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心声
“呵呵呵……要杀我？愚蠢的人类，真是自不量力。”
“他没有！小禤哥哥他从来没有要伤害你。”
“雀啼，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尘小禾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她是狐妖，她照旧一只疯了的狐妖……
她要杀谁，需要理由吗？
或许她已经丧心病狂到痛恨这个世界。
“小禤哥哥，你撑住，我好畏惧，你不要死……”
看着禤苎煋出气多进气少，尘小禾抽噎着。
她真的怕了，比她得知自己要死的时候还要畏惧。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马上就要消失，再也回不来了。
小禤哥哥他这么美好，他还如此年轻又优秀，……
“你不要死……”
尘小禾的鼻涕眼泪全都落在禤苎煋身上。
一代倾城美人，哭的我见犹怜。
他用尽全力忍着窒息的剧痛，伸脱手，想要擦掉她的眼泪。
别这样，我会意疼……
禤苎煋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失声了……
据说上天要带走谁，会先带走他的声音。
真的要死了吗？
就是今天吗？
禤苎煋现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他只是想，他死了，尘小禾可怎么办啊？
她一小我私家流落在这千奇百怪，完全没有法治的国家，……
我不放心。
尘小禾看到禤苎煋嘴唇在动。
她把耳朵贴近禤苎煋唇边，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听不清楚，听不到……
“不要死……不要死……”
伤口按不住了，尘小禾知道目前的出血量已经无力回天。
来不及了……
尘小禾放开伤口，紧紧把禤苎煋抱进怀里，放声大哭。
小尘，我想带你回去……对不起，我没做到。
曾经的自负和优越感全部消失。
禤苎煋知道，自己有许多事做不到。
这种失落感，第一次是坐在尘小禾被绑架的堆栈里，
第二次是现在。
原来，人类真的是脆弱又渺小。
在生老病死面前，不外是任由命运随意拿捏的玩偶……
禤苎煋感受很困、很累，
尘小禾花容失色的脸庞，她的泪珠，她的声音……都在徐徐变得模糊。
禤苎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盖住了蓝宝石般的眼睛。
他再也没了力气睁开……
“呵呵呵……你哭什么？不外是个贱男人！”
雀啼一脸讥笑和不屑。
“他不是，他不是……”尘小禾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她可以刻苦受罪，可是她从来看不得别人受苦。
“哼哼，不信我？那我拿他的心给你看看……”
一只手从禤苎煋的后背掏进去，抓出了他的心脏。
这颗心上破了个大洞，已经停止了跳动。
“雀啼！他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他？！”
尘小禾怒吼道。
老实人不是不会发脾气，只是她们心里有尊佛，你若将佛推倒，魔也就出来了。
“小尘……”
这颗心竟然说话了。
是禤苎煋的声音。
尘小禾心头一震，看着雀啼手上的心脏。
它又微弱地跳动起来。
“小尘，我喜欢你，从没见到你的时候起……”
“你满足我对另一半的所有理想，如果能带你回去，我想向你求婚……如果你觉得太唐突的话，我们可以先恋爱，相互熟悉之后再考虑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