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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的锦衣卫前妻娇又飒

第二十一章 需要解剖,但这人是活的啊

状元的锦衣卫前妻娇又飒 楠第 2292 2021-07-12 06:00:00

  直到亲眼看见韦景明等人被押进卫所时,宋台都没反映过来。

  自己为什么会听这个生面孔小破孩的?

  “如果他们是诬告韦百户,那肯定要抓啊。”小破孩理直气壮的模样尤在眼前,“如果不是……那我们就当把他们接进来,是让他们免遭那些小喽啰找麻烦咯。”

  好正义,好有原理,他居然无法反驳。

  所以小破孩问他有没有可靠的狱卒,还让整理两间牢子,就是为了掩护这几小我私家?

  他混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牢子还具有避灾功效??

  “韦令郎。”某间牢门前,孟令的询问声响起,“不知你手上是否另有其他工具可以证明,令尊与令叔当年的约定呢?”

  “除了那纸旧文书,此外没了。”洁净的牢房里,韦景明泄气地坐在地上,“可是文书被……被叔母骗了去,但,但我能把那份文书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他便立即将文书背了一遍。

  这种文书要现编不太容易,因为书面语用法同口头语纷歧。孟令听着他背诵,心下忖着。

  “我们也能证啊!”对间牢房里,一个鼻青眼肿的中年男子叫起来:

  “景明他爹当年快咽气的时候,咱几都在旁看着哩!亲眼见他拉着他弟和景明,交接他弟未来要守约,把位子还给景明。结果现在呢,呵!”

  牢里其他几人也纷纷赞同:

  “就是啊,我们当年都看着哩!”

  “我看啊,老韦走后不久,景明失踪,没准就是这韦瘸子害的!”

  “我也这么觉得!景明小时候多机敏啊,把他丢十里外都能自己摸回家呢!”

  孟令颔首,捶了捶临时搬来方便她写案卷的案几。神情不忿。

  “岂有此理。”她皱鼻愤然,“他们竟如此无情无义,当年承了你爹让位之恩,如今却将你反咬一口,指不定十年前另有害你之嫌。”

  转向宋台,孟令呼声道:“请大人传韦百户匹俦登堂,如此背信弃义倒打一耙之人,须当众板刑,以儆效尤才是!”

  宋台:“……?”

  不是。虽然韦景明这方的人品,看起来比韦百户家靠谱点儿。

  但你做为一个锦衣卫,居然仅凭一面之词就如此武断?

  难道不应该是证据为先么??

  宋台正要有些失望的开口,韦景明却抢先道:“不行啊大人!事虽如此,但他们究竟是我的叔父叔母,若因为这家事而让尊长当众受刑尴尬,那岂不是我不孝?”

  “他们待你到这田地了你还管屁孝?!”一邻居吼他,“你要孝还来这里干什么?”

  一同被关进来的其余几人亦说如此。

  韦景明垂首抿唇不语。

  孟令脸上早已褪去了刚刚怨愤不平的神色,将这几人的反映尽收眼底。

  “大人,”她朝宋台轻声道,“传韦百户匹俦来吧。”

  宋台坚决谢绝:“不妥。”

  “不是让他们来挨打。”孟令笑道,“不来也行,只要大人凭据我说的部署,带我去见他们,我通报一两句话即可。”

  “你最好莫要消遣我。”宋台将信将疑照做,半个时辰后,韦百户匹俦到了千户所公堂。

  宋台坐镇,先跟韦百户攀扯些公务当做外交,孟令则将这对匹俦上下左右审视一番,心中有了些底。

  她对二人道:“刚刚宋大人将韦景明一伙人抓起来了,择日可论罪处刑,希望能让韦大人和韦夫人解解恨。”

  “多青壮的孩子,凭自己的力气去寻个正当活计多好。”韦夫人眼底掠过一丝喜色,面上却惋惜道,“何须这般招摇撞骗说是我家侄子呢?那些个帮腔的老臭皮也是……”

  孟令未置可否不语。这时跑来个额间冒汗的狱卒,单跪抱拳道:“大人,韦景明突然昏厥不醒!”

  宋台竖眉:“怎么回事?你们对人用刑了?”

  “绝无用刑,大人明察。”狱卒恭谨道。

  “看着点儿,”宋台付托道,“实在不行找医生给他瞅瞅。我报销。”

  “是。”

  然而狱卒没走多久,又奔回来了。

  “大人,情况不妙,”他额冒冷汗,环视大堂一周压低声音道,“那韦景明,瞧着似乎…似乎……”

  宋台拍桌:“谁教你们在公堂上禀报吞吞吐吐的?!”

  没想到往日没脾气的宋大人突然生机,狱卒惊得一呼:“似乎——没气儿了!”

  “什么!”宋台神色煞变,猛然起身,“医生来了没有?尽量救人!”

  怎么可能,明明他对韦景明什么都没做啊!

  宋台掀摆大步走去,还没出大堂,又见一个狱卒推着担子车过来,大叫道:“欠好了大人!韦景明死了!”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宋台不敢置信地瞪着车上躺着的青年,口吐鲜血面色黑青,死不瞑目。

  韦百户肥胖的脸肉拥挤着幻化一番神色,最终惋惜的叹了口气:“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不趁着年轻力壮赶忙做点苦力,怎么偏偏想走这些坑蒙诱骗的邪门歪道?这不,报应来了啊。”

  韦夫人眼中先是不自禁地流露狂喜,尔后也恨铁不成钢地一唱一和:“多可惜的孩子啊,骗骗我们也就算了,居然把自己坑到卫所里来送命了!”

  “都给我闭嘴!”宋台气得想扇这些人耳刮子。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那外人还不得说他们卫所官官相护欺压黎民,还不得说他宋台无能?他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辩不清了啊!

  都怪你!宋台将压抑暴怒的眼刀戳向低眉顺眼的孟令。

  他是这两天丧气昏头了,才会犯傻听了这个家伙的馊主意!

  孟令显然丝毫没有受到被他的隔空攻击。

  她正目不转睛盯着韦百户匹俦,慢慢地露出一个即将得逞的冷笑。

  见她如此,反而是宋台随着她的冷笑一抖。

  莫非,其实是这小破孩一手设计的……

  念头刚冒出,便见孟令上前将韦景明的衣服扯开,脸上尽是愤慨。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哪个不听指挥的工具私下用了刑?”她指着韦景明身上的累累伤痕,痛喝道,“仵作何在,快来验伤!”

  宋台有些惊疑不定地付托道:“去叫木霖郎来。”

  这个小破孩到底要玩哪出?!

  很快,一位清瘦的青年提着木箱走进大堂,朝宋台微微颔首便着手验伤。

  “大人,此者身上的伤有三种。”一番验罢,青年仵作木霖郎道:

  “一为家法通用的藤鞭抽打所致,刮伤皮肉,见血处未实时清理洁净,染上脏尘导致进一步溃烂加重;

  “二是棍状物敲打所致,木某斗胆推测,应是扫帚把竹竿;

  “三乃人为的拳打脚踢,甚至此人的肝脏处,还疑似有踩踏伤。

  “就目前来看,几种伤情都不似卫所狱卒造成。”

  木霖郎的目光在宋台和孟令二人之间打转,怪异又犹疑,“若要进一步确定,兴许要解剖。但是……”

  但是这人是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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