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李安,他们所在的这块河滩区域,守旧预计四周至少有数十只恶鬼。
不是隐藏在青河中的溺死鬼,就是潜伏在岸边的孤魂野鬼。
只要他们敢出来,一记惊雷让其六神无主,有些甚至不用李安脱手,奶煞三两下就能解决。
可不出来就没措施了,总不能和它们干耗着啊!
要害马车和金子还在路边,车厢内更是装了不少货物,那可是全部身家,马虎不得。
有奶煞带路果真收效,盗路鬼的能力基础奈何不了它。
原来距离马车就没多远,没几步便来到跟前。
马儿很乖,站在路边动都不动,两个大眼珠咕噜咕噜转个不停。
李安此时最担忧的是金子,连忙冲进车厢一阵翻找。
结果好半天才从车厢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声:“我金子呢!”
站在外面的苏晚晚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后看到李安挎着脸漫不经心的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一个被打开的小箱子。
“我金子呢!”
“谁偷了我金子啊!”
没有人回应。
整整一百两金子,那可是李安的全部身家。
不止金子,买的小半车厢货物也尽数消失,车厢内空空如也。
这泰半夜的,能悄无声息的偷走自己的金子,不是鬼邪还能是什么。
“嗷嗷——”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声在耳边响起。
李安猛地转头便与呲着一口明白牙的黑马对视上了。
近在咫尺,声音又很大,原来李安已是怒火中烧,被黑马这么一叫唤,抡起拳头就捶了已往。
可谁想这黑马不简朴,立身而起,两只大前蹄子刨了两下,还噗噗的对着李安打了两个响鼻。
腥臭的唾沫星子吹了他一脸。
这尼玛!
正当李安要准备一道天雷给它劈死时,黑马嚎叫这狂奔出去,转眼就消失在黑夜中。
跑起来就比力难办了,他可没实验过移动靶。
被马讥笑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那可不是原来的黑马,不知道具体缘故,只能认为是被妖邪附体。
金子和货物与它脱不了关连。
太可恶了,马跑了,马车都动不了,要害另有位昏睡的老道姑。
无计可施,只能忧心忡忡的先将老道姑重新送进车厢安置好,随后看向苏晚晚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守着马车就行。”
苏晚晚摇摇头:“我不去,我陪你一起守着吧。”
李安没有拒绝,也没有揭穿她是畏惧跟昏睡中的师父一起睡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虽然是酷热的夏季夜晚,但到了后半夜依旧有些冷清。
只能用篝火来勉强暖暖身子。
这次的篝火堆比河滩处的都要旺,苏晚晚稍微往远处靠了靠,用小木棍逗弄火苗,时不时看一眼李安有什么行动。
丢了货物和金子后,像是完全变了一小我私家。
皱着眉头不停翻看书本,一边看一边小声嘀咕。
两人也不说话,静悄悄的,只有篝火的叭叭作响。
……
夜更深了,一阵阴风刮来,苏晚晚打了个寒颤惊醒过来,连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已往的,要害身下还铺着衣服,身上也盖着一件长袍。
面前是烧的仍旧很旺盛的火堆,火堆旁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苏晚晚知道那是奶煞。
李安不在,起身环视了一番,发现四周仍旧是深邃的黑夜,就连天空的日月星辰也被乌云遮蔽。
“他去了哪里?”苏晚晚心道。
奶煞在旁边守护会让她心安不少,知道这是李安的用意,此时她倒没怎么畏惧,心中只是隐隐有些担忧。
但是一想到他乃天符师,也就放下心来,青河鬼王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些孤魂野鬼又能翻的起什么浪。
奶煞突然动了,呲着呀看向黑夜,突然尖叫一声冲了出去。
苏晚晚悄无声息的取出几张备好的惊雷符准备防身,谁知没过几息,奶煞又重新泛起,满嘴血渍。
毫无疑问,定是猎杀了盘旋在篝火周围黑夜中的野鬼。
就这样,奶煞时不时冲出去,又时不时跑了回来,毫无例外的是,她每次跑回来后嘴上和手上都市沾满血渍。
直到有一次,她跑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只能隐约听到她跑去的远处偏向有一些消息,应该就在青河岸边。
原来还很庆幸有奶煞掩护,现在差异了,又变的和之前河滩的场景一样。
苏晚晚又焦急又畏惧,她又不敢高声召唤,生怕招惹到什么可怕的存在,
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手中的惊雷符。
突然,奶煞跑出去的偏向传来一道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沉闷的法式,又像是在拖行何种重物。
距离很远,听不真切,又是漆黑的夜空,什么都看不到。
声音一步步在靠近,苏晚晚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已经想着是不是应该扔出惊雷符炸两下,道指都掐好了。
“苏女人,不用怕是我!”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泛起,苏晚晚终于长松了一口气。
“你去了哪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苏晚晚问道。
可是接下来却又没有了回应声,而是一道身影踉跄着走出了黑暗,瘫倒在地。
奶煞也跟在身后。
“喂!”
“你怎么了,醒醒啊!”
这个变故将苏晚晚下一大跳,好端端的怎么就瘫倒了。
吃力的将他翻了个身,结果看到了一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苍白面孔。
“没事,让我休息一下!”
李安艰难的爬到火堆旁,在苏晚晚的资助下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坐姿。
虽然面色很差,但他依旧笑的很开心。
苏晚晚不知道他在乐呵个啥,没好气的问道:“人都快死了,还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安没有回覆,而是抬起手臂指了指奶煞偏向。
“奶煞怎么了?”苏晚晚顺着他指的偏向望去,并没有发现奶煞有什么问题。
可当看到奶煞脚边放着的一个小箱子时瞬间明白了。
“你……你竟然将金子拿回来了?”
“嗯!”李安笑着点颔首,“可真是费劲,还好拿回来了,否则可就亏大了。”
“真是个怪人,你一个天符师要那么多金子有什么用。”苏晚晚对李安的行为不解。
他接下来的话更是奇怪的很。
“全款买屋子啊!”
李安虽然不会告诉她,在另一个世界许多人挣一辈子钱就是为了买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