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谋杀计划
我要毒死郭以强。
为何要用毒?虽然是因为我正面打不外他,背后敲闷棍也没掌握,万一敲歪了被反扑,难免会发生变数,风险太大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用毒药这个要领最为稳妥。
自古女人喜用鸩杀,只因她们身娇体弱,倒霉于与男子正面战斗,可若是心肠够狠,再弱小的女子,也可杀人。
我虽年过四十,可由于长年开车,缺乏锻炼,早已是头发稀少,体态虚胖,基础没有与同龄男子屠杀的心力。
再加上自打有了老婆孩子,我就越发的胆小怕事,所以也更是不想用男人之间的原始战斗方式来解决问题。
既然是见不得光的事,那照旧偷偷摸摸的好,总之我不想被对手弄死,也更不想被执法弄死,终归不值。
所以,照旧学女人的好。
至于要不要带上郭以胜一起,我有些纠结。虽然他曾经透露过,也想要了他年老的命,可那是酒后的话,我究竟该不应认真呢。
仔细想想,谋杀这种事从前期准备,到正式实施,再随处置惩罚尸体等一些列问题,虽然照旧两小我私家联手会更方便些,尤其是事后抬尸体这种事,我一小我私家怕是太有难度了。
思来想去,我照旧决定先给郭以胜打电话试探一下。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我以为是阿彩,有些尴尬,不知要说些什么,便将电话挂断了。
结果第二天下班时,我刚将停车场中的车子发动,便见到郭以胜泛起在了我的眼前,身边,还带着那个船上的女服务生。
我本已决定一小我私家来做这件事了,想着就算天知地知,可天不言,地不语,又有谁能参透他们的心思。
我不知该不应去敬畏现实世界以外的工具,想来既然有鬼神之传说,就应有其原理,总不至于全凭想像。
虽然,我们有时也会有什么奇怪想法突然进到脑子里的情况,却不知是否为神的旨意,照旧远古时印刻在基因里的影象。
也许有些事,只有待身死后才可知晓。
郭以胜一脸自得的拍了拍我车的机关盖子:“惊不惊喜?”
我下车,郭以胜勾上我的肩膀:“昨天找我何事啊兄弟,是不是想通了要一起干掉我年老?”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去,生怕四周有他人听到。
“不用这么紧张。”郭以胜依旧好逸恶劳,扫了眼下班冲冲离开的人群:“各人都有事要忙,谁会在乎你说什么呢。”
“不,不是。”我否认了。
郭以胜不以为然,大咧咧的从裤兜里摸出一包药粉:“河豚加水母所提炼的毒,秘法炮制,我家那口子给我的,无色无味,效果绝对立竿见影。”说罢,还对着身旁的小服务员飞了个媚眼。
看来,船上的那个女服务员,现在已经升级为郭以胜家的那口子了。那昨晚上接电话的,应该就是这个女人吧。
阿彩又在哪儿呢?没了有郭以胜,她还会一小我私家住在那个陌生而遥远的都市么?
我继续摇头拒绝,虽然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察觉到我心里的真实想法的,但我照旧得拒绝,尽可能的拒绝......可那包毒粉,此时却已经死死的捏在我手里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终于问了出来。
郭以胜耸了耸肩:“你泰半夜的打电话,我就有所推测,但最终确认的,照旧我家那口子。”说罢,又飞了个媚眼:“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家那口子啊,能看到别人的情绪,欲望,或是......杀意。横竖就类似那些个工具吧。”
“隔着电话也能看到?”我苦笑,并不相信。
郭以胜嘿嘿的反手搂过那女人:“她超级厉害的!”
