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灌入王芝芝的嘴巴鼻孔耳朵，她的双手被魏卿檀禁锢，双脚往后踢，却被魏卿檀率先踢中腘窝，王芝芝疼得龇牙咧嘴，水顺势流进嗓管，呛得她双眼翻白。
看她这副模样，魏卿檀冷冷一笑，直接松开手，王芝芝头重脚轻，差点栽进喷泉里。
“不怕死，可以来我面前继续蹦哒，我有几百种措施，一一用在你身上。”
王芝芝咳出水，捂着胸口不说话，适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魏卿檀弄死了，她现在看着魏卿檀的眼睛就畏惧。
“你别过来，魏央，你这个疯子，我要找我妈，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魏卿檀拍了拍手掌心，“等着呢，一家人，就要让你们整整齐齐的。”
说完，她把手掌放在脖子下面，做了一个往下切的手势。
王芝芝身体一抖，往后挪动。
“嗤……”
魏卿檀挖苦一笑，转身出了大门，留下王芝芝瘫坐在地上，手脚发软，背脊发凉。
——
魏卿檀来到批发市场，买了一套男装，一顶假发，一套化妆品。
进入旁边的公共卫生间，出来以后，把门口扫除卫生的阿姨吓了一跳。
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形象油然而生，若不是那双胖嘟嘟的双手太过出戏，其他地方堪称完美。
“失常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进女茅厕，滔滔滚，再不滚我报警了。”
魏卿檀颔首，“歉仄，我近视眼看错标识了，我这就滚。”
走远之后，魏卿檀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说了R会所的位置。
“兄弟，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魏卿檀的声音经过伪装，已经听不出任何不妥。
“长见识。”
“嘿，你去那种地方长见识？不是我攻击你，小心你裤衩子都保不住。”
“我什么都不做，就看看，不行以？”
司机忍不住笑了，“那儿你进了，不得不弄两把，这是规则，我劝你考虑清楚，那个地方每天都有人自杀。”
魏卿檀眸光一闪，“没人管？”
“怎么管？人家正当经营，兄弟，玩两把过过瘾就好了，千万别冲昏头脑，把自己玩没了。”
这个司机大叔，还挺热心肠，魏卿檀点颔首，应了一声。
会所到了，下车后，魏卿檀并没有急着进去，她坐在花台上，视察着进进出出的人，有人傲首挺胸进去，有人低头丧气出来。
门口豪车不少，尽管是中午，依旧络绎不停。
旁边有两个男人正说着悄悄话，魏卿檀听了一耳朵，才知道会所里面另有不少玩法。
她跟在两人身后，一副来过许多次的样子，门口的两个安保让人过了一遍安检，就怕有人夹带私货进去，惹出麻烦。
魏卿檀过了安检，再一次跟上两个男人，去了三楼。
这一层是赌石场，听那两人的意思，是从领土过来的赌石专家，对今天的行程颇有掌握。
魏卿檀没有赌石的经验，她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经过层层检查，终于到了场内。
其实和菜市场差不多，凭据形状，巨细，重量，开采地址，分成差异区域。
原石毛料被放在台面上，有人拿着放大镜和手电筒仔细触摸检察，也有人大手一挥，买下之后直接离开。
魏卿檀慢悠悠地走动，说实话，关于玉石价钱她一窍不通，但是鉴别优劣，她有这个能力。
赌石分为全赌半赌明赌，魏卿檀口袋里的银行卡在提醒她，只许乐成，不许失败。
虽然，她从不允许自己失败，究竟她已经败过一次，价钱是一条命。
她现在惜命得很。
魏卿檀没有拿任何辅助工具，在人群之中，散漫又奇怪。
那两个男人已经选好一块毛料，其中一个在另一个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另一个男人瞬间眼泛绿光，激动起来。
魏卿檀眯了眯眼睛，走已往站在他们旁边，她装模作样拿起一块石头，认真地看着。
“兄弟，这块外貌太糙。”
魏卿檀听出话外音，这是让她三思尔后行。
她挑了挑眉，这里面的人都在警惕相互，这个男人居然还提醒她。
“这位年老，你很有经验吗？可以帮我挑一块吗，我第一次来，拿不定主意。”
男人拒绝了。
“我不能帮你挑，这一块一看就不行，我看你似乎什么都不懂，看得那么认真，就提醒一句而已。”
魏卿檀笑了笑，“我简直什么都不懂，也就是来开开眼界而已，钱不钱的不重要。”
假的，钱很重要，要不是为了钱，她怎么可能来这里。
魏卿檀感受自己说假话越来越熟练了，这种狂言不惭的话，经过她嘴里说出来，竟然有几分可信度。
谁让她看上去一副单纯好骗人傻钱多的呆样呢。
“我建议你挑一块小的，就算切不出冰种，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魏卿檀看着他们手里差不多五公斤重的原石毛料，笑自得味深长。
“年老，你拿这么大的原石，看来已经胸有成竹，不介意我蹭一点好运，跟在你们身后捡漏吧？”
男人豪爽一笑。
“你说话倒是有趣，能捡漏算你运气好，不能捡漏，你可别把账算在我头上。”
魏卿檀颔首，“虽然。”
之后，她就跟在两人身后，看他们拿起原石，她也拿一块，学得有模有样，男人也就乐得偶尔指点一二。
逛了一圈下来，魏卿檀手里已经捡漏了两块，男人也没有说什么，看他的心情，应该是不赚不亏。
魏卿檀笑了笑，把冤大头和傻白甜的架势做到极致。
称重付钱，一共花了二十四万。
魏卿檀深呼吸一口气，心里不停慰藉自己有舍才有得。
跟在两人身后开始排队切割，有人惊喜大笑，有人痛苦哀嚎瘫软倒地，魏卿檀神色不明看着这一切。
“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不管结果如何，待会咱们三人一起吃个饭，也算结识一场，交个朋友。”
“我叫唐清。”
男人点颔首，“好，小唐，我叫乔锡康，他叫宁有唯，凭据年龄，你叫我年老，那就叫他二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