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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经年

12/三英战女霸(2)

盛夏经年 阑石 3212 2021-07-01 18:37:35

  寂静了一段时间后,顾夏眼瞅着吴诗语似乎又恢复了生气,前段时间因为接电话而黑黑的眼圈也不见了,整小我私家充满了精神,色泽照人。在教室里碰见,吴诗语也反面顾夏打招呼,也不看他,自然的从他身边走过。有时候,就算他坐在她的后面,她也不转头看看。隔着书桌,顾夏能够闻见吴诗语秀发的香味。吴诗语的长发过肩,乌黑发亮,像瀑布一样自然垂下。

  “靠。不理我。这不是在向我示威吗?小样,骚扰电话继续,我一定要让你感受到我的黑暗力量,感受到惹我的烦恼,嘿嘿。”课堂上,顾夏阴沉笑着,没有听到西方哲学老师正在叫自己的名字。只见,西方哲学老师挺着个大肚子,偏分的头发紧紧贴着头皮,笑眯眯地直视顾夏,手里还夹着半截粉笔,粉笔头已经被用得尖尖的了。黑板上写着几个飘逸的大字:古希腊罗马时期哲学的生长历程,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

  “顾夏,顾……夏!”

  “顾夏……”西哲老师的声音在教室回荡,措不及防的点名,有的同学还在做条记,有的同学还在打瞌睡。被老师的声音震荡,所有同学都一同望向顾夏,这货怎么了呢?在想什么?老师这么高声的点名,他竟然纹丝不动,也不站起来,更不应答。

  各人注意到,顾夏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前面的吴诗语,眼神迷离,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脸阴笑,甚是猥琐。这时的顾夏正在想着如何整治吴诗语,梦正做得起劲。他未曾想到,老师会突然点名。平日里,西哲老师是最无趣的,一小我私家讲得起劲,有点自嗨的味道,从来不理会下面的学生。任凭你睡觉的睡觉、走神的走神,他按着自己的逻辑授课,在黑板上奋笔疾书。西哲老师,年龄在50岁以上,也许和这门课程相关,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有点“死板”。天气暖和的时候,他总穿着白色衬衣,冷的时候,他穿着西服和白色衬衣,但并不打领带。据说,西哲老师刚刚离了婚,娶了自己的研究生,心态也变年轻了。通常,在学校里,大学老师娶自己带的研究生会成为热门新闻,会在学生间疯传。倒不是说这差池,只是充满故事性。

  坐在一旁的张子龙,偷偷乐,也不叫顾夏,让他继续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记着顾夏坐在自己的后面,做完条记的吴诗语转头看去,四目相对,发现顾夏正看着自己,两圈红晕立刻泛起在脸颊,转过头,默默把头低下,头发遮盖住脸上的心情,内心排山倒海,沉思:“这猥琐的家伙在看什么?在想什么?一脸坏笑,难道他想抨击我,不会以前的电话也是他打的吧!”茅塞顿开,任督二脉买通,吴诗语眼前一时柳暗花明。居然旁边没有人叫顾夏,都是静静地看着。也许顾夏现在在想“静静”。

  西方哲学老师也不继续喊他,只是淡淡地说:“张子龙,记得通知顾夏,西方哲学这门课考试要提前扣他十分。”话音落下,众人一阵唏嘘,老师今天竟然这么狠,顾夏真是倒霉透顶,似乎都忘却了适才看到的一切,只剩下同情与惋惜了。上课继续,西哲老师又滔滔不停地讲述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思想。这时,张子龙才用倒拐子碰了一下顾夏,并示意他看自己的条记本。上书:恭喜,刚刚老师点你,你缄默沉静不语,老师说,西方哲学史提前扣你十分。“10分,又不多。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顾夏不屑,一脸傲娇。

  一天的课程结束,回到寝室,此时的顾夏完全没有把失分的事情放在心上,更没有体现出忧伤、懊恼,相反,他体现得相当亢奋。见张子龙、贾南都在,顾夏力邀二人观战。贾南担忧被学校发现,不加入,不发表意见,龟缩在床上,拿着MP4看影戏。张子龙原来就是个“作怪鬼”,自然积极加入。两人坐在方形桌子前,把手机放在中央。这次,顾夏直接拨打的吴诗语寝室座机。又换了一张手机卡,信号再次被接通。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吴诗语在洗漱,正在用手涂抹脸上的洗面奶。卓雅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顺庆‘花之语’花坊的送货员,你们是12公寓312寝室吧?请问吴诗语在吗?”

  “在,你稍等一下。”

  紧接着,619寝室回荡电话那边的声音:“花花,你电话。不知道是哪个帅哥给你送的花哟!”

  “这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哦,这人定是卓雅。”张子龙笑着轻言道。

  并没有等太久,纷歧会儿时光,吴诗语已经接了电话,贾南在话筒里细声细气地说:“你好,我是顺庆‘花之语’花坊的送货员,有位高峻英俊的男生今天下午在我们这里为吴同学订了一束蓝色妖姬,并委托我们在晚上十点的时候把花送到你手上。”

  “啊?他叫什么名字?”

