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和巨细姐站一块儿,都是绝配,但不管最后姑爷是谁,巨细姐都是血赚啊!
一想到这,丫头们纷纷开始牙酸了,可那又有什么用?谁让巨细姐命好呢,投了个好胎,还生了个漂亮脸蛋!
享尽了十九年的荣华富贵,这眼看着未来良人又是鼎鼎人物!丫头们要是不酸她那另有没有天理了!
烛伊才不想管那烦人的轻浮之徒,大步前往雅院,半夏看着无冬,终是无力的叹了口气,追上去劝道:“小姐!”
……
长长的回廊之下,少年端着食盒,回眸,一笑。
可另一头的人却是木着一张脸,手挽鞭子,一步一步往他而来,至不远处停下,眼睛死死盯着某人!
“你来了。”少年依旧眉梢带笑。
她一袭温蓝色裙裳,额间一枚不知道什么花形状的花钿,端庄高尚中透着娇俏,白城潇嘴角稍弯,觉得这样的她格外悦目,不外——站那么远干什么?他还会吃了她?
他一步步靠近,烛伊就站在那不躲不避,抬眼冷冷问:“有事?”
“有。”
他打开食盒捧到她面前,“这个如意糕特别好吃,你尝尝!”
烛伊扫了一眼:“不用,留着你自己吃吧!”
“你尝一下吧,真的很好吃,你会喜欢的。”白城潇说着就拿起一块如意糕递到烛伊唇边。
他特意去给她买的,女孩子不都喜欢吃这种糕点吗?
“不用。”
烛伊紧了紧手中鞭子,如此殷勤,若她接了这糕点,恐怕日后与他脱不了关系了!
见她不接,白城潇手腕一转,自己吃,偏还吃得一脸享受,啧啧作声:“你真不吃?可好吃了呢!”
烛伊冷眼瞧着他这贱样,转身。
白城潇秒撒手扯住她,皱着眉头说:“急什么?不吃就算了。但是这个玉佩你拿着,它是……”
“本小姐——不要!”烛伊愤力甩开他的手,玉佩摔在地上,糕点也撒了一地。
她愣了下,明明也没用多鼎力大举气啊!
“姜烛伊!”
白城潇看着她的眼睛徐徐失落起来,“你真就这么讨厌我吗!可你知不知道,这玉佩就是你的!”
“是你给我的……”白城潇终是无力的垂下语气,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烛伊都没有听清他后面一句。
烛伊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疯,又没碎,干什么这副样子,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捡起地上的玉佩还给他,扬了扬下巴,语气狂妄的道:“本小姐也知道自己天姿国色招人喜欢,可你?”烛伊上下扫了了他一眼,就嫌弃的别开眼。
“就别喜欢本小姐了。”
白城潇:“……”他还能说啥?
“我要去找白泽了。”你也别总在我跟前晃,碍眼得很!
横竖意思就这意思,明白就行。
……白城潇握紧手里的玉佩,抿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烛伊退却两步,转身就走,行动丝绝不拖泥带水,就像不愿意再在这浪费一秒钟,无情极了。
白城潇还站在原地,静默着,许久,徐徐蹲下身,一点一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糕点。
在曲折的回廊中,一人蹲着身子,背影尽显落寞。
殊不知他低着头,嘴角已然悄悄弯起。
不远处,正静静站着一雍容华贵的妇人。
“夫人?”她身旁的嬷嬷低声唤道。
只闻那妇人叹了口气,随着嬷嬷一道离开了此处。
……
烛伊捧着一盘糕点兴高采烈地踏进屋内,奔至桌前,把糕点放在白泽身前,笑意盈盈。
“白泽你尝尝这个玉露糕,还热着,这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才怪!她堂堂姜府巨细姐,哪里会做这个,不外是为了讨他欢心,在这点上白城潇倒是充实提醒了她。
白泽楷放下手中的书,抬指把糕点推回烛伊面前,“多谢姜女人,只是我不喜甜食。”
“这不甜的,你尝一口看看。”烛伊拿起一块玉露糕递到他面前,望着他满眼期待。
然而某人冷漠脸……
“你就尝一下嘛!”小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白泽~”
“白令郎……”
白泽楷仍是不语,旁若无人的继续看书。
好吧,烛伊悻悻放下糕点,趴在桌上,眼神幽怨的盯着他。
没过一会儿,又撑着脑袋,笑眯眯的问:“白泽,你看我悦目吗?”
……白泽嘴角微不行查的抽了抽。
“白泽……”某人眨巴着大眼睛装可怜。
“白令郎~”某人声音甜得发腻。
唉~
院外,白城潇摇着折扇叹气!
身边,小将将抱着两盒新的糕点,腮帮子还塞的鼓鼓的,迈着小短腿就要往里面跑。
白城潇忙把他拎了回来,蹲身跟他说着:“适才那人你见着了吧?她就是里面那位姐姐的母亲。我们现在呢是借住在姐姐家,待会见到姐姐要问好,知道吧。”
小将将睁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点颔首。
“真乖!”白城潇揉了揉他的头,“进去吧。”
正准备抬脚时,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人,他忙刹住脚。
“烛伊?”
这么快就走了?以她对白泽的稀罕水平,白城潇还真有点惊奇。
“让开!”烛伊厌烦地推开他。这人怎么跟个温神一样,哪都能碰到!
白城潇嘴角徐徐憋起笑意,看着烛伊快步急遽的背影彻底消失,他就说嘛,白泽高风亮节一心向道,哪里会喜欢她啊,这么快就忏悔了吧!
