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赐鸩酒，留杜家血脉
长安。
大理寺牢狱。
4号牢记内。
杜如晦正在吃着白米饭，突然看到李世民竟然泛起在牢记的门外。
“朕要好好和杜如晦好好聊聊，任何人也不能够进来知道吗？”
“知道了，陛下。”牢头亲自打开了牢门，然退却了出去。
“罪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如晦看到李世民进入了牢房，赶忙跪在了李世民的脚下。
“起来吧！”
李世民挥了一下手，示意杜如晦起身。
“堂堂大唐的莱国公，怎么能够在这里吃白米饭呢？”
与李世民一同进来的是徐公公。
只见徐公公从手中的提篮里面取出了几样小菜，以及一壶酒。
“自从你的小儿子杜荷出生，朕去你家喝喜酒之外，你我君臣二人，很久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
“是啊！”杜如晦闻言，他也叹息了一句。
“来，朕陪你喝完这一顿，你人生当中最后一次酒。”
说着，李世民便亲自给莱国公杜如晦，以及自己倒酒。
杜如晦听到李世民话语中那最后几个字时，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杜如晦并没有请求李世放过他，究竟他杜如晦犯下的是死罪。
其实杜如晦本不用死的。
可李世民为了保全自己三个皇子，只能够找出一个替罪羊出来背黑锅了。
原来李世民也可以找其他人背黑锅，可李世民却偏偏选择了莱国公杜如晦。
满朝文武百官也没有想到，杜如晦竟然会成为背锅侠。
可事情偏偏发生了。
李世民与杜如晦一边喝酒吃菜，一边闲聊着当年李世民还没有称帝的一些趣事。
聊着聊着，李世民突然问了杜如晦一个问题。
“克明。”
“李宽事变的主谋是朕的三位皇子，为了保全他们，给宽儿一个交待，朕只好找一个替罪羊出来了。”
“满朝文武百官都认为这个替罪羊，肯定不会是你，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杜如晦并没有答话，而是朝着李世民点了颔首。
李世民接着问道：“可这个替罪羊朕偏偏，选中了你，克明，你知道为什么吗？”
“罪臣不知。”这一次杜如晦作声应了一句。
李世民拿起一杯刚倒满的酒，与杜如晦轻轻地碰了一下杯。
李世民一口气把酒喝光后，这才徐徐地说道：“因为你的小儿子要造反。”
“陛下，这怎么可能呢？”
李世民的话，吓得杜如晦就地跪下。
听到李世民说，他的儿子要造反，杜如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打死杜如晦也不会相信，他的儿子会造反。
李世民并没有解释那么多，因为杜荷造反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呢。
这是李世民从李宽的心声中听出来的。
半个月前，李宽事变。
在朝堂之上，李宽面对着满朝文武百官的时候，李宽曾经在心中不停地吐槽。
吐槽杜荷建议破除太子李承乾，造反。
李世民正是因为听到了李宽的心声，这才拿杜如晦一家开刀的。
不外身为帝王，李世民基础不需要对一个将死之人，说那么多。
只见李世民抬起右手，重重地拍了两下杜如晦的肩膀说道：“朕是大唐天子，朕说你儿子要造反，你儿子就要造反。”
“克明啊！其实朕也并不想你死，可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你就要担起责任。”
“你要是没有加入李宽事变，你这个国公照旧可以一直做下去的，只可惜啊！你不应该动宽儿，你要是不动宽儿，朕也不会动你了啊！”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种药，可就是没有忏悔药。
杜如晦现在，忏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知道自己免不了一死，只希望天子能够给他杜家留下一丁点儿血脉。
杜如晦心中思量了一会儿后请求道：“陛下，您都如此说了，那么罪臣也无话可说。”
“罪臣，只求陛下能够看在老臣曾经为大唐做出的劳绩上，能够给我杜家留下一丁点儿血脉。”
李世民似乎没有听到杜如晦的请求般，而是直接走出了牢房。
李世民出了牢房后不久，徐公公走了进来。
“莱国公，你们杜家，能否留下血脉不是陛下说了算，而是你说了算。”
徐公公拿出了两份手稿，扔给了杜如晦说道：“你只要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就行了。”
杜如晦伸出双手，捡起脚边的两份手稿看了起来。
这两份手稿划分是退婚书，一份是认罪书。
杜如晦看了一下这两份文书的内容后，只见他，抬头看向了徐公公：“我签，我都签，只要陛下能够留我杜家血脉。”
“签吧！”
徐公公把一支毛笔扔给了杜如晦，他亲眼看着杜如晦在退婚书和认罪书上，签上了台甫后。
徐公公把这两份文书收了起来。
然后又拿出了一小瓶鸩酒说道：“莱国公，你究竟是大唐的老臣了。”
“陛下，不想让你死无全尸，所以陛下赐了你一瓶鸩酒。”
杜如晦双手接过鸩酒，然后朝着牢房门膜拜了下去高呼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多谢陛下，赐罪臣鸩酒，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罪臣去也，请皇上以后多多保重龙体。”
当杜如晦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只见他快速地高了起来，然后双手就这么拿着鸩酒。
他一手打开了鸩酒的瓶盖，把鸩酒倒进了嘴里。
李世民赐下的这鸩酒，药效很是毒，杜如晦刚喝下鸩酒，他立即倒地，口吐黑血，咽喉流出了鲜血。
李世民并没有走，他还在牢狱大门外，等着徐公公出来复命呢。
“陛下，成了。”
徐公公从大理寺牢狱内走了出来，一脸喜悦之色，把手中的两份文书交给了李世民。
“徐公公，他喝了吗？”
闻言徐公公立即答道：“启禀陛下，喝了。”
“嗯！”李世民打开了两份文书，他把认罪书收了起来，然后把退婚书交给了徐公公。
说道：“徐公公，你把这一份退婚书，拿去交给城阳公主吧！”
“这一次，要不是宽儿的话，朕恐怕会害了城阳啊！”
经此一事。
李世民也想通了。
以后他不会再给自己的女儿赐婚了。
就算要给女儿赐婚，也一定要先听一听李宽的心声再作是否继续赐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