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了,弯弯只巴望着门口。
心里琢磨这千语妹妹怎么一直没有消息呢?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小草心烦意乱的靠不住了,先语道:“掌柜的,要不咱们去找大娘问问,多时等不到人,这心里实在是慌呀!”
“好……”
俩人一拍即合,刚起身,千语一身星蓝素衣跟大娘满脸笑意的进了铺里。
“千语,大娘…你们可算来了。”
弯弯说着快靠前去迎,话音一落,千语垂目上前轻手抱了她。
“这是?”
弯弯被抱懵了……就听千语泣泣声道:“多亏了你弯弯姐,要不是遇见你们,我不知何时才气逃出那里。”
弯弯眸中片刻惊慌,转而喜道:“这是拆成了?那常盛是允许跟你和离照旧休书。”
大娘一旁颔首如捣蒜。
难掩喜悦道:“和离。那小子挨了打,奔出去,正好撞见了他爹娘,问了这些事儿,看了我女人身上的伤后,当晚就应了和离。”
千语掉臂脸上的泪珠,从怀里轻掏出两条帕子递上。
“这是我给两位女人绣的,千语今生都不会忘了两位女人,但凡有需要我千语的,我一定资助。另有……我刚去盘了铺子,想拾起以前的手艺开间绣铺。两位若是有空,就去我那里耍,想学绣花,我也不要你们的银子,尽管来。”
大娘一旁噙泪叹息。
“瞧我这女人,自从昨儿离了那处后,就跟变了一小我私家似的,那常家给了二十两银子,她大着胆子就去盘了铺子。”
“大娘,这才好呢,换种活法儿。”说着,就见弯弯眉眼微微一顿,瞧着笑靥如花的千语眼圈泛红,道:“愿千语妹妹往后人生顺遂,万事安好!”
三人说着话。
小草一旁悄咪咪的将帕子仔细叠好揣进怀里,心头…一阵暖意。
……
八远街的云和斋酒楼。
近晌午,南无歌按着娘亲交待的来了。
“小爷来了…那位女人在楼上,我带您去。”
刚进酒楼,这里的老管事儿就上前迎着,引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门前。
南无歌轻手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声,他便推门进去了。
“南令郎……”
这声音这般熟悉?抬头一瞧,见蓝楚楚一身水绿绣衫罗裙,外披雪缎荼白大袖衫,碧彩玲珑步摇的穗子浅拂桃腮,细眉下的美目轻浅的瞧了自己一眼后微垂不抬。
怔愣片刻,南无歌才道:“可能是下面的人带错了房?我出去问问。”
蓝楚楚慌起身留他。
“没错,你要见的人就是我。”
半晌……南无歌眉头一挑,步到到桌前坐下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楚楚女人你为何会在这里?如果没记错的话,前几日,你和路直已经商议要造访尊长想要结婚了。”
蓝楚楚倒也不计划再藏掖什么,瞧着他直言道:“南令郎没记错,但是,在我知道你跟知府千金散了以后,就改主意了。因为你跟池令郎……我更中意你。”
南无歌无奈一声冷笑……垂目问:“那你说的拉拢我和弯弯的事儿呢?”
蓝楚楚肩头一落。
“镯子的事儿是真的,但拉拢你俩是假的,是我违心的话,我就是想借此多和你亲近些。”
就见南无歌那眉间渐而深簇,冷目瞧着她,“楚楚女人,我南无歌……虽然是个风骚小爷,但是我兄弟的女人我是不会动的。”
“你只要应了我,我会跟池令郎好好解释后断洁净的。”
南无歌听这话,更是不解。
“你竟然…还没跟他断……就跑来跟我如此?我可真是头一次遇见你这种女人。行了,你如此不就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吗?我倒也不说你什么。若是你还想和路直好的话,我也不拦,我全当今儿没有见过你,但是往后…你要好好待他才成。”
说着就起了身。
蓝楚楚哪肯死心,随着起身步前轻拉了他的手腕,“你对我…就半点心思没有吗?”
说着,那手指徐徐滑在了他的掌心里…
南无歌嘴角一丝冷笑,垂目推了她。
“楚楚女人恕我直言,你跟弯弯比力起来……你真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话完一顿,“另有,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又找到我娘亲的,但是往后请不要再如此了。”
话完,一脸淡漠出了门。
……
第二日一大早。
池路直刚开了铺门不多会,一位俊秀令郎就踏进了铺里。
“请问,您是这铺子掌柜吗?”
男子彬彬有礼的说着。
池路直抬头审察过他,白皙小脸,个高儒雅。
“在下池路直,令郎…是想来寻个亲事?”
“在下董阳,倒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是想着,我跟人家女人素不相识,如此冒昧前去实在太过失礼,想来还得劳烦令郎帮着引荐引荐才成。”
说着,上前拿出一只钱袋,轻手放到了桌上,接着道:
“我听说您铺子里一般都是收二三百文,这是一两银子,只要您帮着牵牵线就好。”
池路直瞧着那钱袋,也未作他想,徐徐点颔首。
“那董令郎稍候,我收拾一下,就随令郎去见见那女人。”
话完,就听董阳紧道:
“不在别处,就在劈面铺子,池掌柜你是认识的。”
“对……对门……”说着,池路直看向对门铺子里,弯弯一身粉衣,正低头浅笑。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位女人吗?”
这董阳转头瞧了一眼弯弯,笑道:
“对,就是她,那日你们铺子里打骂,我瞧见了她,很是中意,我就喜欢这种古貌古心的女人。”
“啊,对,她确实是古貌古心。”
池路直无措的转头看看小虎,这可怎么办?这南无歌刚被拒了,自己就给苗女人介绍了位令郎,他会不会一时间接受不了?可是,瞧着眼前这男儿郎仪表堂堂,还喜欢苗女人的性子,说不定这俩人天造地设,真就成了呢!
“那令郎先坐。”
董阳坐下便恰似十分熟悉规则般,道:“我是花州城人,年有二一,在爹娘风华街的画铺资助,家中独子。”
小虎泡好茶,池路直递到他跟前,道:
“怪不得觉董令郎有几分差异旁人的书卷气。只不外,实在想不到您这般文雅的令郎会中意苗女人……”
池路直越说声儿越小,董阳微愣:“嗯?”
“那令郎稍坐,我已往问一下苗女人的意思。”
起身来了弯弯铺里。
“苗女人,我铺子里的令郎你瞧见了吗?”
弯弯抬头看已往,一位令郎背身坐着,“看到了,怎么?”
“中意你了。”
弯弯斜了他一眼,继续端详着手中的灯笼花绣帕,淡淡道:“这背影都如此清雅之人,怎会喜欢我这种性子的。”
池路直媒婆上身,忙解释道:“人家那日瞧见你来我铺子资助,觉得你是个古貌古心的性子,就相中了。令郎家里开着画铺,长你一岁,而且,长得很是俊秀。今儿特意为你来的……”
小草从后厨出来听到了,急上前道:“掌柜的,去见见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