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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你道侣又换人设了

第五十三章 幻梦狂欢

仙子你道侣又换人设了 神棍 3156 2021-08-14 23:02:09

  这种感受很新奇。

  谢朝雨站在街边,身后是酷寒黑暗的神庙,面前是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再往前一步,她就要被温暖明亮的灯火困绕。

  她踮着脚,一头扎进了虚幻的喧嚣。

  谢朝雨在光与暗之间重复横跳,忍不住连声赞叹:“我这一脚,简直跨过了阴阳两岸”

  翠花鸽鸽不解风情,不能赞同谢朝雨难得有文化的讲话。

  他已经在热闹的一边站定,他们泛起的地方是不太起眼的街角,翠花鸽鸽小眼睛机敏地四处张望,警惕着可能泛起的危险。

  谢朝雨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闻见了空气中的种种香气。

  “就当逛街,看看去”

  转过街角,才是真正进入了这个荒唐世界。

  酒楼店肆沿河而建,大巨细小的摊子遮盖其中。

  年轻男人肩上挑着扁担,一头是热汤,一头是圆胖的陶罐,他灵活地穿行在人群中,吆喝着:“老汤煮肉圆子,现煮现卖嘞~”

  敞着褂子的老叟坐在小凳上,手里蒲扇扇着炭火炉,红彤彤的炭火上架着红薯玉米棒子,焦甜的香气引来好几位年轻修士,“客官要几多?”

  酒楼小二在门前支了桌子,扒肉花生米煮毛豆满满当当,陈年美酒拍开泥封,倒出一大碗来,“绿蚁红醅酒,三碗不许走...”

  ......

  “我家灵果百年一熟,裹了灵王蜂糖,各人都说好,客官尝尝哟”

  半大的少年拦住了谢朝雨的去路,笑嘻嘻给两只小鸟塞了糖葫芦串子。

  谢朝雨仰头看去,少年人身量不高,面容秀气,手里推着木轮小车,车上糖葫芦靶子已经缺了不少,可见是真的受接待。

  谢朝雨把糖葫芦给翠花拿着,自己两只翅尖儿凑在一起,捧着一枚灵石,“嘎”

  少年咧着嘴,露出一口明白牙,“七夕节,免费吃!”

  “嘎?”

  少年像灵活的鱼儿一样,三两下挤进人群,远远还能听见他在喊着“小楼家糖葫芦,一串能涨三年修为...”

  谢朝雨悄悄用灵气检验过,手里的糖葫芦竟是货真价实,不仅没有沾染魔气,还蕴含着富厚的灵力。

  她咬了一颗果子含在嘴里,是熟悉的清甜味道。

  越往前走,街上便越挤,修士与黎民们摩肩接踵,亲热欢快地走在一起,上好的魔兽肉、精纯的琼浆灵液、美味的灵厨菜品通通不要灵石,能吃几多吃几多,走时还要热情地给打包,灵宝矿石也都看眼缘免费送,更有精明的店家搭了戏台子,有人杂耍逗乐...

  确定食物等都是宁静的,谢朝雨便各样都尝了点,没敢敞开肚皮胡吃海塞,权当过过嘴瘾。

  像他们这样走一路吃一路、收获满满的人另有许多,有的是修士,有的是开了灵智的鸟兽,个个都腰间鼓囊囊,手里捧着吃食。

  “锵——锵——”

  大队人马敲锣打鼓,蜂拥着花车挤进了街道。

  旁边做灵兽烤肉串的男人激动地喊起来:“终于来啦!”

  谢朝雨忍不住问,“什么来了?”

  男人拿白毛巾擦着汗,兴奋地指向花车,“花魁哇,花魁出来游街啦!”

  花车队伍很长,穿着喜庆衣裳的小伙子们敲打着腰鼓、吹着喇叭唢呐在前头开路,紧随着是好几队貌美的少女,她们衣着清凉欢快,舞姿曼妙可爱,接着是杂耍班子,一边前行一边借着简朴的道具做出惊人的行动。

  花魁的花车用娇艳的花朵遮盖,绚丽的轻纱珠帘挂满了车辕,花魁本人脚踩在高高的木凳上,她一身繁复华美的大红衣裙,身上珠宝首饰环佩叮当,随着花车前行,她正在朝热情的人们招手。

  灯光焰火下,花魁的面容愈发醒目。

  远山黛眉清隽秀致,明丽的凤眼映着星子,朱唇轻轻一抿,便荡开了夏夜里最灼人的笑涡。

  花车经过时,漫天飞翔的花瓣带起一阵好闻的香气。

  人群越来越疯狂,高声尖叫、热情高歌、年轻人尾随花车,自发地凑在一起跳舞,有人吹奏着明快生动的乐器...每一张脸都是满面笑容,每一小我私家都是载歌载舞,这样狂欢的气氛,上陵这样的热闹地方也很少见。

  谢朝雨一口叼住一片飞来的月季花瓣,咂咂嘴,目光痴迷,不惜夸赞:“她真悦目啊,从未见过如此貌美无双之人!”

  “咔嚓”,翠花鸽鸽踩裂了脚下石阶。

  “你瞎啊?那女人顶着你的脸!”

  谢朝雨觉得月季花瓣甜甜的,又蹦起来叼了一瓣,“所以我才夸她悦目嘛”

  她眨眨眼睛,凑到翠花鸽鸽面前,“你觉得我欠悦目吗?”

