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正卿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明心宗里了。
湛尔柳已经进了内门,身边照顾他的,是明心宗部署的杂役门生,涂玟。
据涂玟自己介绍说,他家在青州西部的建宗城,他的资质不外乙上,也没有特殊天赋,但是侥幸通过了明心宗的考试,在两年前拜入了明心宗。
明心宗外门门生,只分杂役门生和外门门生。
外门门生只要通过了小学堂考试,就可以在传道外堂免费学习明心宗功法。
但杂役门生需要花费一定的宗派令点才行。
通过学堂的考核和不定时的考试,可以获得大量的宗派令点。也可以通过在杂役堂承接任务,获得令点。
照顾新人,是最杂役堂每年都市有的任务,究竟有的新人不外六七岁,照旧需要年长的门生看顾的。
因为桑正卿爬山爬晕已往了,才有了涂玟接的这个任务。
桑正卿还问了他,是不是只有他一个晕已往的。
涂玟委婉的体现,他简直只知道桑正卿一个晕已往的。
桑正卿觉得丢脸极了。
明心宗的门生,第一次拜山门时,都要爬那个阶梯。
有爬累了歇那儿,被长老接上山门的;
有走小路,结果迷路被长老抱进山门的;
有走了捷径小道,很快就到了山门的;
也有爬到阶梯末尾,自己走入明心宗大门的。
桑正卿这种爬晕,倒是有点儿奇怪。
‘预计是体力不足吧。’桑正卿心里想,悄悄下定决心要好好锻炼。
没过几日,桑正卿就没什么问题了。涂玟照顾他时,帮他去杂物阁领了许多必备的用品,也帮他收拾了房间。
但到底是行动未便,再加上桑正卿觉得丢脸,想避避风头。所以之前他并没有出过房门。
如今既然已经好了,再加上小学堂那边儿要开课了,他就准备出去转转。
这天,一大清早,桑正卿就带着门生令出门了。
明心宗今年的门生并不算多,也就一千来号人吧。主要是秦陇山够大,外门够宽敞。
而且那些读完大学堂但没有进入内门的门生,都被迁往其他山峰了。
听说,就连内门门生,都没在秦陇山上。
也因此,明理阁得以修建在秦陇山上。
明心宗的门生学舍,大多依靠阵势风物修建,也因此并不密集。桑正卿出门溜达时,完全看不出来,这里住有一千多人。
他原本计划去杂物阁和传道外堂都看看,可出门走了好几步都没看到人。
畏惧自己迷路,桑正卿只好顺着涂玟之前指的偏向,去找他口中最好找到的明理阁。
因为之前涂玟说过,明理阁前就有外门舆图。找到了明理阁,其他地方自然能找到。
顺着涂玟指的偏向,桑正卿走了几分钟,就知道为什么涂玟说,明理阁最好找了。
它最大啊!
他才走了一小会儿,就能看见明理阁庞大的修建群。
也是,光今年一年就有一千多人拜入明心宗,往前至少另有两届的要在明理阁入学,不修大点儿,怎么容纳的了。
桑正卿又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最近的明理阁侧门。
门前有一个巨大的展示牌,上面标注着明心宗外门的所有修建。
桑正卿拿出自己的门生令牌靠近展示牌,展示牌上发出一道白光落向他的门生令。
等到白光消失后,桑正卿左手拿着门生令牌,右手食指在令牌上写这他名字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
令牌上方发出白色的光,原本存在于展示牌上的舆图,现在缩小了许多倍,在令牌上方显示出来。
桑正卿用右手轻轻点了下明理阁,舆图瞬间酿成明理阁的舆图。
他又点了下明理阁的入学堂,令牌在他左手上改变了偏向,顶部尖头指向入学堂所在的偏向。
桑正卿觉得很好玩儿,又换了几个所在在哪儿点。
这时,明理阁内走出一个女孩儿。
她用青绿色的发带,左右扎着两个马尾,额前留着浅浅的碎发。眉毛像是两弯柳叶,落在瓷白的脸上,眼睛乌黑又明亮。
她阻止了桑正卿继续犯傻。“师弟,你再点着玩儿,令牌的充能可就不够了哟。每月只能充能十次,特别充能,可是需要花费令点的。”
桑正卿停下了犯傻的行为,对那个提醒他的女孩儿致谢。并问了她的名字。
女孩儿说她叫聂绿卿,今年十一,在读中学堂。原来今年该读大学堂,可是她去年年底的《史》课考核没过,只好再读一年中学堂。
听闻桑正卿正要去入学堂拿课表,聂绿卿立刻体现愿意给他带路。
桑正卿连忙谢谢她。
聂绿卿是个生动开朗的女孩儿,她的脸上总是有着生动的心情。
她长得很悦目,是桑正卿见过最悦目的女孩儿。
但她不是小孩子的那种萌系的可爱,而是生动生动的美。
她很热心,只走了短短的一小段路,她就向桑正卿说了许多明心宗外门的事。
等桑正卿在入学堂办完手续、领完课表后,聂绿卿还陪同桑正卿转了转明心宗。
或许真的向聂绿卿说的那样,他们名字里有相同的字,格外的有缘分,桑正卿虽然对这个女孩儿突然的接近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因此拒绝。
聂绿卿陪桑正卿去了饭堂、杂物阁、传道外堂、杂役阁,带他认了明理阁的各个课堂以及传道外堂常部署作业的地方,还带他去了明辨外堂。
明辨外堂是卖力门生考核、门生令点核算。每年的学堂考核是明理阁自己卖力,明辨外堂卖力的是每半年一次的内门考核。
聂绿卿提起内门考核的时候信心满满,一点儿也不像是《史》课没过的人。
明心宗外门很大,等聂绿卿将桑正卿送回他的学舍时,已经是黄昏了。
置于为什么是聂绿卿送桑正卿回学舍,而不是桑正卿送人家女孩儿。
很简朴,桑正卿是一个没修炼的菜鸡,光是转了转明心宗就走的腿酸了。
而聂绿卿已经修炼了一年了,转了一天也没半点儿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