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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可汀摸摸鼻尖,说:“我是二房的。”
“哦……”他这么一说,边上的孩子们就都拖着腔开始哈哈了。
一副我们都知道的模样~
这种时候都不用姜懿问,就有人主动‘打陈诉’了。
中间那个穿青衫的少年就说了:“都说赵家会念书的都在大房哈哈!”
赵可汀哼了声,倒是没有否认:“是拉是拉,我们二房就不会念书嘛,所以一直都不在京师呀,这照旧前段时间才把我接回来的,说要做伴读,可我都不会念书啊,明明从小就说大房的最会念书,这种事情却又找我。我又不喜欢念书,我就喜欢玩儿啊。”
或许是姜懿太随和,他们又都是少年心性,说起话来自然是没有什么忌惮的。边上的少年也切合起来:“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被突然揪回来的。”
说话的照旧那个穿青衫的少年,顺口就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唐嘉,以前也一直在……”
少年们巴拉巴拉的,姜懿也是杂七杂八的听力一堆,算是暂时把事情给弄清楚了。
这五个小朋友虽然各个看起来身份尊贵,但那是对于平头黎民来说的,放在他们自个儿的家中,那就是向来不受宠的边缘人物而已。
赵可汀是赵府二房的幺儿。
赵府一门三探花,赵老爷子官拜尚书令,宗子时任吏部尚书,长孙则至鸿胪寺卿。可以说是一家子的官儿~人家上朝一辆马车空空荡荡,他们赵府一出门就是一溜儿的。
虽然,这只仅限于嫡出的大房而已。
赵老爷子是个嫡庶明白的规则人,再加上二房念书似乎真的不溜儿,于是就一心扶持大房。大房也的简直确的整齐,宗子长孙都是三甲,青云直上。
而二房就该怎么样怎么样,分点田地铺子做点小生意。
二房也有志气,直接离开京师南下做生意去了。
不外这次说是选伴读,把人给招回来了。
赵老爷子说一不二,不管人怎么想的,赵可汀就这么被留下来了。
至于唐嘉倒是嫡出,安平侯家的崽子,排行老五,世子轮不上他,受宠也轮不上他。未来的日子也是基本待定的,左右就是拿点钱混混这辈子而已。
不外因为长得好的关系,也被送进来了`
小家伙还说对于早起很是的不兴奋,但是有那么好吃的工具他也就认了的。
另外另有徐思明、冯暖与秦飞三人,也都和赵可汀呵呵唐嘉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家中简直有些权势,但是他们自己自己和受宠完全扯不上关系的那种。
另外另有一个相同点,他们家中都有个‘娘娘’。
好麻,姜懿或许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笑着说:“你们都不太爱念书,我也一样,不外学照旧要学一点的,脑袋空空,生活都市无趣许多。你们知道天为什么会下雨吗?你们知道为什么会有磷火吗?所以说知识很重要,不外那些死板文谁也没有耐心看,我们可以多学点杂七杂八的工具。”
唐嘉揉揉脸蛋,问:“可是我看到书就觉得头疼,我从小就是因为不爱念书才被逼着练武的。”
至于姜懿说的那两个神奇的问题,他完全没有兴趣知道~看老天爷的先呗!
赵可汀也忙不迭的说:“我也是我也是!”
行吧~姜懿只是一个提议而已,暂时还没有什么其他的具体的想法。
至于念书……
半小时后她就发现不仅是伴读们不要念书,她自己似乎也不用。
似乎她这个皇太女的身份虽然流程是正规的,但的简直确是一个排挤的傀儡。
人们只是需要有一个太子的名头来安宁而已,虽然,没有太子,皇太女也行。
至于她的老师、班底?
对不起,各人都认为她并不需要这些,左右只要有几个玩伴,打发时间就足够了。
这不是每天都允许出宫啊,那就随便玩好了。
不外不管怎么说,少年们倒是很开心,在姜懿的允许下直接就窜进这边准备的房间里睡觉了!
超级困的!!
姜懿自个儿也躺回了床上,想的就要多一些了。
她以为册立皇太女的流程那么的正规,至少后续的班底配置老师之类的也会正常跟上,没想到这一块直接就抹了一个空白。
虽然不知道中间有几多人在使绊子,但天子那边应该是可以随便她的,
左右要么自己充,要么就乖乖做个傀儡,纯粹看自己选择。
而且……她都说自己有那么多的师傅了,牛皮既然已经吹出去了,那现在不要几个老师也还行。
才怪!!她基础不知道皇太女要做些什么,这些照旧要正规的老师来教的啊,她都选择了这条路,那该知道的工具与该会的技术照旧得要有的。
不外现在只能先暂时悠着了。
幸亏时间还很长,那些相互之间要打打杀杀的小不点们都照旧个宝宝,慢慢来,不急。
老师会有的,班底也是会有的。
思绪逐渐混沌,呼吸也逐渐悠长,姜懿一个转身,把被子夹在了脚下,睡熟了。
……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天子一下朝,自然就有人把今天承阳殿的事情给报上来了。当下就笑着说:“这又是哪处的话本儿里来的?倒还挺有趣,”
明德海也随着笑:“看来殿下是真的喜好江湖故事,不外,居然真有人能在护卫的眼皮子底下将工具送进少元宫,这也简直是本事不小。”
天子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才接着说:“所以所谓的师傅一定是存在的,几小我私家照旧未知,功夫不差倒一ㄇ一定的。”
明德海躬身道:“老奴今夜亲自已往守着。”
“这倒不必。”天子道:“随她去,看看她能折腾出些什么,瞧着也是个敢拼的。说起来,怎的没有过来问朕要老师?太子太师的人选列了一堆,她若是不来讨要,朕如何能灼烁正大的给她?”
说到这个明德海也是有些可笑:“那边来回话,说是吃了工具便睡了,这会儿估摸着还没有起。”
天子摇了摇头:“懒散的很啊。”
明德海道:“殿下年岁小,贪睡些也是正常。”
让明德海觉得不正常的是,这殿下回京这些时日,一次也未曾练过功?
这功夫可不比旁的,哪里是能就那么放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