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着,刚刚那高令郎瞧中的女人,我得上门去跟她定定俩人晤面的日子。”
池路直掩不住的欢喜,满脸堆笑走了。
弯弯望背叹息道:
“这池令郎这般富家令郎都如此努力,显得我们有些懒散了。草儿,我们是不是该去街上拉拉生意?打骂的旁边蹲一蹲,街口巷子蹲一蹲,各家墙根蹲一蹲,总是能找出那么一对两对不想过了的吧!”
胖子听着心慌,嗖快起了身,道:“我回去顾摊子去,老让人家宋叔帮我瞧也欠好。”
“掌柜的我出门买菜去。”
小草也要溜,弯弯一把拉住,嘻嘻道:“一起去,说不定卖菜的大娘也想和离呢!”
如此闲过一日。
第二日一早,楼下传下嘈杂的说话声,弯弯心想应是隔邻新来的酒楼开始部署了,倒也未在意,俩人挨到肚子叫唤才下楼。
“草儿,早饭别忙了,出门走走早摊儿去,买上油炸桧和豆汁儿了,昨儿也没买上新鲜菜,这会儿去正好。”
小草在后厨应了一声,出来道:“那掌柜的你今儿可千万别再胡探询了,昨儿那菜原来挺新鲜的,等你跟人家大爷大娘唠嗑完,都给人聊蔫儿了。”
“好好好……”
俩人提着菜篮出了门。
见隔邻铺子跟前不少人驻足瞧着什么。
“掌柜的,挂匾额呢!咱也瞧瞧去!”
俩人挪了几步到那铺子前,见俩人正踩着梯子挂那匾额。
金字,湖绿底,上面写着……“云和斋”
嗯?云和斋?
这名恰似哪里听过……呢?
对了,南无歌家的酒楼不就是叫‘云和斋’吗?但他……不行能在这里开间酒楼呀?难道我之前记错了?或者是‘云风斋’、‘云行斋’?
“苗女人…”
嗯?这熟悉的声音?
定眼一瞧,铺子里南无歌眉眼浅笑着,望着她。
门前聚的人纷纷让开路,见他朝着弯弯走去。
小草一旁惊声道:“南令郎?这酒楼是你开的?”
“嗯,这条街如此富贵,开个酒楼生意一定好。”
说着,眼眸马上转向弯弯,问:“苗女人觉得呢?”
弯弯这肚子实在是饿的厉害,便快语道:
“南令郎家都开了那么多酒楼了,选的自然是好的。而且这条街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有人潮便生钱潮,生意一准儿好,否则我也不能选在这里开店呀。那南令郎忙着,我们还得买菜去呢!”
说完便跟小草转身走了。
………
南无歌低头憨笑。
原来那日拆亲后,送弯弯回了铺子,这南无歌心里头空空一片,就拿来酒菜敲了池路直的门。
“你怎么又泰半夜来敲门,这还带的什么呀?酒菜?”
池路直也只能让他到屋里。
小虎拿来碗碟将酒菜部署好,要走,被南无歌拉着也坐下。
“小虎你也坐下陪我喝上一碗,男子,怎能不擅饮酒呢?而且听你家令郎说,你看了许多几何情痴小书,倒是也给我出出主意。”
小虎抓耳坐下,“南令郎拆亲不顺对吧?那你直接去跟兰儿女人说了即是,大不了…跪着说。”
南无歌倒了一碗酒,直接一口闷下,眉间皱起道:“亲已经拆了,我是有此外心事。”
池路直自然猜出来了,问道:“那…就是苗女人的事儿吧?”
“我南无歌自觉风骚浪荡子,可怎么到她这儿我是一点措施都没有。”
南无歌百结愁肠,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子,丝绝不用他动心思,招招手就来了,这次如此差异,真的难住他了。想着,又端了酒一饮而下。
小虎蹙眉抿了一口酒,打趣道:“那不如令郎你将这铺子挪给南令郎,让他天天守着,日久总能生情吧!”
这话一出口,南无歌耳朵忽的一震。
“日久生情?”只见南无歌那眼中一亮,惊呼道:“小虎,你真的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对对,日久生情,我就守着她。”
池路直觉着不妥,摇头道:“日久生情没错,可你这花花小爷的性子,人家苗女人你是知道的,跟你以前认识的那些纷歧样,这女人跟了谁那就是一辈子了,我不能眼看着你祸殃她,你放了人家吧!”
南无歌不听他的,走到门口瞧着弯弯铺子左边右边的铺子琢磨了琢磨。
“将西边这家药房腾给我,本也想寻个铺子再开家酒楼。如此甚好,我就贴着她,天天能见着她。”
话完回到桌前,侧身搂住池路直,眉眼中几分醉意道:“你兄弟我,可是第一次如此稀罕一个女人。”
………
见弯弯走了。
池路直从铺子里头过来朝着南无歌呵呵道:“你这都守在门口了人家女人愣是没瞧出来。要不赶忙收了摊子吧,我将银子退你。”
南无歌心甘情愿,倒不怕被他笑话,转话道:
“你另有闲情逸致过来笑我,你那女人呢?可是见着了?如何?”
“见着了,为这我倒是该好好请你一顿酒,比画上还要美上几分,简直恍若天仙,过会儿就来了,今儿我带她女人家爱去的棠梨街走走。”
池路直说着激动的小手都搓在了一起,一抬头,在人群里看见了刚下马车的蓝楚楚。
“来了来了,裙裾迷人眼的那位美人。”
南无歌倒未曾见他如此过,转头去瞧,一位白衣女子朝这走着,修长的身段,不食人间烟火的容貌,确实人间尤物。
“楚楚女人……”
池路直快上前迎着,那蓝楚楚到了跟前,眼角掠过南无歌,心中一惊,这风骚不羁的模样,难道是传说中的南无歌?南小爷?不禁问道:“难不成,这位就是南令郎?”
南无歌嘴角一翘,道:“在下南无歌,刚刚还跟池兄聊起你,果真,是位大美人。”
蓝楚楚瞧着南无歌,男子生了一双桃花眼可是勾人,嘴角那一抹纵脱不羁的笑意真是很衬她的心,只可惜等她知道这号人物的时候,听闻他已经跟知府千金要结婚了。
生生晚了一步。
听那媒人提起他,家世比池家富庶,这人又颇有雄心,就是混名在外,他爹爹更是添了三房妾室,都说这子随父,想必就算她能嫁已往,也少不了受冷落。倒是不如这池令郎,性子稳重,家里爹爹只有娘亲,伉俪恩爱,琴瑟和鸣。跟了他,想必不用经那后院争风嫉妒之苦。
可尽管如此想着,眼珠照旧碍不着时不时的瞟那南无歌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