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灵觉得景脂疯了,否则就是她疯了,否则她怎么会在一向温温柔柔的景脂嘴里听到“我要追他”这几个字呢?工具照旧京大的风云人物。
谁不知道顾行朝是一朵高岭之花,不外这朵高岭之花有点渣,追他的人千千万,他唯独不会对自己学校的人下手,把这些少女怀春的心思直接打死在了摇篮里。
就连姜甜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摇晃着她,咆哮道,“脂脂啊,你照旧放弃吧,顾行朝不适合你啊。”
她虽然觉得顾行朝很帅呢,但这一切都要建设在她对顾行朝没有男女关系那一方面的想法,否则的话,正凡人都是无法忍受自己的男朋友和此外女生暧昧的啊!
顾行朝就是渣男中的渣男!
渣男归渣男,照旧有许多的女生前仆后继的让他渣,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能睡到顾行朝一次,那都是她们赚了。
不知道这三观不正的话是怎么来的,横竖姜甜对他再怎么有意思,都不行能和他有男女关系的想法,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这样可怕的想法居然照旧从乖乖的景脂嘴里说出来的?
是她们疯了照旧她们聋了,怎么理解不了她的意思呢?
景脂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那么抗拒,有些好奇,“你们为什么反映那么大啊?”她要追人的消息很吓人吗?
“反映能不大吗?”夏婉灵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你都快把我给吓死了。”追念起在泳池听到这话自己的失态,又看了看这群和她差不多的反映的女人们,她突然就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慰藉。
就连高冷都周涵亦都十分凝重的摇了摇头,“脂脂,你要想清楚,顾行朝不是一个好人。”
景脂歪了歪头,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微微发烫,她笑了笑,笑容同以前一样温柔,“没关系呀,我相信他会变好的。”
三人:“……”
你怕是对变好这个词存在着巨大的误解吧?
尤其是对顾行朝。
作为京大的风云人物,夏婉灵相信明天会下暴雨她都不相信顾行朝会变好,为了景脂,她照旧决定好好的给她说道说道。
“脂脂啊,顾行朝真的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像人。”说完,她自己倒先打了打嘴巴,想着这样形容顾行朝要是被他发现的话,那不是连人都做不了了吗?
景脂呆呆的看着她,璃瞳里流光溢彩,浅褐色的眼瞳湿漉漉的,很容易激起男生的掩护欲。
“没关系的。”景脂的目光移得手里的泳镜上,像是在抚慰自己一样,“没有关系的。”
……
“顾爷,那群孙子来找打来了。”陆知舟把玩着手里的棋牌,一脸邪气的看着门口进来的人,脸上的心情似笑非笑,看起来有些渗人。
邵冬阳被人带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那个俗称京大高岭之花的男人身边还坐着两个女人,前凸后翘,雪白的肌肤泄露了大片。
邵冬阳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了眼神,这样的货色他可不喜欢,他照旧喜煌q景脂那样纯天然,美而不自知的,这样的……
他摇了摇头,照旧算了吧,他消福不起。
服务员带着邵冬阳上来后就连忙走了,一点也不敢停留。
顾行朝坐在黑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半遮半掩的模样越发吸引人,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他的眼睛清冷,平静的如同死水一样,掀眸看向他的时候,眼里是绝不掩饰的蔑视。
他宛如高屋建瓴的王,而他只能仰望着他的身姿。
邵冬阳没什么好耐心,以前是训练营的骄傲,众人都市捧着他,难免把他捧得有些心高气傲,直到今天和顾行朝比的那一场,他深刻的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三秒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的速度,姿势都没有顾行朝来的快,落后零点几秒他都不至于这么失态,可那是三秒啊!三秒!
教练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他和顾行朝角逐的事情,气氛的让他来致歉,还说顾行朝不致歉就禁绝他回去了!
这还得了?
没措施,他只能不情不愿的来致歉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脸色并不怎么悦目,刚要开口,坐在一边的陆知舟先咋咋呼呼的叫了起来,“诶诶诶,这位邵什么来着?”
旁边有人小声的回覆,“邵冬阳。”
“哦哦哦。”陆知舟绝不在意的点颔首,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个酒瓶,笑的一脸纯善,“是来致歉的吧。”
不用看顾行朝的脸色他都知道,要是能轻易的让他从这里出去那都不是那位爷的气势派头。
邵冬阳没有接那瓶酒,双手仍然揣在兜里,语气难免有些孤苦,“是又如何?”
说话还挺有脾气。
陆知舟揉了揉鼻子,丝毫没有他不接酒的尴尬,直接把打开的酒扔给了身边的人,围在邵冬阳身边走了两圈,似乎是在估价这打几拳才气让上面那位解气。
顾行朝绝对没有别人嘴里的那样纯良,相反他睚眦必报,手段很辣,且没有丝毫的同情心,最喜欢的就是站在制高点上俯瞰着这些人。
就连陆知舟最开始也对他不平气,照旧被他走了几顿后才佩服了,一直跟在他身边,成了他的兄弟。
邵冬阳被一个男人围着转烦了,刚要开口让他滚的时候,陆知舟毫无预兆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头上,邵冬阳猝不及防的被打垮,直接倒在了地上,太阳穴嗡嗡作响,他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陆知舟。
周围的人似乎早就习惯了,坐在顾行朝身边的两个女人也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同顾行朝的心情如出一辙。
明白是因为他才会打人的,但他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宛如一个局外人。
邵冬阳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刚要爬起来找陆知舟算账,结果他的脚直接踩住了他的小腿,陆知舟笑的残忍,“孙子,知道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吗?”
