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擒风
小宝向我介绍着五极战神之首的烨朗。
他是天帝当年为了平衡各界势力的五极战神之首，统领天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许多年前的一场浩劫，烨朗进了朱厌的十方杀阵，大伤元气。
十方杀阵，进入杀阵之人有进无出，九死无生，其中许多的奇术幻梦，活脱脱一小我私家间的修罗场，连天帝都忌惮三分。
我问小宝，既然烨朗知道这是朱厌的杀招，为何还要进去。
小宝说，当年的烨朗深深爱着天界一位神君。之后神君被人迫害致死，朱厌取了她的灵魂吸入十方杀阵。战神烨朗掉臂一切冲了进去，在十方杀阵里大战了三年，总算取出了神君的最后一魄，之后才离开了杀阵，却因此身形俱损，只能闭关修炼百年。
“怪不得，”我惊叹道，“那涂炎炎找了他近百年，都没找到。”我转念一想，既然涂炎炎深爱着烨朗，那么，她应该就是那位神君。
“我认识那位神君。”我有些骄傲地冲着小宝炫耀着。
“你认识她？真的吗？”小宝惊讶之余，似有些惊喜。
“虽然！”我昂着头，忽又故作神秘地对着小宝说：“那天上的神君，其实是当年南极战神狐帝的小女儿，涂炎炎，长得可是花容月貌，我五小斗长这么大可没见过这么悦目的美人。烨朗战神就是为了他，闯进了十方杀阵。”
“哎.......”小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哎，真是可歌可泣，”我也随着叹了口气，“小宝，你可知道我l战神如今身在那边？”
“你想找他？”小宝似乎又提上一口气。
“是！”我颔首，“我未来女主人涂炎炎说过，要让我帮她找到战神主人，然后跟他解释清楚，当年不是她杀的我。
这样他们误会就解除了，然后两人就和洽如初。”
小宝叹气叹得更高声，似乎很是失望。
“放心，小宝镜仙。”我对着小宝慰藉着，“即便我报了仇，即便我要回天宫，我也会带着你，不会扔下你的。”
小宝说：“我叹的是，若你知道了真相，又该如何。”
“什么真相？”
“烨朗爱的不是涂炎炎。”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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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烨朗奋掉臂身救下，百年来一直护在身边，却不认识我的人；
是那个傻傻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爱谁，总是被那狐狸骗走的人；
是那个，为了我替我挡赤炼火，而掉臂自己性命的人；
是那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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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啊小宝，你到底是谁？
而我又究竟是谁？照旧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只为五斗米折腰的五小斗吗？
今后，我与小宝便都缄默沉静着，他在缄默沉静着怕再多说了什么，我缄默沉静着，是畏惧眼睁睁地看着身体里的五小斗徐徐地缩小、变淡，最后被一个陌生的形体所替代。
究竟，这一世的五小斗，只是一个容器、一个护具、一个历程而已。
起点和终点都很精彩，历程，却并没有人在意。
“另有三日。”小宝静静地说着。
我看看远处的山头，是韩石住的地方，我说：“用不了三日，我就能走到那里。”
“另有三日，我便能出来。”
“真的吗？”我有些兴奋，赶忙停下脚步，想等三日后小宝出来我见上一面，再和他离开，独自去找韩石报仇。
“别停，继续走。”他说着，“我不会和你离开的，你也别怕韩石会对我怎么样，他伤不了我。”
北地之境，荒山脚下，夜风习习。
眼看着快到了山脚下，突然天边一个黑影快速掠过，从我们的头顶飞越，又降落在前方。
这身影甚是熟悉，再仔细一瞧，是擒风，三娘的部下，那只游隼。
“擒风，你居然还在世！”我感动流涕，冲上前抱住他，“没想到，你还在世。三娘死了，小白姨死了，我那些师姐们都死了，就只有你还在世！”
“小斗，你在世就好.......”擒风满面泪痕，伸手抚着我的背，道：“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在世就好！”
“放手！”小宝突然从我怀里的镜子中冒了一声。
擒风惊讶不已，待我取出金镜，正要解释给他听之时，擒风扑腾一下跪着，行着叩拜大礼道：“属下擒风，向仙尊复命。今夜即是百年之限，我原本想带回小斗女人去找仙尊，没想到，仙尊已提前找到了，恭喜仙尊！”他顿了顿，又道：“另有，属下适才冒犯了，还请仙尊责罚。”
“无碍。本座看你百年来护主有功，又在百年大限前押小斗，你的任务也已完成，可与本座回天庭复命。”小宝一本正经地说着。
我实在不明白，忍不住说：“擒风，为何你的主人竟是一面镜子。”
“这.......”擒风也纳了闷，“仙尊，难道小斗还不知晓？”
“不知晓什么？”我真的有点被搞糊涂了，小宝镜仙说的话总是只有一半，每次搞得我很是郁闷。
“既然如此，本座这就让她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说完，我手中的镜子竟然扑腾一下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我立刻忙乱无主，尖叫着正要前去护住那些碎片，擒风紧紧拉住我，道：“别担忧，你且看着。”
我哑然，看着眼前的碎片，脑子里一片空白。
可徐徐的，眼前的灼烁让我恢复了神志，是其时小宝从涂少玺手中救下我时一样的光线。
很亮，很耀眼，可是尽管这亮光照得我生疼，我照旧坚持看着眼前的异像。
明明已经入夜，可这亮光竟照得天地间灼烁通明，似是白昼。
忽听得一声异想，地面的碎片又聚在一起，酿成一片灼烁的镜子。从镜子里突然飞出一只金色的大鸟，那是凤凰的模样。
而那凤凰扑腾着翅膀，看得我竟惊讶地合不拢嘴。
那双翅撑开之后，竟能伸到比那天际还要远的地方。无边无际，无极无限。
这是天空战神的真身-----无极火凤凰。
凤凰在天边遨游一圈，染红了整个天际。明明是黑夜，却比正午的光景还要明朗。
落地，凤凰化为人形。
颀长，白皙，那看我的眼神竟亮过刚刚的天光。
天空战神？！我内心错愕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