郭以胜突然泛起要请年老用饭以修复多年的兄弟情感,郭以强虽然兴奋,难得的放下种种应酬计划,没带什么利益关系的外人,与我们一起去了一家情况优雅的日料店。
“这位是弟妹?怎么称谓?”郭以强热情的与那女人握手。
“你好。”那女服务员颔首,露出职业的微笑:“叫我小七就好。”
我们先点了一些寿司之外的工具,然后分批去旋转台取自己喜欢的寿司,两人一组。
先去的是郭以胜与服务员小七,我和郭以强留在雅间里聊天。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与郭以强聊天。
自从那晚猜对了妻子的手秘密码:5217后,我便看到了他们二人的聊天纪录,以及郭以强发给吾妻的,那晚我在酒店与陌生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照片,而那一晚,郭以强竟留宿在了我家。
我去岛上的十天,那二人竟一ū常联系,郭以强曾带我去过的那家酒店,也是他们二人经常惠顾的场所。
其实我也不知那晚的密码是如何进入我脑袋里的,似乎是在那只大鸟看我时,数字就自动蹦进了我的脑子。
这家店的日式清酒据说是自己酿造的,喝起来简直是不错,只是后劲很大,我喝了两口后,突然想起那晚喝多后被带去酒店的事,再不敢多喝,更换了茶水。
郭以强见我换了茶,显出很不兴奋的样子,非说我不给他面子。面子?我将亲手杀你,还不算给你面子?
郭以胜出来打圆场,举着酒杯要和年老重续兄弟情谊。
郭以强却是非要与小七弟妹喝,还随手拿起小七选回来的寿司放到自己的嘴里。
郭以胜全当没看见,伸手往我衣兜里摸那包毒药。
我连忙制止,用眼神瞪他,这可是果真场合,若真把人吃死在这里,坑了人家饭馆不说,警察也很容易查到我们身上。
郭以强的话,越来越多,想来也是醉了,很自得的与我们吹着牛逼,优越感很强大的样子,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这股子自信。虽然,如果从我老婆那边论,他在我面前所展现出的一些优越感,也是理所虽然的。
好吧,只能用他的命来送还了。
清酒喝没了,店老板又给我们上了甜酒。
一直觉得甜酒那工具是女人才喝的,老爷们儿喝什么甜酒。可品尝了一口后,却觉得十分可口。
郭以强见我换酒,兴致又提了上来:“你……你忘了么,当初你和你媳妇第一次相亲,照旧我陪着去的,我啊……说了你几多好话,真是......要不是我啊!”
我点着头,心里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郭以强继续在我耳边胡扯:“以前啊,也不从哪儿听过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的棱角太明白,坚硬又酷寒。只有酒精,才气让这个清晰的世界,变得柔和,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
我喝着甜酒,看着眼前的男人随口谈论着哲学和与我媳妇有关的事,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底。
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然后,我就想起了发生在岛上的,所有事情……
我手脚冰凉,冷汗直冒,起身借口去旋转大厅里拿寿司,却端着小碟子,站在旋转台旁眼神发直。
回转寿司,兜兜转转,一圈一圈,像一个个轮回。
有一个碟子里,放着一小只鱼头,那不是寿司,不知为何会混在这些寿司里,从我面前转过了三圈,无人问津。
店里的人不少,却没有人注意到。
我酒醒了泰半,刚要将那鱼头从回转台上拿下来,却被一旁伸出的手抢了先。
我侧头,见是小七。
一种极为惊恐的情绪由心底升腾,一时间竟然盖过了我想要复仇的情绪。
小七只是对我笑了笑,然后去服务台取了打包盒,付了款,拎着那盒寿司回到了雅间。
我忙跟了回去,正见到小七将一盒寿司递到郭以强手里:“年老,我见你十分爱吃这个,就去打包了些,你拿着晚上当夜宵吧。”
“好啊,照旧弟妹体贴!”郭以强笑得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接过寿司,顺便接过了寿司盒子下面的一张小小的字条。
我有些忏悔,觉得不应该加入与那女人有关的事,可眼看着郭以强借口去洗手间,想来是去看字条了,却无法阻拦。
郭以胜见郭以强离开,悄悄问那小七:“写了什么?电话号码?”
小七微笑摇头:“我让他明晚午夜十二点,去海边的美人鱼小亭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