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长袍在空中随风飘着,俊美的容颜上挂着嗜血般的阴沉,两手徐徐的运着内力,双手一震。
周围的蒙面人只觉得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纷纷掉了武器,只看着一丝丝烟雾般的工具瞬间飘过颈项,便失去了知觉。
看着蒙面人都气绝倒地,肖文杰收了内力,徐徐的吐出一口浊气,平缓了情绪,才从窗口纵身飞入包厢,孟凡几人随后进入包厢。
自他泛起,黎君昭便看傻了眼,这也太厉害了吧!兵不血刃就解决了刺客,这就是逍遥诀?
此时黎君昭心里对肖文杰崇敬到无法自拔,这也是黎君昭第一次真正见到肖文杰杀人。
肖文杰自接到顾玄传信说黎君昭在树林遇刺,便将手里的事情交给了林大处置惩罚,自己一路施展轻功赶来华城,正好远远见到此处内力凌乱,似有孟凡的气息,还好来得实时。
两日未见,这小妮子脸色也欠好了,身子也瘦了些,怎能放心让这几人照顾她。
“你没事吧?”
“你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黎君昭似忘了自己还在与他置气。
“怎的这么憔悴?”肖文杰抬头看着顾玄,阴着脸问道。
“这可与我无关,一路上连遭刺杀,鸩杀,若不是我会医术,她刚刚就去见阎王爷了。”顾玄看着肖文杰变了的脸色,连忙叫屈。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民宿吧!”孟凡提醒道。
肖文杰上前拉着黎君昭的手腕,语气温柔的说道,“走吧,我来了就没事了。”
“嗯,你桃花太旺,靠近你会有危险。”黎君昭低垂着眼眸,轻声道。
听了这话,肖文杰一愣,她定是知道这是何人所为了。
“歉仄,让你受苦了,那煞神本就嚣张跋扈惯了,纵然未惹到她的人,她也是想杀便杀。”肖文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总这样见招拆招也不是措施,要否则我们主动出击,让她以后不敢找我麻烦?要不你教我逍遥诀吧!”
黎君昭并不想连累别人,她也想自己能掩护自己,其实说起来她功夫也不弱,只是与这些人比,是不行,他们从小修炼内力,自己却只练了拳脚。
“好。”几人疾步走下翠红楼。
翠红楼因着老鸨龟公被抓去了衙门,大堂已无人在了,楼里除了自愿留下的女子,其他女子都已散了。
孟凡几人跟在身后,看着肖文杰牵着黎君昭的手腕边走边商量对策,将其他人都抛诸脑后,身后之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几人左拐右拐,刚拐过街口看到民宿门,就见民宿门前站着几个衙役,见到几人回来了,便敬重的上前问道,“请问何人是孟凡?”
孟凡走了出去,看着衙役道,“何事?”
“参见大人,我们城守知大人是镇国公贵寓的,便让我等来请大人去一趟。”站在前面的人拱手行礼道。
“好好审问人犯就行,这事镇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的。”孟凡未说错,若镇国公知道自己女儿被人鸩杀,定是会追究到底的。
“是是,一定会好好伺候那两个罪犯。”见孟凡不去,衙役只好告辞离去。
肖文杰目送黎君昭走进房间,才转过身,冷淡的看着孟凡直言道,“孟大侠真是什么都顺着她,就连去青楼都纵容陪同。”
“她只是好奇,待她懂了自然不会再想着。”孟凡觉得肖文杰有些小题大做。
“呵。”肖文杰却觉得孟凡太宠溺纵容黎君昭。
两人一时剑拔弩张,眼神似在交战般,头发衣服无风自动,周围一切能移动的物品徐徐漂浮在空中,围着两人转圈。
院中除了顾玄还微笑着,自在的站在圈外,其他人都慌忙的躲进了房间。
小风伸长了脑袋看着两人,摇头晃脑道,“妙手之间的较量真是太精彩了。”
“两人内力平分秋色……”上官月话还未说完。
黎君昭住的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人迅速收起内力,周围漂浮的物品啪啪掉落在地,一时间院中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吹大风了?”黎君昭疑惑的看着院中的乱景。
孟凡摇了摇头,微笑道,“不知怎的,突然就这样了,或许有妙手在周围练功吧!”
肖文杰连连颔首,眼神无比真诚。
“哦,我是想说,有些饿,刚刚在翠红楼什么都没吃就回来了。”黎君昭走出院子,差点被花坛边的木棒绊倒。
肖文杰纵身跃已往扶住她,满脸担忧道,“小心些,这里有些乱,你先回房间待着,我让人收拾一下。”
孟凡伸出的手徐徐收了回来,眼神有些昏暗,陪伴几载,从未逾越过,现在终究是迟了。
“哦,好吧!”黎君昭转身回到房间桌前坐下。
肖文杰看了看灵巧听话的她,又对着空中挥了挥手,房顶上跃下两人。
孟凡压下心中繁杂的情绪,抬眼看了看小风二人,两人着急遽慌的跑出来资助。
几人不多会便将院落收拾的井井有条。
“你二人去买些米粮菜蔬回来。”孟凡对着刚刚收拾好院落的小风二人说道。
两人领了命,转身便往外走,还未走出院门,黎君昭追了出来,高声问道,“这半夜怕是没有生的,若有熟食也可。”
小风物文看着孟凡,孟凡点了颔首,“去吧。”
“我才是主子呢!他们什么都听你的,不听我的。”黎君昭看着孟凡诉苦两句,便丢了开去。
“我自然是听你的。”孟凡垂着眸子低声道。
“这还差不多。”黎君昭似满意了,颔首笑了笑,走到石桌旁坐下。
见黎君昭似情绪还降低,肖文杰漫步渡已往,坐到石凳上,才淡淡的的问道,“你平日里不是最能想得开吗?今日为作甚了这事伤神?”
“不是伤神,我是想真的该学学内家功夫了,只有掩护好自己,才气掩护别人,而不是做拖累。”
肖文杰叹了口气,还未说话,孟凡便走了上来,语气降低似有不爽的道,“我的使命即是掩护你的宁静,你哪里就成了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