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其实并不那么美好的世界
“大雄，你看看由加被困在哪了。”
大雄伸出爪子，指指地下。
“你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资助的。”
大雄垂着头，磨磨蹭蹭，中村俊二刚要训斥，不用了。
明亮的剑光从地下室的楼梯口飞出，整个雏田庄都抖了一下，砂石乱飞。
高屋由加修长的身姿从地下室冒出，身上像是有避尘宝物一样，依旧纤绝不染。
“俊二，让你看笑话了。”
她语声依旧清冷，眼神里却难得的露出一丝羞恼。
中村俊二没敢接话，板着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再次来到楼梯前，高屋由加挥剑，剑尖切过，第一级台阶竖直的平面上荡起如水的波纹。
“走吧。”
这次没有再陷入迷宫中，一路上，通常可能有迷宫入口的地方，高屋由加一律斩开，或是不走门，直接破墙而入。
只是，雏田庄的怪似乎并没有收到这种水平破坏的影响，它修复的速度始终如一。
等他们去到三楼，再返回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破坏的痕迹。
“真是只强大的怪呢。”
在把地下室砍得七零八落，连外面土层都能看到，承重柱都断了半截后，中村俊二心惊肉跳中，高屋由加看着不停回复的修建，发出了这样的叹息。
印象中，这照旧她第一次说出强大这样的词。
“俊二，我找不到它的焦点。”高屋由加坦然的认可失败。
连职业选手也搞不定，中村俊二觉得自己头开始疼了。总不能像抓大雄那样，再找出一个隐蔽空间吧。这次的难度可明显纷歧样。
这时，高屋由加又提出一个建议：“俊二，你可否向房主转达，高屋家愿意资助你解决雏田庄的问题。”
啊，另有这等好事？
中村俊二注意到，她说的是高屋家，不是她自己！雏田庄，或者说雏田庄里的怪很吸引人吗？
“高屋家会将雏田庄彻底推平，破坏每一块石头，掀开每一寸土地，把它的焦点找出来并按正常价钱收购，然后再重新制作一座新的雏田庄。”
太疯狂了！
中村俊二觉得自己和这些各人族的完全不是一个脑回路。
而且，现在想来，以前未必就没有人提过类似建议，否则老夫人就不会特别提醒不要破坏了。
真是个天坑啊。
“房主松原老夫人有许多工业，而且她很重视雏田庄，不希望有改变。”
“这样吗，那真是可惜了。”
“而且，我和直美取得了雏田庄未来的经营权。”中村俊二照旧说了实话，对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以隐瞒，抱有善意的友人却应该坦诚。
“哦，是俊二的话，加上团子，应该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可真是高看我呢，不，不要有错觉，是高看团子。不外雏田庄的怪究竟有什么吸引力，按她的说法，高屋家要支付的怕是能买几个雏田庄了？
“由加，能和我说说吗，这个怪都有什么用。”
“省钱。”
钱！
中村俊二直接把省字去掉，脑子里全放在后一个字上了。
“这就要从怪的特性开始说了。”
中村俊二站好，做小学生状，洗耳恭听。
“妖魔鬼魅中，前三者都有明确的定论，可对于怪，它的泛起生长消亡都仍是谜。已有的纪录中，怪的特性是稳定，能力很少发生变化，领地也很是牢固，就和妖差不多，危害性不强。区别仅在于一个是活物，另一个是死物，所以通常以妖怪并称。”
中村俊二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大雄，它连忙举起两只前爪，以示自己毫无危害性。
嗯，似乎真的是这样呢。可这和省钱有什么关系？
“以前祖父执掌家业的时候，总是向我们诉苦，‘这个木人还能用钉子钉起来再试几剑，为什么就要报废呢？’俊二，你可能想象不到，训练用靶具是家族最主要的开支之一。”
这个理由简直low穿地心，但无比真实。
看看高屋由加的破坏力，不知道打碎了几多靶具才练出来，这可都是钱啊，总不能真以为树木石头就和二次元里一样随便砍吧。
“如果能找到它的焦点，哪怕就只能保持雏田庄的外形，日积月累，也能给家里节省很大一笔钱呢。而且，在花销上翻两倍，转手卖给野木本家，他们想来也是会收下的。”
原来如此。
不外高屋由加最后一句里似乎有些怨气。高屋家和野木神社本家有矛盾？嗯，本家和分居，没矛盾才是怪事了，日本传统嘛。不外照旧记下来，万一以后要考呢。
中村俊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由加，按你所说，应该各家都有着这样的烦恼吧，那能不能向东京有需求的出租园地呢？”
只开放地下室，限定日落到十点的时间，横竖破坏了还能自动修复，也不算违背和松原夫人的约定了。
虽然在地下室里挤上几个十几个大汉，哼哼哈嘿的做着不行描述之事，画风有点奇怪，可这好歹也是钱啊。
“俊二，你很缺钱吗？”高屋由加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中村俊二赧然。
“没有那一家会恒久在别人领地上修行的。另有，俊二，他们如果接受这个提议，你要怎么保证经营权不被夺走呢？”
这真是个问题，松原老夫人能保证雏田庄的平静，可他有什么呢，团子吗？会不会连团子一起夺走都是个问题。
究竟，这是个妖魔鬼魅各处，天天百鬼夜行的世界啊，那些有能力的人怎么会真的那样纯良。
看到中村俊二缄默沉静下去，高屋由加说道：“俊二，你为什么要担忧钱呢，你可知这只浣熊价值几多？”
他看向大雄，大雄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嗖的一下钻进墙里，只露出鼻子和眼睛。
“大雄，它能做什么？”中村俊二心里有些苦涩，答案可能不是很美好。
“它现在就值两千万，做成式神可以卖到五千万。”
果真如此。
想到高屋由加的式神，藤姬木讷的样子，毛骨悚然的感受从心里溢出来。
中村俊二摇头，这实在不切合他前世形成的三观，大雄已经有了灵智，纵有小过，也不应被如此看待。
钱可以想措施赚，有些工具不应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