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神秘的莫过于神殿,神袛牢固天宫,群君阅乐,金碧辉煌,麾下是无数少年至尊,神子神女们,永恒唯一。
那秦鱼秧阗即是其一,拥有无与伦比的神力加持,若不是老师的《西天大河名剑录》,恐已经捉拿住我了。
比肩神殿另有帝阁,与仙门。
帝阁是最为悠久的道统,人帝岁月已久,乃是人族开创初纪元的第一祖,蕴含难以想象的真经篇,是万族之本源头,不死不灭。
末者仙门则是现今最接近不朽的道统,最宽大的信徒令对方望尘莫及,开创了现在的纪元,可以说,仙门内关着一群怪物,称谓为天道。
三大道下,是上苍种族与名家道派,算是同根生,双流长。
种姓即是仙门修行因果下,上苍种族为自身纯洁,定下的规则,以血脉为依据,传承力量,天道洗刷不纯洁者。
拥有姓氏的,无论低贱尊贵,都有同源上苍种族,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所以只取了字,为吃墨,以暂制止升仙受阻。
这些都陪衬修行界永恒的规则,绝对不行逾越。
但凡民老黎民中,天道就不会过多干预干与,是无论你姓名的,倒是比神仙还“神仙”些。
我又重新刻了一块墓碑。
老师的坟我重新修建好了,不外原先山头被削平一截,实在是光秃秃的。体内瘀血经我昨天一晚,都化解洁净并无大碍了。
原先这里隐居的风声透露,趁着仙门的人未到,我也必须要走了。
天下剑修简陋分为两种,向前和向后:铸剑和用剑。
铸造一把剑,使用一把剑,门道无穷,即是修士用一生也了解不尽,自然分成两派。
我现在吸收了无睛,它的剑心成为我最大的倚仗,起码理论剑道上,我有其他人难以企及的优势。
但同时就像有一种感受,无睛需要一把轻剑。
黄昏,下了山。
我背着竹箱子,下了泼澜峰。
我还算一身轻功了得,虽然灵气都贯注到根骨上,无法借外力飞升,或者像个剑修一样御剑航行,但脚上力道尚可。
一路飞速倒退,泼澜峰消失在云峡。
周围的景色变矮,失去星光滋养,不再有苍天木,无暇地衣这样的灵力植物。
我叹口气,眼神明亮起来,又继续往下。
如此三个月,我离开无蘅,花费尽了数百灵石矿物,乘坐敷龙,一路跨越了仙山领域。
我要去最近的凡人国家,修整一番。
这些日子为了照顾老师,我刻意避开了人群运动,物是人非,看着那些喧闹难免伤感。
稀疏的小道,泛起在敷龙下,群山脊处。
“我就这此处下龙。”
只见一阵风吹过,白衣少年飘然落地。
我轻吐出灼气,一路小跑。
竹林生根,路溪人家。
“小哥,莫要收支这里的山林,难道未听到适才那消息吗?”
老者坐在台阶上,对门前路过的每一人都不放心,指着远处的森林。
我点颔首:“伯伯递碗水喝。”
他怕羞地从屋里拿出破碗,扯着嘴:“你怎么一小我私家呐?!”
我递出几文钱,摇摇头:“我是下面来报考的,同乡的几小我私家坚持不了。”
老者看上去读过几年书,一番交流后,我才发现没想到以前他竟是私塾老师,妻儿死后就在此定居了。
“结实吧!”他嘿嘿地拍着门前的两颗树,已经亭亭如盖矣,结满了果子。
我在这个老师这里借宿了一晚,看了他还仅剩的书些,也跟他聊了青山城。
“青山城里念书人多勒!”
“小哥你要先找薛掌柜,他人心善,是城里有名的好人,加上最近女儿考上了榜,提供了许多对赶考学生的方便。”
“这里规则多,你莫要错嘴。就这样可以等到下一次开考,这段时间多去大庙借听,虽是僧人说辞,其中原理可不小,考取功名是有时机的。”
我问:“大庙?”
只见老者掀开一页,指着上边一团梵文,解释道:“我青山城虽然只有一处佛庙,但其殿宇弘大,金身无数,香火更是不停,原因呢,只因它叫做青铃寺。”
“白马驮书,泉石停笔,佛祖门生,阵阵青铃。”
“这里尚书,是当年被佛祖点化,一连好几年都是铃铛不停,曾经作为空门论经场所,自然遗留了大量古书,近些年青州大考,大多数都借鉴了其中的理论。”
“原来如此,我自然会去青玲寺,希望那些僧人不会介意我一个读差异书的墨道学子。”
“哈哈哈,天下哪个学子不是读的一本书?”
天一亮,我挥了挥手,背上竹箱子继续上路,手中揣着本破旧整洁的诗本,它多了一首词,我在那老者摘抄的:
群风渝否,红雨微酲,看青山外青城色。尽红笺也,玉愫遣鹤发;嫩烟黄愁,蝉腻红肥,取香难覆地衣香。举灯回堪,一蓑雨燕尘。
由落榜念书人徐雨年轻所写,当红尘滔滔,流落青铃寺,似乎只剩下雨与芭蕉,在他死后的房间里,窗台刻着这么一首流传了很久的词,现在看上去很烂了。
我本质照旧一个念书的人。
老师曾提前青山城有一位故人,可护我们周全,如今只剩下我了,不知道那位老仙人还认不认,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