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留在春花家的苏泽宁
无视苏泽宁,凩衍看着神色贪婪的盯着自己那人,冷冷一笑,下一刻便泛起在了那人眼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对方。
“看够了吗?”
被突然泛起的声音吓得往退却了一步,孟园怒道:“你这家伙有病吧!突然冒出来!?”
无论再怎么悦目的人,突然冷静一张脸泛起在自己眼前,想来无论是谁都市被吓一跳,孟园心中的旖旎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抬手便要朝凩衍脸上扇耳去。
‘咔擦——’
“啊啊啊!!!”
一声骨裂开声传来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孟园杀猪般的惨叫,没有任何的曲折婉转,单就简朴的直冲云霄,因着他的这声惨叫,周围几只幸存的黑背大狗瞬间狂吠,与春花家离得更近的人家圈里的猪也开始不停的哼哼,原本宁静的黑夜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小心翼翼的托着自己如同断枝般的右臂,孟园嚎叫了片刻后苍白着一张脸,对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行动的夏霁良吼道:“师兄你还站在这里干嘛,为什么不把这家伙杀了,这家伙明显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妖怪!”
暗道一声不妙,夏霁良下意识的便朝对方看去。果不其然,那男妖脸上的笑意越发辉煌光耀,看向苏玖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
“苏玖,你是特意把这些脓包带回来杀我的?”
没有任何预兆的,周围的温度瞬间低了下来,这次就连苏玖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神色不愉的看了眼夏霁良一行,苏玖无奈道:“没措施,若是不带他们过来的话,小春花家预计就要被他们掀了。”
闻言,借着月色看了眼眼前虽结构简朴却十分整洁的小院,夏霁良脸上难得的泛起了一抹羞色,取了一粒药丸喂进孟园口中后,对一旁的人道:“将你师兄带到四周最好的医馆,若是不实时治疗的话恐怕会落下病根。”
来人刚要应声,便见孟园将药丸咽下后立刻跑到夏霁良身前不行置信的问道:“师兄你难道不应陪着我去医馆吗?万一那些人都是庸医怎么办?!”
“没事,你这就是普通的断骨,寻常医生都能医治的。”
闻言,一旁的凩衍心情似乎好上了些,甚至对苏玖微微笑了笑。
“可我这疼法它完全不像普通的断啊!我整个手臂都软趴趴的,而且里面另有一股冷气,肯定是家伙做了什么手脚!”
往前踏了一步,凩衍朝着满脸怒意看着自己的人扯了扯嘴角:“你这只手也不想要了吗?”
看着猛然把自己左手背到背后的孟园,苏玖轻笑了一声,而因为这声轻笑,孟园脸上怒意愈甚,对夏霁良不耐道:“师兄,我觉得这次你必须陪着我,那些庸医哪怕能医好我的手,但这家伙动的手脚也只有你能有措施!”
见夏霁良脸上另有些犹豫的神色,孟园立即靠在站在自己身边的师弟身上哼哼唧唧喊着自己太痛了之类。
“我出门的时候父亲跟我说,这次随着你霁良师兄一定要乖乖听话,这一路我都做到了,难不成师兄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这胳膊废了吗?”
“啧,要滚就滚远些,吵死了。”
不大不小的哭声一噎,孟园立即躲到夏霁良身后,怒道:“虽然现在没有看出来你做了什么,但我照旧要告诉你,你完了!”
懒得理会翻来覆去就只会放狠话的孟园,凩衍呵了一声便眼尖的看到躲在窗口偷看的爷孙两人,脸上恢复了往日的面无心情,抬脚就朝院内走去。
看了眼手肿得发泡的孟园,苏玖柔笑道:“他,你们也看了,若是察觉到什么异样想来也不会站在这里说这么多空话,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
残存地面的妖气确实充满了戾气与怨气,但适才那男妖虽说诡异,却不像常见的恶妖怪那般令自己感应无尽的杀戮气息,但看它的体现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想罢,夏霁良朝苏玖行了一礼,继而道:“既然苏道友与我等都是为了解决人面蛛而来,这个村里也没有适合我们留宿的地方,我便带着几位师弟到镇上落宿,只是为了保证突发情况下我们也能取得联系,若是可以的话我想把苏师弟留下,不知苏道友意下如何?”
看着马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少年,苏玖扫了眼院子,斟酌道:“可春花家似乎没有合适的空房了。”
“没事的,我经常外出露宿,到时候在春花家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就行!”
点了颔首,夏霁良也道:“将苏师弟留下也是为了方便我们通信,而且苏师弟轻功极佳,须要时传讯也更为方便些。”
“师兄,快些,我疼得受不了了……”
瞅了眼声开口就无比虚弱的孟园一眼,苏玖眼中带了抹笑意,不由得想起了凩衍适才的行动,故而道:“既然如此就只能委屈苏道友了。”
闻言,夏霁良和苏泽宁两人脸上都笑了笑,牵着带着疏离,后者则是笑眯了眼,一口白牙在黑黑暗颇为显眼。
“苏师弟,这几天便辛苦你了。”
对自家一板一眼的师兄说了些客套话将人送走后,苏泽宁满脸兴奋的转身却见苏玖不知何时已经转身进了房间,先是颇为失落的叹了口气,继而又生龙活虎的开始四处寻找着自己落脚的地方。
“年老哥,你跟我来吧,爷爷给你准备了空房。”拽了拽苏泽宁的衣摆,小春花终是板着一张脸开了口。
这小我私家和适才的那群人一看就是来找苏姐姐他们的麻烦,虽然木年老哥也很讨厌,但是如果要选更讨厌的话,自己照旧讨厌这几个穿着白衣服的!同样都是穿白衣服,木哥哥可是比他们几个悦目多了!要不是爷爷让自己来,自己才不来呢!
看出自己不受眼前这小女孩接待后,苏泽宁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果真,无论自己走到哪里似乎都有些不讨喜?
想罢,趁着没人看到,苏泽宁笑颜中难得的带上了一抹失落,但很快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变得与往常无异。
自己留下只是冥冥中觉得那位苏大人和那个男妖跟自己的羁绊比凡人要深上一些,而不是为了给师兄他们做眼线的,但显然两边都误会了……
不外这样的话说出来预计没什么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