小将将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刚来,姜姐姐就要走。抬头看了看年老哥,小脑袋瓜犹豫了一下,他照旧去找白泽哥哥吧。
抱着食盒,噔噔噔跑进了屋里,看着白泽楷端坐在上方案几前,旁边地上还放了一盘糕点,他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弱弱地喊了声白泽哥哥。
白泽楷抬眼,微微颔首回应。
这时,白城潇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适才怎么了?”
“太过聒噪。”
所以呢?你凶她了?
他虽然知道白泽喜静,像烛伊这型的压根只会让他觉得烦心,不外,凶得好,让那个小没良心的喜新厌旧。
虽说是过了两年之久,忘记了自己也挺正常的,他不怪她。谁让玄青宗中就有这么个破宗规呢!通常玄青宗门生,未行及冠,都不得踏出宗门半步。
必须在宗门里静心修炼,年满至二十,及冠后才方能出宗,要问为了啥?问他爹去!
上次白泽出门历练,他偷偷跟了出来,可就算他爹晟澜大宗主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也照旧拗不外长老们,罚了他在思壁涯关了半年!
现在二十生辰刚过,就立刻来范阳找她,可再晤面时,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没有婚约,也还没有心仪的人,却独独看上了白泽!
白泽!!!
虽然他们是齐名的少年天骄,可他怎么觉获得哪都被自家师兄给压一头,在宗门里师姐师妹们向着他,现在就连自己看好的未来媳妇也喜欢他!
差池,不是喜欢,是被他的美色迷惑!
要说长相吧,还真不是他吹,是凭良心说他长的真不差。
要说修为吧,他们也都是青年才俊里的佼佼者。
若非要选个高下的话,自己也就最近才稍微懈怠了一点,跟他隔了那么点差距,但也就一点!
如果硬要找一处不如自家师兄的地,那他思来想去也就唯有气质这一块了,这点他是心甘情愿的服!
瞧瞧这眉眼淡漠、清雅出尘飘飘欲仙的范儿,他是真比不上。明明他俩从小同吃同住,同一师父教导,怎么就偏他长成这样了呢!照旧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俗?不够雅致?
白泽楷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那眼神一瞟,自己还能不知他的那点坏点子?只是,他并未把姜女人如何,是她无聊了走的,与自己无关,不外他基础不屑解释而已。
想到师弟时常雕琢的那枚玉佩,竟连修炼都懈怠了,便更是对那姜女人无感,毫无修练基本,心性品徳也不如何,不明白她那点能配得上自家师弟,就以这第六各人族与一个小小的范阳首富?
岂配?
“对了,我们去看看荷花池里的那只鱼妖吧。”白城潇想起,突然道。
鱼……妖怪?小将将的小嘴立刻顿了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白城潇面前,“我……”
话都还没说出口呢,白城潇就看着这小人微笑摇头。小将将的脸立马就垮了下去。
“你还小,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那妖怪的底细他们也还不清楚,只是知道池里有妖,可连是个什么妖也只是推测,还不能肯定,万一是个莲藕精呢,万一是个蛤蟆精呢,这都有可能。
再万一他们打了起来,小将将这么小被误伤就欠好了。
“嗯。”白泽楷徐徐颔首,他也想知道那只道行低微的小妖,在他们离开之后会做如何。
妖物修行本就不易,就算灵气丰裕,化形也是极难。但既已成形,就该远离人群,静心修炼以求早日得道。
何须来人家中兴风作浪,虽还未危及他人性命,可若要真没有害人之心,那姜女人岂会是因为在池边游玩沾染的妖气!
师弟心善,昨日已是给了时机,智慧些的就该知道如何做,可别愚蠢到认为藏着就能无事。
小风轻吹,花枝微摇,两人一同向那荷花池走去。途中路遇的婢女无不停下悄悄转头探首,被发现后又羞涩低头,快步而去。
就连花园中正在干着活的仆役都似有若无的看向他们。
弄得白城潇都些欠美意思了,难道他俩真的已经帅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田地了?照旧这些人没见识?
在他们走后,又都忍不住三两聚集窃窃私语,白少主姿容俊美风骚倜傥,白令郎温润儒雅谦谦君子。若与自家巨细姐相配皆是良人,就是有点可惜让巨细姐糟蹋了。
可也没有措施啊,巨细姐虽然长的跟一朵花似的,但性情刁蛮残暴,他们一直可都盼望着巨细姐能够早日出嫁,霍霍别家去,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巨细姐看得上眼的,他们能不稀罕,多看上几眼吗?
不外说起来他们范阳姜府虽是东陵的六各人族之一,但说到底也照旧个商贾之家,对第一大宗玄青宗来说,确实是攀附了。
要是这事真能成,那他们姜府可是背靠了玄青宗,那以后在东陵岂不是能横着走!
“对了,城东那件事你怎么看?”白城潇与白泽楷并肩而行,问道。
今天他们问了好些人,都没有探询到赵其景的老家位置,他也是怪了,这些邻居咋就这么心大呢?一个入赘的连家是住哪儿的人都欠好奇吗?
另有那不知道是人照旧什么物种的凶手也是毫无线索,就连她现在在哪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还简朴了,直接收服她就是,可问题是现在人都找不到在哪,硬生生是把一件抓妖的事,酿成了一件探案的事!
伤脑筋啊!他长叹一声。
白泽楷蹙眉,沉吟道:“那凶手应当与他父亲有关。”
白城潇无奈颔首,他也知道有关,可要害连人爹住哪也不知道,还——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