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了两只小狼？好，很好！”
“呃？”
嬴凡此时有点懵，晚上回村后他立即抱着两只小狼来找大人汇报情况，可大人的反映却和自己预想中有些不太一样。
不应该是略显失望吗，怎么看起来大人不仅不失望，似乎还很满意？
“大人，难道说，带回小狼，比带回成年狼更好吗？”
“虽然！”
季澄看嬴凡一脸茫然，再看看身边姜红豆脸上也是有些疑问的样子，笑着道：“我大致说下吧，嬴凡，你可知道我让你抓狼回来，是为了今后扩大养殖规模做准备的？”
“嗯，这点知道，我听我姐说了。”
“行，那么，抓狼和养殖的关系是这样的——我们分配给养殖事情的人手不够，便转换思路，通过少量人手治理一些动物同伴，再让动物同伴帮我们治理养殖动物，这样人力便够了。”
“啊！？”嬴凡眼睛微瞪：“我们的动物同伴？狼！？狼能帮我们做这种事！？”
“现在的狼自然是不能的，性情太差，不外你觉得这种事没有可能吗？”
季澄道：“此前追随大木族的狼群实际上已与你们建设了开端的信任关系，它们其实已经在帮人类做事了，好比晚上充当营地的守卫。
而现在只是要更进一步，培养它们，驯化它们，让它们帮我们做更多的事。
所以，既然要培养驯化，你说，是成年狼可塑性强，照旧幼狼可塑性强？”
“原来如此......”
嬴凡恍然道：“成年狼自小是随着狼群长大的，自然是野性十足，而幼狼若随着人长大，由人教导，就会成为人类同伴！？”
“倒也没有那么简朴。”季澄摇头：“还需一代一代的筛选，每代只挑选亲人听话等其他优先性格的继续繁衍，它们的性格就会越变越好，越来越切合我们的需求，这个历程，就和我们培养更优秀的作物原理一样，选择育种，物种驯化。嗯......后面讲得稍微难理解些，你听明白了么？”
“差不多，懂了。”
嬴凡思索一阵，抬头道：“总之，第一代从小狼开始培养，是开了个好头。”
“对~”
“那大人，这样培养，大提要几多代？”
“嗯——”季澄回忆了下曾看过的实验数据道：“应当十代左右，就能培养出足够优秀的新种，换成时间，差不多三十多年吧。”
“三十多年！”嬴凡惊讶的张了张嘴。
大人还真是，考虑的足够久远啊......
“我，我知道了。”
“怎么，这就开始泄气了？”
季澄笑道：“诚然，三十年时间对人来说已足够漫长，可能等到有了结果那天，你已经老了，但对要传承不停的人类文明来说，三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嬴凡，你们大木族传承至今，也留下了许多有用的经验技术，那么你可想过，大木族无数先辈积攒下这些经验技术，又花了多久时间？”
“这......”嬴凡闻言愣住，随后目光逐渐变得坚贞起来。
季澄看着稍点了下头道：“好了，时候不早，回去休息吧，至于这两只小狼，今后吃的方面，准许从狩猎猎物中直接分出两份肉食以供喂养，平常也由狩猎开垦组带着抚育长大，由你们来进行动物同伴的培养。”
“是，大人，不外我们具体该如何培养呢？”
“放心，教两只小狼你们最擅长的事即可，也就是捕猎，狼本就善于驱赶猎物，好好培养的话，等它们长大，就会成为你们的好辅佐了。”
“诶？好辅佐？大人您刚刚不是说，动物同伴，要三十多年后......”
“不，你想差了。”季澄笑道：“我们在前面三十年间，并非要一直忍耐，不停支付，毫无收获，刚刚说三十多年后取得结果，只是指取得阶段性结果，足够优秀的品种。
实际上，狼和培育的新种从本质上来看差异不会太大，新种只是狼的亚种，所以前面三十年，若养得好了，人狼配合捕猎，也是完全可行的。
而人狼配合捕猎的话，利益可是太多了，与此相比，养它们所用的肉食，完全划得来~
想想狼的优点吧。
鼻子灵敏，发现猎物快，奔跑速度快，可率先牵制猎物。
所以，你觉得若是好好配合，人狼相助，能比现在的狩猎收获，多上几多？”
“啊！”嬴凡越听眼睛越亮，有关狩猎一事，打开思路后，他自然是想到了更多。
“这，这实在太好了！谢大人指点！我们今后一定会好好培养两只小狼的！”
“嗯。”季澄摆摆手：“去吧。”
“是大人！嬴凡告退了。”
嬴凡离开后，旁边全程听完两人对话的姜红豆，终于不用维持圣女仪态了。
“季澄！你说的是狗！我们要养狗！”
“哈哈~是的是的，影象力怪好的。”
季澄揉揉姜红豆的脑袋笑道。
很早之前，他和姜红豆在林间留宿，遇到过狼群，那时就跟姜红豆讲过有关狗的事情。
“没想到吧，当初提到的宠物狗，另有许多其他用处哦，在它们完全沦为家养宠物之前，也曾为人类文明做出过重要孝敬的。”
“嗯。”姜红豆有些感伤道：“实在是太厉害了，选择育种的力量实在是太厉害了！不管植物照旧动物，都可以酿成人类想要的样子啊，这么看来，世间万物，皆可为人所用，皆会为人所用！”
“呃，你说的这话，理论上来说没错，正是人类文明生长前进的偏向，不外......”
“嗯？”姜红豆眨眨眼：“我理解的哪里有问题吗？”
“有一点。”
季澄抬头看天，注视着那漫天繁星，走神了下道：“我们要对生态，对自然，保持应有的尊重。
人虽然为百灵之长，但对这世间万物，乃至众多宇宙，又了解几多，能胆敢说，革新万物？又怎知这革新事后，究竟是繁荣，照旧扑灭。”
“诶？......”
姜红豆闻言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季澄，半晌开口：“季澄，你那里，人类文明高度生长后，怎么样了？”
“挺好的，但也有许多地方挺欠好的。”
季澄耸耸肩，转头看着姜红豆笑笑：“这里许多地方欠好，但也有许多地方挺好的。
有得必有失，有失也有得，所以我希望这里的人类文明生长，能维持好得失平衡。”
茸嵘
谢谢谢谢！慵倦枕桃笙打赏的5500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