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一个听起来就让人热血澎湃的词汇,它代表无限的可能的希望,它与世界携手并进,一同前往那承载各人欢笑的理想世界。
就在此时现在,一位少年,即将开始真正的征程
“观众朋友们各人好,我是少年,我可以证明上面说的都是真的,除了本人在起点处兜兜转转一个大早上这个事实。”
“不外,我想各人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前半段话上,所谓少年,就是把一切不行能化为可能的存在啊!”
一小时后
“是的,我还没有找到出路,但是它一定存在!”
三小时后
“哼,我已经摸索清楚我周围的情况了。”
六小时后
“哈哈哈哈,现在尽在掌握之中!”
入夜后
“生石灰!”
我默默地在这个暂居已久的窟窿里刻下一道符号,数了数,一共七条。不由得长叹一声,早知道照旧转头要一份舆图,但不转头的男人真的很帅,我只能二者择一,显然这不是一个很愉快的选择。
凭借我的脑内自导航,现在走回去会不会遇到意外不说,能不能原路返回才是最大问题,可往前走会不会愈加偏离航线也是最大问题之一,这里又泛起了一个选择支。
换做打游戏,每条线路都走一遍就好了,但这里可不是什么所谓虚拟世界。这个世界不长的影象和感受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之中,而且时刻提醒着我,这个世界只会比现实越发血腥。
“嗷呜!”
“嚯嚯,原来这个世界也有狼啊,来这里这么久,看到的尽是些歪七八扭的魔兽,现在听到家乡的声音,真是让人纪念啊。”
篙火弥漫出来的雾光与空气相融,也融入我的脸庞,我想当人类第一次燃起火种,陪同着山野的声音,也或许会燃起生存的的火种,真切感受到他们是在在世的吧。
就这样,我挂着着惆怅而又幸福的笑容踱步而出,面向深邃的夜空,那里有繁星作缀,玉盘高悬,现在的我是渺小的,但这是一种令人神往的渺小。
我把目光下移,幽暗的蓝火沿着山的轮廓一字排列开来,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已经嗅到风里野性而血腥的气息。
“嗷呜!”
“嗷呜!”
“嗷呜!”
……
我听到了,听到的不仅仅是嚎叫,另有更令我战栗的碰撞声,那是骨头与骨头间猛烈哆嗦来宣告狩猎开始的信号。我试着让自己的身体冷静下来,可双腿始终止不住发抖,我真切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从种种意义上来说。
只有骨架的狼,或者说狼群,狭长的眼眶中是一簇熊熊燃起的蓝火,在火光的辉映下,它们獠牙上未干的血渍显得尤为恐怖。
就在我面前的那座山上,先是被描上轮廓,尔后就像开了裂缝的大坝,白色汪洋从中倾泻喷涌,再看不到山的半点影子,它们的眼眸似要与那星月争辉。
我身后的那小小篝火显得微不足道,它只够照亮我自己,傻傻愣在窟窿口的我自己。
跑
不跑
此时现在似乎都失去了意义,结果已然注定,又何谓徒劳挣扎。我利用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向后扑通地躺倒,一双眼望向夜空,眼里除了反照的内幕外,什么也没有。
躺着躺着,感受十分无趣,于是乎又坐起来。坐着坐着,仍感受空荡荡,就站起来。站起来后,我很自然地收拾好行李,最后跑了起来。
人一定会活一次,也一定会死一次,这样有趣的设定,怎么能欠好好体验一把,与其空虚地躺在那里等死,不如期待逃命的时候被追上时的绝望。
“死得再窝囊,也不能是什么也不做等死这种死法。”
“明知无路可逃,却依然倔强,这到底是理性照旧感性呢?”
紧接着我不再想,包罗我今晚的结局,仅仅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刺激的逃亡之中。
如果单凭我的速度逃亡,毫无疑问什么也不会改变,除死的时候更累这一点。不外在原地晃悠这几天,我对四周地形有相当水平的了解,如果利用地形,即即是满山的狼群,结果也未尝是定数。
虽然前提是它们不会比我更了解地形。
沟壑
溪涧
丘陵
我一边逃亡,一边建构起合理的路线,把对地形的利用最大化。
翻越
攀爬
渡河
在永恒的夜幕之下,我无法感受到时间流逝,也无法感受到我疲惫的身躯,尽管如此,或许也正是如此,不停有零散的狼扑袭而来。有了与史莱姆对战的经验,我不再敢贸然出击,而是掏出背包里备好的道具来制造时机。
制造的时机太多,以至于每次我掏出来的时候都在想,为什么我准备了这么富厚,甚至于偏门冷门的道具药剂,唯独没有带上一份舆图。
虽然也有道具不起作用的时候,紧急时刻就来不及思考下一个该用什么种类的道具。因此只有拔剑与之死战,死战?总之战斗历程很是酣畅淋漓,是那种偶有受伤,但仍然能利落解决的战斗。
这让我有些怀疑人生,史莱姆那会到底照旧太弱了,经过半年的“训练”,总算能应付一些基本的魔兽。
尽管如此,我的体力终究是不敌那令我双腿发颤的数量,战斗如此泯灭气力的事,只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做。该扔道具照旧扔道具,该跑路照旧跑路,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真正的无路可走了么。”
我喃喃自语,随着逃亡的继续,它们对地形的了解已经不逊于我,究竟这四周也只是方寸之地。它们能提前在我的路线上设伏拦截,打乱我的计划,让我陷入被动。
而且它们数量几尽无限,而我的体力总有耗尽的时候。
“我看着帮魔兽也没有老龄化特别严重啊,怎么生育政策这么宽松,这个数量,人类再强也招架不住。”
于是,我走到了一切旅程的终点,那是这几天来我最熟悉的地方。篝火已然熄灭,深邃的洞里,只剩点焚烧星在跳动。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奔袭声,我触发了那个原本想不到会用上的机关。窟窿前有大块落石滚下,将最后一夜遮蔽起来,直到不在有光射入,直到窟窿重归黑暗。
我终于可以不在有任何记挂地躺下,露出满足的笑容,我认命了,又没有完全认命。
这虽然是我最初的想法,直到窟窿被瞬间突破,我不得不拿起剑之前的想法。
说实话,我照旧想死得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