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聆今天很不兴奋,其实原本他是很兴奋的,作为应天府衙的捕头,他在南京地面上可算得上是一个吃得开的人物,那些流氓流氓,哪个见了自己不得规行矩步的?不仅如此,每年另有不少的孝敬,除了他们,那些应天府的官员也都高看自己一眼,现在就连国丈老爷都很看重自己,而且许诺予他,只要随着国丈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他的利益。
其实先不用说以后,即即是现在,他因为受到国丈的重视,就俩当地的许多官员都对他献殷勤,尤其是在这里执勤,许多州县的官员都赶着给他送礼,而且待他极为热情,还许下了种种允许。
然而就在这时,竟然有人这么不开眼,竟敢硬闯国丈大人的行辕,而且开口就要替换自己接防!
“这算是个什么工具?竟然也敢接我的防,抢我的风头!”别说对方看起来就不像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杜聆也不行能就这么把这样的好差事拱手让人。
所以他立刻呵叱对方在说谎,同时命令麾下的捕头将这个斗胆狂徒直接拿下。
然而杜聆没有想到,他麾下的这些衙役们平常看起来人五人六的,真正到用他们的时候竟然全都是脓包,一个个的还没有过一招就被对方给打垮在地。
“你们这装得也太特么不像了,你们可是堂堂的捕快,平常那些流氓流氓在你们面前基础就不值一提,可是现在呢?在这几小我私家面前竟然这么菜。”
杜聆气得脸色发黑,对这些捕快们喊道:“我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好好干,之后有你们的利益,可是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没用饭吗?”
那几个捕快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内疚地说道:“头儿,不是兄弟们不愿卖力,实在是这些家伙手下有些硬,我们真不是对手。”
“废物,全都是废物。”杜聆看这些捕快不中用,恼怒上来自己动手,直接抓向马鸣风的手腕。
刘兆麟见状冷哼一声,想要上前,却被马鸣风以眼神阻止。
虽然上战场多年,也杀了不少敌人,可是那些敌人基本上都是被马鸣风仗着宝剑之利直接一剑砍死的,很少能够交交手。
现在这个捕头竟然朝自己动手,这也是自己练手的时机。
原来马鸣风觉得对方既然是个捕头,手底下应该有两下子的,然而等真正动起手来才发现,对方竟然也只是个草包,自己基础就没怎么艰辛,就把对方给擒下了。
其实马鸣风也是多想了,许多捕头并不是凭着自己的武功上位的,他们之所以成为捕头,只不外是因为手里有银子,明白走关系,如此而已,而杜聆就是其中的一个。
“哎哟哎哟,你想干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应天府的捕头,你这是袭击官差,是犯罪的,赶忙给我放手,要否则的话有你忏悔的。”
杜聆被擒住了竟然还敢这么硬气,接下来马鸣风自然只能让他再吃一些苦头。
眼见自己的威胁没有用,杜聆虽然就不再逞强了,而是向马鸣风求饶。
马鸣风这才将他放开,然后说道:“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开,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你,好小子,你真是好样儿的。”杜聆咬牙切齿,指着马鸣风,想要说几句硬气的话,结果一抬头,只见前面来了好几百满脸肃杀的兵士,马上吓得不敢再说话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一位统兵的上将,如果自己早知道的话,就算再借自己十个胆儿,也不敢阻拦他们呀。
“这,这位将军,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现在小的相信了,这一定是那位让你们过来防守的,嗯,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小的就先行离开了。”
杜聆小心翼翼的退后,等到看不到马鸣风等人之后这才转身狂奔。
马鸣风基础没把杜聆当一回事,他让郝摇旗带着亲兵们守住媚香楼,自己则带着刘兆麟等十几个将士昂然上楼。
马鸣风走到会客厅的时候,看到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正一脸傲然的坐在主座上,在他的身旁另有十几名穿着官服的人相陪,在那老者的左右还各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相陪,马鸣风看得出来,左边那个是顾媚,右边那个是郑妥娘,两个女子全都一脸的委屈,然而却又不敢发泄出来。
那个老者自然就是田弘遇,他的脸上满是自得之色,这一趟江南之行竟然让他寻到了陈圆圆这样一位绝色,他相信只要把这个陈圆圆献给崇祯,自己一定可以重新获得崇祯的宠信。
所以,田弘遇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着对着周边众人高声说道:“谢谢诸位盛情款待,田某定然铭记肺腑,待得他日再回南京一定谢谢诸位的盛情,明日我携着美人进京,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田弘遇这一站,所有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战战兢兢,惊骇不已。
马鸣风一听这话马上冷笑着说道:“田大人请客,竟然没有邀请我,这实在有些太过了吧?”
还没等田弘遇开口,就见他身边许多官员开口呵叱。
“这小子是何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真是好大的狗胆!你不看看面前的这都是谁?”
“哼,我看这小子是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大人的身份吧?否则的话吓死他都不敢!”
“......”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门口的那小我私家。
然而在这些人之中,也有几个有些错愕震惊的,好比操江提督刘孔照、一直失业在家的阮大铖,另有保国公朱国弼。
这几小我私家都跟马士英的关系不错,自然不会出头呵叱马鸣风,只不外他们有些不明白,马鸣风为什么这么斗胆,竟然跟国丈大人这么说话?
马鸣风也掉臂众人的眼光,随便拉了把椅子,在田弘遇的身边坐了下来,淡淡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这媚香楼的半个主人,国丈大人,你基础就没有理会我,就在这里请客吃酒,还果真抢我的人,你说,你是不是有些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