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赶忙转移话题,他可不想真个和梁丘道人做这种比试。
“道长不是说要请我大吃一顿吗?也快到饭点了,你看?”
梁丘道人一拍脑袋:“好!宣宁府最好的酒楼走起。”
两人很快出了书肆,寻到一处富贵的酒楼,点上了一桌上好佳肴。
陈景才刚拿起筷子,梁丘道人已经狼吞虎咽之势开始大快朵颐。
陈景腹诽道:“这是在请我用饭吗?”
好一会功夫,梁丘道人酒足饭饱后,打了个满意的饱嗝,往口袋里摸了半天,取出两个铜板。
还正是那天陈景丢在算命摊上的铜板。
“最近算命摊生意欠好啊,你看就两个铜板,照旧陈景兄弟你给我的”
陈景呵呵笑道:“道长就是这样请我用饭的?要不再找找?”
道人低着头翻了很久道袍,无奈道:“道是空空,两袖空空啊。”
陈景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认栽了,这顿饭照旧得他付钱。
两人走出酒楼后,在长宁街上闲逛着。
从梁丘道人的表述来看,以前似乎来过一次宣宁府,只不外没有仔细走过,绝大部门地方都是陌生的。
这道人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街边杂耍、变戏法样样都看,就连那斗鸡都看得起劲。
陈景审察着这不靠谱模样的道人,实在是无法和先前院子里书写《青玄感应篇》时候的道人联系起来。
或许这即是返璞归真吧,他无奈摇了摇头。
很快,晌午已过,羽士摸着干瘪的肚子,似乎又叫醒了馋虫。
“中午白吃了你一顿,今天晚上我请你!”
“道长不会又在打我钱袋的主意吧?”
“哼!”梁丘道人不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贫道就连皇宫御膳都吃过不少,还会骗人吗!”
陈景摊了摊手:“那真是可惜,宣宁府中没有皇宫,陈某是吃不到御膳房的美食喽。”
梁丘道人似乎被他的阴阳怪气给呛到了气,急道:“宣宁府可有什么名门望族,越大越好的那种。”
陈景回覆:“有的,武林豪阀赵家。”
“好!晚上就去赵家用饭!”
梁丘道人大喝一声,丝绝不在意旁边人的异样眼光,抬脚就往东边走去。
“道长,赵家在城西偏向。”
“额,欠美意思,欠美意思,贫道不熟悉。”
陈景隐隐有种欠好的预感,这羽士不会要带他去赵家偷吃吧?
两人的脚程极快,没过多久就到了赵府高墙之外。
梁丘道人二话不说,直接高高纵起,轻飘飘落在了赵府之中。
陈景心道,果真啊。
他摇了摇头,紧跟在道人后头跃入赵府。
这羽士显然经常做这等偷吃的事情,没过多久就寻到赵府中的厨房。
赵府不愧是武林豪阀,这厨房规模颇大,险些比得上徐平安家的老宅子。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厨房。
宽阔的厨房中有各式鱼肉蔬果,看去就像是在筹备一场盛宴。
陈景暗叹,世家大族过的日子,他这小老黎民还真无法想像。
厨房里,厨子、佣人正不停忙碌着,梁丘道人瞅准一个时机,飞身落在了横梁之上。
陈景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落在梁丘道人劈面的横梁上。
还好他近日来轻功身法有所突破,否则还真无法这般轻巧躲过厨房众人的视线。
梁丘道人自得地笑了两声,从背后掏出两个肥美鸡腿,抛给了陈景。
陈景接住满是油脂的鸡腿,心道这中年羽士真是此中老手。
适才潜入厨房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偷了两个鸡腿,他完全没有觉察。
道人卧在横梁上,已经一口咬下鸡腿肉。
“贫道最喜爱在房梁上吃工具了,这房梁啊与贫道有缘。”道人说道。
陈景听到声音,心中一惊,这羽士就不怕被人听见吗。
结果往下边一看,厨房里众人依旧是该忙什么忙什么,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梁丘道人声音。
“贫道名为梁丘,这地方叫做房梁,都有个梁字,你说是不是有缘?这就叫梁上君子。”
陈景僵硬所在了颔首,没有开口说话,他可没有梁丘道人这等修为和本事。
瞧见他窘迫的模样,梁丘道人拍着大腿大笑起来,又趁着没人注意,跳下房梁顺手牵了好几盘珍馐美食。
这回却没有抛给陈景,自己一小我私家在那儿吃起独食来。
或许是快到饭点,厨房里逐渐忙碌起来,一盘盘佳肴被赵家佣人端了出去。
“等等!似乎少了好几道菜!”
一名赵家管事发现菜肴数量差池,叫住了来去的佣人。
“这偌大的赵家还能遭了贼不成,是不是你们几个偷吃了!”
管事的语气凶横,指着几名女仆人破口痛骂。
这些仆人早就屈服于管事淫'威,哪里还敢反抗,唯唯诺诺哆嗦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赵家管事胡乱骂了一通,又骂骂咧咧让众人多留点心眼,赶忙去上菜。
原本拥挤的厨房一下子平静下来。
梁丘道人朝着陈景挤眉弄眼,随后轻轻跃下。
厨房里此时现在一小我私家也无,道人索性大摇大摆起来,瞧见有好吃的菜便夹上一口。
似乎是上将军在校阅军队。
“小贼!”
突然一声大喝传来,赵家管事带着几名打手冲进厨房。
他们刚刚一直埋伏在门外,听见厨房里有响动声,立时冲了进来,须要将赶来赵家偷吃的斗胆贼人捉个现形。
梁丘道人不慌不忙地吧唧嘴,继续往嘴里塞进一片白肉。
管事带着人在厨房转了一圈,可却自动将梁丘道人忽略一般,纵然路过道人身边也毫无感受。
潜藏在房梁上的陈景看得啧啧称奇,这道人果真是妙手段。
道人拎起一壶美酒往嘴里灌去,唤上边的陈景下来。
陈景晃了晃手中的鸡腿,他可没这神通宽大的本事。
赵家管事转了好几圈也找不到贼人,只得作罢,付托厨房再准备几道佳肴,以免主子怪罪。
道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陈景边上,笑道:“陈兄弟,我请你吃的这一顿还可以吧,山珍海味样样俱全呐。”
陈景拱了拱手,心情无奈。
“算了算了,咱也不能老在一个地方薅羊毛,要不换个场?”道人笑道。
“好。”陈景应道。
道人用手按住房梁,身子犹如弹簧般跃了出去。
陈景叹了一声,也随着道人离开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