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密集的马蹄声迅速靠近,泱泱几十号官差骑着高头大马冲杀过来,为首之人怒喝。
李安见势一步上前将长剑架在王子勋的脖子上,也不说话,就那么面色如常盯着前方冲过来的官差。
“放肆!”
“胆敢在如意城行凶,我看你是活腻了?”
为首官差跳身下马,噌的一声将腰间的朴刀抽了出来,距离李安也就几步之遥。
后方的小吏也纷纷拔刀,疏散站位直指李安。
“嘘……”李安伸手在嘴边比划了一下,“别一惊一乍的,贫道不吃你们那一套。”
“好好好!”为首官差连说三个好字,气的横眉倒竖,死死盯着李安道:“你要是条男人就放开他,有本事跟本官比划两下,看你有何能耐!”
“跟你比?”李安神色略显好奇。
“正是,本官会手下留情,而且可以让你三招。”
“条件很诱人,不外嘛……”李安先是微微颔首,旋即又摇摇头道:“不外不是现在,等贫道结果了这家伙再来收拾你。”
李安自认为他已经体现的这般嚣张了,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王子勋按理来说应该会想方设法低调下来。
也不知这家伙是脑子抽了照旧哪根筋搭错了。
居然张口就讥笑:“你不是很狂妄吗,既然有本事下狠手,那就来弄死老子啊!”
一边瞪着眼一边用手指着脖子:“来来,朝这儿砍!”
小李道长被气笑了。
真没想到这世上另有这么蠢的家伙,一心求死都被他说出了几分节气。
而正在此时,又有一群人风风火火赶来。
这群人阵势比先前那队官差都大,足足上百人手持武器,将整条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不多时,四位男人抬着一个华美的轿子挤出人群。
一位身着锦袍的老者被搀扶着走了出来。
刚一下轿就被眼前场景气的直发抖,抬起拐棍吹着胡子叫骂:“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今日只要老夫不死,你就别想出了这城去!”
“乖乖将我儿放咯,如若否则……否则……”
话没说完,老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不用问都能猜到这老头定是那王家家主王鹤年,既然人都到齐了,李安是时候说明来意了。
听着他们一群人叽叽歪歪完差不多,李安这才慢悠悠问道:“都说完了吧?”
“既然空话都说的差不多了,那贫道就来立一下规则。”
抬起手中长剑指向苏府:“苏府,从今往后由我罩着!”
接下来的话还没完,王鹤年又指着手杖怒喝道:“你算个什么工具!”
唰——
就在王鹤年开口的一瞬间,李安手中的长剑很随意的落下,同时落下的另有王子勋一条臂膀。
鲜血洒了一地,身子在剧烈哆嗦,惨叫声响彻了整条长街,只是再也说不出嚣张的话来。
“不许叫!”
“再叫就让你酿成厉鬼!”
王子勋咬着牙死死控制不让作声,这下没有人会认为李安下不去手。
当李安再次开口时,果真没人捣乱。
用长剑指了指王家来人道:“再次强调一遍,城东苏家由贫道罩着,不要自找不愉快。”
“另有啊,已往一年里坑蒙苏府的财物三日之内如数璧还。”
“若是办的让贫道满意,那此事就算翻篇。”
说完背着手走向马车,道了声:“苏老出来吧。”
只听得车厢内一声长叹,直到过了十数息,苏老惨满脸愁容的掀开帘子走了下来。
看到前方街头的人群和倒在血泊中的王子勋,眼神有片刻的呆滞。
苏老一出头,观众全都懂了。
原来还真是苏老请来的这位狠人。
李安前去将苏老请下车,一方面是让他能够直面危局,一方面也是给王家人一个空子。
威慑效果已经足够,人质没了作用。
很好,王家人正好掌握住了这个空子,在李安将苏老接出来的同时,王子勋被人救走了。
有了这么一出,劈面的家伙算是彻底放开了。
官差们险些就等头子一个命令,后方王家的护院仆人也都磨刀霍霍。
“原来真是你这老不死的找来的打手。”
“哼!”王鹤年一个劲用手杖撞击青石地面,气的胡子直跳,“老夫倒要看看你们今日如何逃出这如意城。”
苏老也不明白李安的意思。
要是有人质在手,那什么都好说,现在毫无把柄岂不是明摆着送死?
他甚至想要委曲求全以自己的老命换了这小羽士的生路。
只是还没说出口,李安就已经打断:“谁说我要逃了?”
“你莫不是老糊涂了。”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三日时间办妥,否则我李安将会让你们王家知道忏悔两个字怎么写。”
“走!”
话一说完,带着苏老头也不回的向马车走去。
身后传来王鹤年的怒吼声:“给老夫活剐了这两人!”
“混账!给我退下!”
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喝。
李安转头,甚感惊奇,后一句话居然是为首官差。
怎么还起内讧了呢?不应该是一起冲上来出气吗?
就连王鹤年都很震惊,满脸质疑的问道:“徐大人,您这是……”
“给老子滚远点!”
姓徐的官差一脸怒容,恶狠狠叫骂道:“瞧你这老工具干的好事!”
“还不快去准备赔偿事宜,敢延长小李道长时间我让你们王家吃不了兜着走!”
“快滚!”
一番呵叱让年迈的王鹤年有点懵。
他基础不知道发生了何时,那小羽士单单提了一个名号就让巡天监有着相当分量的徐大人突然之间改失常度。
李安……李安……
这一刻,王鹤年将李安这个名字在脑海中转动了几百遍,但是基础没有丝毫印象。
真不知从哪冒出来这样一位神秘的小羽士。
再看一眼徐大人,王鹤年都不敢相信那谄媚的笑容是从他脸上体现出来的。
只见他已经收起朴刀,一路小跑跟已往一个劲赔礼致歉。
而适才已经冲出去几步的护院仆人也都站住了脚步,没有徐大人的命令他们哪敢再上前半步。
心情最庞大的要数苏老。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适才巡天监徐大人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种种迹象讲明这小李道长身份可能非同寻常,他觉得有须要尽快了解一下那什么永生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