说话的同时他还动着脚在他小腿上踩着,邵冬阳痛的尖叫,双手去抱他的腿,想顺势把他拉摔,但陆知舟从小到大打过的架数不胜数,怎么会被他一个武力值不怎么样的家伙拉住呢,立即就飞起一脚踹上了他的脸,力度之大,邵冬阳就地就吐出了一个牙齿,血水和着牙齿被他吐到了地上。
“呀!”陆知舟满脸不行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那滩血水,摊手一脸无辜的说道,“这可不是我干的。”
说着他还问周围的人,“你们看见了吗?”
他们敢看见吗?
有人畏惧极了,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
难怪那些来挑战顾行朝的人厥后都没了音信,一个个都缩着脖子生活,敢情历程是这样的啊?
都快被打死了谁还敢到他面前去晃悠啊,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邵冬阳很刚,就算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也绝不认输的等着顾行朝,嘴里囫囵说着,“有本事……就把老子打死,否则老子……看不起你,傻……逼!”
还敢骂大佬?你是真的觉得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周围的人为他一阵默哀,心里催眠自己,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就算发生了命案我也不是证人什么什么的,个个都像个鹌鹑似的缩着,就连顾行朝身边的两个女的都感受到了气压的降低,但她们不敢动,只是瑟瑟的坐着,再也没有了适才的镇定。
顾行朝掸了掸烟灰,长腿放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皮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像是一阵阵催命符,就连陆知舟都听的头皮发麻了,看着躺在地上死不悔改的男生只想一脚踹死这个傻逼玩意儿,还敢骂顾爷是傻逼?
他怕是不知道上个骂他的人现在还在ICU病房里躺着吧。
邵冬阳确实不知道,而且他今天来的时候也想好了,他还就不相信了,顾行朝的能力再大,还能只手遮天了?
他今天还就要让这些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顾行朝走到他面前,弯腰,两指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狭长的眼帘宛如毒蛇一般,和他对视只会有种全身酷寒的感受,刺激的他不敢再看第二眼。
刚刚还能放狠话的人一对上的眼睛就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些怒骂的话被勒在了嗓子里,难受的他只想干呕。
顾行朝的力气很大,像是嵌住了他的下巴一样,又疼,偏偏他还叫不出来。
邵冬阳这个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危险,他宛如一条毒蛇,被他盯上的猎物是逃不掉的,只会被他玩死!
偏偏他还不信邪的来了,此时的他心里也有些忏悔了,但他是个男人,就算忏悔也不能体现出来,否则多丢他的面子啊。
“邵冬阳?”他的名字被顾行朝喊出来格外的好听,也许是他声线的问题,有些降低。
但邵冬阳此时完全没有心思管他好听欠好听,听到他喊自己,后背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看着他垂放在一侧的手忍不住想到,他这是给一巴掌照旧给一拳呢?照旧两个都有呢?
在他妙想天开的时候,顾行朝的手徐徐举了起来,缓慢的靠近他,周围有些胆小的人已经畏惧的闭上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他接下来的惨状一样。
邵冬阳也下意识闭上了眼。
“请问,这里是天上人间吗?”在平静得掉下一颗针都能听清楚的包厢外,传来了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
老实说,景脂都有些畏惧过来了,但邵冬阳给她发消息的页面还在,她撇了撇嘴,倒没有什么不满,只是觉得要是没有人该怎么办啊?
顾行朝的手没停,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外面那个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你好,请问邵冬阳在里面吗?”
这次是连名字都喊出来了,顾行朝没了揍人的兴致,甩开了他,一脚踢在了他的大腿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练过的,那一脚踹的可比陆知舟重多了,隔着肉他都感受到了自己的骨头的脆弱。
顾行朝站起来,点了点陆知舟,“开门。”
陆知舟不太相信的看着他,“我?”
开门这种事是他这种身份做的吗?
对上顾行朝冷淡的眼神,他颔首,好吧,这件事还真的是他去做的。
路过邵冬阳的时候,他还踢了踢他,“赶忙起来,要是被你的情妹妹看到你这个样子,怕是要哭了。”他一脸讥笑的看着他。
邵冬阳没理他,爬起来爬了爬衣服上的灰,嘴上的血迹擦的差不多了,幸好没有流什么鼻血什么的,那看着得多恶心啊。
他有些嫌弃的想着,嘴里掉落牙齿的那个空缺地方隐隐作痛,让他不由得思考起陆知舟刚刚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是想踹坏他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吗?
陆知舟:“……”
老子只恨自己的脚没多踹几下。
敲了许久都没有来敲门,景脂贴着那门往里面看了看,奈何封的太严实了,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时候陆知舟也一把拉开了门,景脂没有预防的被吓了一跳,像只受惊般的小鹿似的警惕的看着他,湿润的眼睛看起来晶莹剔透,漂亮极了。
偏生她还穿着一条过膝的碎花裙,露出了那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眼神又是那样的清澈,看得陆知舟下意识的就想上。
他自诩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但这女人太洁净了,宛如一个掉入凡间的精灵一样,漂亮的不食人间烟火。
他还想给美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连忙收起了自己那副好逸恶劳的混混样,幸亏他刚刚没有抱女人,否则的话他身上肯定一股子香水味,要是把美人熏走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扬起一个他自认为绅士的笑容,“小妹妹,你迷路了吗?”
“纯色”很大,难免有些迷路的羔羊走到大灰狼的领地来,眼前这就是一个。
景脂摇了摇头,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倒不是畏惧,只是担忧邵冬阳出了什么事,“请问邵冬阳在这里吗?”
陆知舟“艹”了一声,只觉得这丫头太有礼貌了,一口一个请问,搞得他都觉得自己犷悍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