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求白先生赐罪
“啊!”
惨叫声在上官家响起。
堂堂上官家,泰城权门望族,平日里有多风物无限,现在就有多昏暗凄然。
被古玉洪一击打的半死的上官唐海现在晕晕沉沉地跪在白圣君脚下。
“别、别杀我!”
上官唐海的鼻梁已经被古玉洪一拳打断了,所以现在他说话的声音嗡嗡的。
“不杀你?呵呵。”
白圣君冷笑一声,大手摁在了上官唐海的头上。
咔嚓!
这令人提心吊胆的声音响起。
白圣君绝不犹豫地将上官唐海的头拧断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只见上官唐海的身体如同一块破抹布一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
上官启刚嘶声大吼!
正如他所说,上官唐海是所有上官家这一辈的子女中,最像他的一个,上官木风不中用,上官启刚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上官唐海身上。
然而,上官唐海死了。
死在了白圣君的手中。
“白圣君!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上官启刚暴起吼道,掉臂古玉洪还拿武器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杀了我儿子!还杀了我侄子!你杀了我上官家两小我私家!这笔账,我们不死不休!”
古玉洪眯起了眼眸,喝道:“你给我下!”
“古玉洪!你们降龙帮当白圣君的狗!你们怕白圣君的身手,但是我不怕!”
这一刻的上官启刚,有一种不破不立的悲壮感。
他傲然立在那里,轻蔑地看着古玉洪手里的武器。
“古玉洪,你知道为何我爷爷虽然是一个乞丐,却能一手建设起庞大的上官家,让上官家成为泰城五各人族之一吗?”
“那是因为我爷爷上官行早年乞讨间曾遇到一位朱紫!那位朱紫是传说中的大能之士。”
“我爷爷陪伴他行走数年,他便赐了我爷爷一个上官家!一个直到今天还屹立在泰城之巅的上官家!”
古玉洪的脸色变了变,关于上官家的历史他确实不知道,他也不是惊叹上官家的气运。
而是他对上官启刚口中那个大能之士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随手便能赏赐可传子女的荣华富贵,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难道那位大能之士是省城那边的超级权门?
若是如此,为何不将整个上官家都接在身边?
正在古玉洪妙想天开地时候,上官启刚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吊坠,那是一颗血坠。
“这是我们上官家家主才配拥有的血坠!这血坠之内是那位大能之士的一滴血!”
上官启刚的心情带着疯狂的兴奋:“那位大能之士对我爷爷说过,若是遇到了灭家之难,便将这颗血坠捏碎,那位大能之士便会感应到,赶来我上官家!”
“古玉洪!没想到吧,你的一个选择,即是降龙帮的覆灭军号!”
上官启刚高高地举起那颗血坠:“今天,即是我上官家血洗羞耻之际!”
啪!
上官启刚捏碎了那颗血坠。
血坠中的那滴血落入了上官启刚手中,刹那间,他掌心中白光萦绕。
轰!
古玉洪脑中一炸,连连退却,用一种掩护的姿势挡在了白圣君的身前。
直到这时候,他的第一反映照旧掩护白圣君。
从上官启刚拿出那颗血坠开始,白圣君就没有说话,只是在黑黑暗缄默沉静,谁也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白先生,这工具似乎有些邪门,您先退,我垫后!”
古玉洪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对白圣君说道。
“不必了,你退下。”
白圣君淡淡道。
古玉洪一愣,还以为白圣君要逞强,他刚要说什么,便见上官启刚用见鬼了似的眼神盯着自己。
这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古玉洪心中发麻。
差池!
上官启刚并不是在看自己。
而是在看自己的身后!
古玉洪猛地转头,但见他身后的白圣君左手掌心中漂浮着一个白色的光球。
现在的白圣君满身的气息已经变了。
虽不至于跟那天古玉洪对掌感受到的滔天巨浪一般,却也让古玉洪心中下意识地升起了敬畏之情。
他赶忙低下头来,单膝跪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身体已经引领着他做出了反映。
其余降龙帮的人离这边太远,基础不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了他们的古护法跪下了。
降龙帮的人赶忙学着古护法的样子,也随着跪下了。
现在,只有白圣君跟上官启刚两小我私家立在那里。
“你、你……”
上官启刚震惊地无以复加,他的口中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眼。
巨大的震惊和恐惧已经剥夺了他说话的能力。
白圣君蓦地一握左手,他左手掌心中的光球消失。
与此同时,上官启刚手中缭绕的白光随即消失。
噗通!
上官启刚也跪了下来。
只剩白圣君立于这天地间。
白圣君徐徐踏步向前:“这血坠,是上官行苦苦恳求让我护他子孙所用,我知他品性善良,定不会用在他随处,便应下了,只是我没想到,上官行的子孙会如此不肖。”
白圣君的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如同一记记重锤般砸在了上官启刚的心脏上。
上官启刚满身发抖,他实在提不起来勇气抬头去看白圣君。
原来他们一直所作对的白圣君,竟是爷爷上官行所重复吐到的那位大能之士!
上官启刚只觉得天都塌陷了下来。
“血坠已用,我与上官行之间便扯平了。”
白圣君居高临夏地看着上官启刚,神情淡漠地宛若神祗。
上官启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当日在九天国际会所,韩屹丰说白圣君与他曾有一碗水的膏泽,其时听似乎没什么,但是现在联想至此,上官启刚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不成,九天国际会所,其实是白圣君的?
而韩屹丰也并非九天之主!
真正的九天之主,其实是白圣君?!
这么想来,所有的事情都勾通在一起了,也变得合理了起来。
上官启刚深深地把头磕进了地下,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煞笔!
从他跟白圣君作对的那一刻起,就是煞笔!
“罪人上官启刚,求白先生,赐罪!”
上官启刚心死了,他怀着敬畏的心,对着白圣君虔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