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餐人戴着口罩,说:“为二位客人送上餐后甜点。”
他手上的托盘有一盘十分精致的果盘。
靳瞻元幽幽地审察他几眼,正要接过果盘,就听见路名欢在说:“让他把工具送进来,顺便把餐车推走。”
那盘果盘被放在路名欢身前的桌上,她无意中跟送餐人的目光交汇了,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双眼睛。
路名欢收紧了指尖,然后眼睫眨了下。
就在靳瞻元走到桌前的当口,路名欢突然站了起来,而她劈面的人一跃而起亮出了藏于袖口的一把短刃,电光火石般朝路名欢挥了已往。
路名欢吓得尖叫,身子往后摔去,伸手要去挡那把刀。
靳瞻元的眸光在瞬间变化万千,薄唇抿成了直线,先一步踹中了行刺者的肩膀。
行刺者闷哼了一声,踉跄一步后看向倒在沙发上,惊慌失措的女人,利用距离的优势握着刀再次对路名欢下手。
那把闪着银光的刀眼看就要落下,路名欢惊慌地瞪大眼睛,然而有一双手在这危急关头接住了那把刀,尖锐的刀割破了温厚的掌心,开始渗出血滴。
只差五厘米,刀就会刺中路名欢。
路名欢脸色发白,有浓烈的血腥味从上方飘来。
一滴,两滴……
路名欢尝到了鲜血滴在嘴巴上的味道。
靳瞻元盖住了那把刀,顺势握住那凶人的手腕,狠狠一掰。
空气中只听见那人疼痛的叫声,另有骨头错位的声响。
路名欢看着他们,苍白的脸越举事看,捂着脑袋突然尖叫一声。
靳瞻元愕然,分神留意路名欢的刹那,行凶之人已经逃出了房间。
他连忙检察路名欢的情况,没有受伤的手扶起她的肩膀,担忧问:“你怎么样?”
路名欢呆呆地望着他,那双平静又庞大的眼睛,现在竟然袒露了他最真实的紧张和担忧。
就似乎,适才发狠的男人才是最真实的他,而为她挡下凶刀的人,也是他。
路名欢的呼吸起伏,她偏过脸,看见他淌满鲜血的手掌心。
“你的手……流了许多几何血。”
路名欢恢复了几分清醒和镇定,赶忙摁住他的大动脉止血。
靳瞻元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很深的一道刀伤,他拧眉冷声说:“只是皮外伤,还好没伤到你。”
路名欢的心中一动,不知不觉中手臂都麻了。
靳瞻元低头凝视她,用拇指用力抹去她唇瓣上的血渍。
路名欢一个激灵,推开他,“我自己擦。”
她抿了抿唇,那股子血腥味更浓了。
靳瞻元收回指尖,起身拿了手机。
“你干什么?”
“查出凶手是谁。”
他的眉骨很挺,整小我私家都很是有英气,矛盾的是他说这话时眼中翻涌着骇人的冷意和恼意,这令他看上去亦正亦邪。
路名惊恐地朝他瞧去,立刻上前拿走他的手机。
“想害我的人太多了,种种理由都有,这件事我会让沈至去查!你先担忧你自己。”路名欢的内心思绪万千,声音都是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