  讲实话,渡鸦的样子顶多算威风、神气,跟悦目二字照旧有很大一段距离。

  但不知为何,翠花鸽鸽被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像是透过面前黑漆漆的鸦身看见了谢朝雨本人。

  真正的姝色无双,气冠青春。

  翠花鸽鸽吞了吞口水,忍不住捧起酒坛子,仰头稀里哗啦灌了满身。

  “...你悦目”

  就是太悦目了,才惹得楼上月这腌臜玩意儿觊觎,搞个幻梦还要照着谢朝雨的模样,捏了个魔气做成的假人。

  谢朝雨很满意他的回覆,啄掉了翠花鸽鸽喙上沾染的酒液。

  就,亲亲他。

  ......

  一进来这里,二人就知道,这是人为的幻梦。

  街上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个个都穿着节庆的衣裳,看起来欢快又热情,实则都是傀儡,画着一张人皮,内里全是魔气。

  谢朝雨悄悄摸过,糖葫芦少年身上皮肉像是纸糊的,她翅尖划过,便在少年腿上留下一道空洞的豁口,少年却不见流血,也毫无所觉。

  外面失踪的修士们也能在这里对上数目了,全都被这虚假的世界迷了眼,一个个陶醉在美酒美人的气氛里,灵果、灵兽肉、灵厨美食、靓丽的女人...这般纸醉金迷让他们流连忘返、不辨虚实。

  谢朝雨将四周指给翠花鸽鸽看:“这条街是从落燕河两岸照搬的,那面酒旗,当初照旧人家酒楼老板找三哥题写的...”

  “那些吃食摊子,你看像不像现在山庄里的交易市集?”

  大比期间,狗蛋见过不少门生在外面租了摊位,他的好队友陈永生即是日日着迷摆摊,这些狗蛋自是知道的。

  “咱们今天见到的这些免费给修士的好工具,一些是须弥境中能找到的,另有一些正是产自上陵四周”

  翠花鸽鸽颔首:“烤肉、糖渍果子,这些做法却都是从落燕山庄学来的,跟别处很纷歧样”

  两人都没说,最明显也最让人膈应的照旧花魁,顶着一张谢朝雨的脸却穿着一身嫁衣,楼上月认真是无耻。

  花车游街前行缓慢,谢朝雨和狗蛋随着人群前进。

  花车停在了长河尽头。

  这里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座长桥。

  数不清的禽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在河面上摆出了拱形。

  这座鹊桥被黑红的云雾缭绕,桥上猛禽不少,传入耳中的却只有山莺、黄鹂之类的清脆悦耳鸟鸣声。

  “连个鸟叫都要控制,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虚假的美好”

  “痴心妄想倒是许多”

  花魁莲步轻移,在人群的欢呼叫好声中,徐徐踏上了鹊桥。

  桥的另一端,楼上月也一身红衣,当日被叶狗蛋融化了的面颊应是遮盖住了,此时的他,面如冠玉,风姿潇洒,手中捧着鲜花,眼底也写满了柔情蜜意。

  翠花鸽鸽翎毛倒竖,恨不得蹦上去再撕了那狗工具一张脸。

  谢朝雨则是:“呕!”

  桥上两人已经手牵着手,郎有情妾有意地依偎在一起,眼看着就要亲上了,谢朝雨满身发毛,直哆嗦,赶忙拽住恼怒的翠花鸽鸽挤出了人群。

  来到稍微僻静的一处街道,谢朝雨扶着墙干呕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翠花鸽鸽给她拍着小鸟背,又是喂灵液又是梳理羽毛,这般抚慰着,谢朝雨总算从那种,像是看到了自己的那什么图的不适感中挣开。

  翠花鸽鸽将她按到自己翅膀下,两只鸟儿亲昵地凑在一起。

  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测字算卦,童叟无欺”

  一女子娇怯询问:“良辰美景,大师可否帮小女子测算一番?”

  “施主想算什么?问前程休咎,断天灾人祸,老衲无一禁绝”

  女子犹豫,“敢问大师,世间可有真情真爱?”

  大师摇头:“镜花水月而已”

  女子不解:“为何?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话本里说的何等美好...”

  大师叹息:“痴儿,若真有天长地久的情爱,老衲还怎会出家?”

  “......”

  确实是良辰美景,这不就他乡遇亲人了。

  谢朝雨朝那算命摊子走去。

  “年老,沈女人”

  谢年老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身红艳艳的僧衣,秃瓢脑袋上戒疤都镀了金粉,身上魔气浓重,约莫是沈圆圆给他做的伪装。

  他席地而坐,面前摆着雨林河里搞来的鳄鱼甲、木棍削制的签筒。

  手里抓着喷香的兽腿肉,一口肉一口酒,满嘴流油。

  身后插着一杆小旗,旗上书写“得道高僧,测字算命,姻缘修行,算啥啥准”

  无论是搪塞的道具,照旧有违身份的酒肉,亦或是一眼便能看出属于谢逢君的打油诗,都能证明,这假半仙装个魔都忒不正经。

  谢朝雨心中愤愤,亏她担忧好几天,生怕年老被困在魔界出不来,今晚还被楼上月借着七夕节恶心一番,万万没想到,年老不仅已经乐成混入,竟都在吃香喝辣了!

  年老与妹妹和妹夫,你眼瞪我眼。

  沈冰言这个假主顾·真托,一时还没摸清状况。

  她热情推销:“两位客人来算命吗?大师算的可准了...”

  “......”

  谢年老放下手里的灵羊腿:“阿弥陀佛,二位施主...也吃点?”

神棍

七夕联动一下   各人节日快乐呀   说起来,我今天还准备在评论区搞点小运动啥的,我以为会有许多小可爱讲话,万万没想到,一整天,刷新无数次,什么评论、什么推荐票都没有!   不仅没有想象中的热闹,还比以往任何一天都凄凉。   算了,悟了,小丑竟是我自己,各人竟都不孤寡,   (不外,这样的节日能有一起的过的人,照旧很好啦,都要开开心心呀)   推个快乐的歌:lieder der freihe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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