉爽,街边摆满了小摊,卖得最好的是凉饮和刨冰。
白招儿给姑姑买了一份刨冰,两人坐在不远处,一边吃一边视察摊主,发现制作简朴,两人一合计,投资也不大。
“姑姑,你看这一个小时,她就卖了20多分,利润也有上百了!”
“确实,我听朋友说,夏天刨冰卖得很好,投资也小,一台制冰机,加点当季水果,淋上调好的料,手脚快的两分钟就做好一份……”
“是啊,现在的人真幸福,以前摆摊听说被满大街的追赶,如今国家很支持地摊文化,只要在可摆摊的所在摆就可以。”
姑姑点了颔首,对招儿的话体现认同,她不仅一次听到小区里的中老年人叹息如今政策好。
姑姑把手里的刨冰吃完,站了起来,她拿着空盒子和擦嘴的纸巾,准备扔到垃圾桶。
白招儿赶忙追了上去,接过姑姑手里的垃圾,凭据提示将垃圾分类,扔进了正确的垃圾箱里。
“哎呀,招儿,姑姑知道要垃圾分类,塑料盒子是可接纳垃圾,要扔到蓝色垃圾桶,用过的纸巾是其他垃圾,要扔进黄、黄色垃圾桶……”
白招儿见姑姑急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噗呲一笑,“我知道呀,姑姑是世上最智慧的姑姑!”
“你这丫头……姑姑是真的知道嘛,我有经常看新闻,刷抖音的。”
这点白招儿是信的,姑姑虽然才上小学二年级,但她一直是一个喜欢学习、紧跟潮水,不停进步的人。
无论是以前学织各式花样的毛衣,到厥后学成衣,到近年的电子产物,网购平台等等,姑姑都摸索了个七七八八,不比年轻人差。
白招儿揽住姑姑的肩膀,亲亲热热地靠在她身上,“姑姑,那你说我就去做刨冰怎样?”
姑姑不说话,盯着摊子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好是好,就是这个有季节性,冬天肯定就做不了了,我们这冷的时候也挺长的。”
听了姑姑的话,白招儿整小我私家不禁也耷拉了下来。
她想得太简朴了,基础没考虑到其他工具,就想着一晚上能赚一两百,一个月就能赚好几千,一年就……
现在被姑姑一提醒,她迟疑了,竟然要做,就坚持做下来,夏天卖刨冰,那天冷了卖什么呢。
犹豫了一下,白招儿就放弃了做刨冰的计划。
于是两人又兜了一圈,看了烧烤摊、串串香摊、粉干摊……
夜宵街上,小吃一家连着一家,各式各样,烹烤煎煮样样齐全。
姑姑闻着周边散发出来的种种食物的混淆味道,看着摊主们满脸油光,一边手忙脚乱地制作食物,还要一边招呼站着的、坐着的食客。
看到摊主们胸前印出了一大圈的汗渍,姑姑懊匚沛白招儿打鼓:“招儿,你确定你能干这些吗?我们是不是想的太简朴了?”
招儿欠美意思地回覆道:“我也不确定,我们再看看吧。”
走到了一家铁板鱿鱼档口前,白招儿笑眯眯的点了两串。
见主顾没那么多了,借着付钱的功夫问道,“老板,你这每天几点出来摆摊?什么时候收摊呢?”
那个40多岁的男老板头也不抬,边烤着鱿鱼,边回道:“黄昏四点多出摊,夜里十二点多收摊!回抵家差不多要一两点了!”
“哦!”白招儿觉得还好,时间也不算太长。
随即她又问:“那可以睡整整一个上午啊??”
老板给架子上的鱿鱼撒上葱花,笑着说:“哪有那么舒服哦!天一亮就要去批鱼,然后拿回家切好,再腌制,最后还要穿串,可费功夫了。我家妇娘的手都烂了,辛苦哦,你们这些小女人是想不到的。”
“那确实蛮辛苦的!”白招儿若有所思地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鱿鱼,扫了付款码,分了一串给姑姑,就继续往前走!
“招儿,否则不要做小吃,这个太辛苦了,再说你一小我私家也没措施搞啊,人家都是伉俪一起做的。”
白招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姑姑,你就别陪我了,我自己再转几天,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