  “欠美意思,主顾并没有留下姓名,他说你看见花就明白了,应该是你们学校的同学。麻烦你现在下来拿下花好吗?对了,我们忘记带笔了,你能带支笔下来在送货单上签个字吗?快一点哟,亲,我已经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门卫不让我进。”

  “那好吧,你稍等一下。”

  晚上十点多,吴诗语穿着睡衣和拖鞋,兴冲冲地向学校门口跑去。到门口一看,除了保安亭睡着了的保安,空荡荡的街道一小我私家都没有,风在吹打着刚刚掉落的树叶,不让它睡着。隔着玻璃,吴诗语看见保安丑态毕露。保安衣衫不整,倚靠着座椅,一只脚搭在桌子上,手里拿着的警棍耷拉着,随时都有可能掉落。此情此景,不知道醒悟过来的吴诗语会不会觉得那通电话是一场梦,照旧确定那就是一个专门针对她的骗局。

  嘟、嘟,手机里传来声音,通了。“喂,你好,你让我下来拿花,你在哪里呢?”

  “花,什么花!你是哪个?大晚上的不睡觉,找我老公什么事。吴明,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女的是哪个?是不是你的小三?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声音酿成了隧道的陕西话,居然照旧一其中年妇女的粗犷声音。没有听完,吴诗语坚决挂了电话,这是怎么回事,号码打错了吗?不行能啊,我是重拨电话回去的。女人的声音?这可是张子龙在电脑上搜索了很久才找到的,录播的女人声音,就是口音有点不是四川味道,其他都还迁就配合得上。

  619寝室,张子龙的手机就放在顾夏的手机旁,刚刚播放完陕西女人的话。一阵狂笑,除李少江外,寝室的其他人都乐得前仰后翻。顾夏突然仰天长啸:“皇天不负有心人,吴诗语,总算让你吃了一个大哑巴亏!”

  “你们这样做,欠好。至少说,不够隧道。这么晚了,让一个女生在外面,多危险。你们自己脑补一下那个画面。”李少江躺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说。这李少江,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有点耿,看起来似乎有点“正义感”。

  “哟喂,江大姐真是个正人君子,还怜香惜玉呢。”贾南讥笑。

  “说事就说事嘛。不要人身攻击!”李少江回道。

  “切。稀得攻击你。”

  寝室里,李少江与贾南不再言语。横竖在619寝室,贾南总喜欢和李少江唱反调,只要李少江赞成的,他都阻挡,只要李少江发表论点的,他都驳倒。两人俨然一对“活宝”,一对欢喜冤家。夜深了,洗漱完毕,顾夏和张子龙也上床了。他们躺在各自的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打骚扰电话有点上瘾了,顾夏问:“张总,你另有新电话卡吗?”。近段时间以来,随着室友关系的进一步熟络,张子龙被提升了级别,在顾夏的口里,酿成了“张总”,原因主要有三:一是够义气,有老总的范;二是够赖皮,有老总的心计;三是够英气,有与穷酸学生纷歧样的兼职收入,有老总的钱包。

  顾夏问话时,张子龙在床上做着仰卧起坐,锻炼身体。间隙,他在仰卧运动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这个虽然有,也可以有,怎么着?你还要继续给吴诗语打骚扰电话?”

  听到张子龙的回覆后,都不再言语,一下子寝室寂静了,各自都想着自己的事情,徐徐有人睡着了。顾夏还没有睡,他想:“自国庆回来后,这几天都没有联系林晚夕,她还记得我吗?对了,那个或许算同乡的柳文冰呢?上次还相谈甚欢,人家都开始有点喜欢她了呢!要不是已经有了晚夕,我就把她收编了。”

  窗外点点星光,偷听着凡人的情话,闪动之间,淘气可爱。天上的云朵儿看星星偷窥,慢慢遮蔽它的眼睛。岂料,它遮蔽星星双眼的同时,自己也被白光映照,变得通透明亮。“是不是顾夏干的呢?这家伙一天就知道游手好闲,也不干一点正事。不行,不能再让他占据主导职位了,一定要想一个措施。我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这厮也尝尝被人整的滋味。”劈面公寓的吴诗语这样想着,被如此欺骗怎能睡得着,心里更不愿善罢甘休。众多的夜继续着昨夜的情话,星光躲闪,有些怕羞;细细的风赶走讨嫌的夏蝉,还人间一份清静。白昼繁闹的校园,只剩下贪睡的保安和门路两旁谈情的榕树,摇曳中述说着白昼未曾说过的情话,道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像人的梦境,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在脑海里慢慢拉伸开来心底的秘密。

  淡淡的月光透入寝室,看不见吴诗语睡觉的面容,只有挂着米奇图案的蚊帐,风想掀开,又被羞涩的布遮挡,心事溢满整个小床,梦甜甜的。

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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