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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敌人之血,祭我大诺克萨斯

第七十五章 断剑的自白(一)

  “老板,你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和艾欧尼亚和谈吗?为何还要提出那种离谱的要求。”阿利斯塔悄声问道,看来他在谈判厅的门口,也听到了三人谈判时的争吵。

  “两国谈判,就跟艾丽娅去菜市场买菜一个原理,总要先讲论价。”马修对牛头解释道,“我之所以提出哪些要求,虽然是为了好论价。可惜,我的对手们压根不想论价。”

  “何须要弄得那么麻烦呢?”阿利斯塔疑惑道。

  马修叹口气说:“我何尝不明白,战场上得不到的工具,谈判桌上也难以获得。可我身为诺克萨斯卖力和谈的大使,那三尺谈判桌就是我的战场,我总得为帝国争取一些利益。”

  街道上的民众突然熙熙攘攘的往一个偏向走去,他们喊着有一个诺克萨斯的特工被抓住了,将要在法庭审判她的罪行。

  马修带着牛头,追随人潮来到了法庭,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位战争石匠被抓住了。

  宽敞的法庭已经开始进人了,马修见状,挤进长凳中间的过道,想在前排找个座位。

  他看到一位老妇人身边的座位空着,问她道:“老妈妈,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老妇人颔首同意,马修坐到了她旁边,木质长椅上平滑的螺旋纹路坐起来很舒服。

  马修却发现身边的老妇人怎么坐都不自在,她揪着自己粗布衣服的下摆,担忧地看着法庭的主席台。

  “老妈妈,你还好吗?”马修问道。

  “小伙子,我没事。”老妇人看了一眼马修,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前方,“我只是在担忧我的女儿。”

  “您的女儿?今天审判的不是诺克萨斯的特工吗?”马修心中泛起一种不妙的感受。

  他扭头看向主席台前,瞳孔微微一缩,在主席台一侧的证人席上,他看到了那位名叫亚萨的老伯。

  他坐在一把低矮的旧木圆凳上,正在期待被传唤,跟他坐在一起的另有一个年轻的神庙仆役。一个庭吏趾高气扬地站在他们身后。

  “活该,”马修低声骂道,自从见到锐雯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种事一定会发生,只是没想到偏偏发生在自己和艾欧尼亚刚开始谈判的时候。

  大厅后面的门打开又合上,三名穿着深色衣服的法官来到主席台坐定,艾欧尼亚人将他们称为推事。

  坐在中间,长着鹰钩鼻的推事拿起主席台上放着的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肃静!”

  啪!惊堂木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大厅中,厅下坐着的观众平静了下来。

  推事满意地看了看下面平静的人群,开口说道:“本次开庭的事由是审理关于素马长老之死的新证据。”

  人群中间开始发出一阵低声骚动,他们来这里只是因为听说今天要审判的是一个诺克萨斯人。他们都知道,素马长老的死早就有了定论,疾风剑术、冥想室墙上的魔法痕迹就都证明了,凶手就是他最自得的门生——疾风剑豪,亚索。

  素马长老是疾风剑派的掌门,在战争初期就领导疾风剑派的门生们,加入了反抗诺克萨斯军队的队伍。

  他和疾风剑派的剑客们,曾将斯维因统率的队伍死死地挡在納沃利省之外,甚至给予了他们巨大的杀伤。

  素马长老也因此成为了其时艾欧尼亚反抗势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的死导致了战场局势的失衡,疾风剑派的剑客们忙着追杀叛徒亚索。斯维因敏锐地视察到了这一点,坚决趁虚而入,攻破了他们的防线。今后之后,斯维因在納沃利省一路势如破竹,直接打到了普雷希典城下。

  这座大厅中的艾欧尼亚人群情激奋,他们许多人的亲人都在那场普雷希典战役中丧生。

  他们认为,若是素马长老没有死,诺克萨斯的战团就会被挡在納沃利省之外,那样他们这些生活在普雷希典的城里人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

  所以,他们对于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疾风剑豪尤为痛恨。

  马修身边的老妇人站起身喊道:“我们已经知道是谁谋杀了素马长老,就是那个叛徒,亚索!”

  人们纷纷颔首,群情激昂地一口咬定。

  “但是另有谁会素马的疾风剑术?只有亚索!”老妇人的嘴唇困难卓绝,但仍然高声说道,“现在捉拿他的永恩也一去不返,很有可能也是这个叛徒下的手。”

  人群变得越发愤慨,大叫着要让亚索偿命。

  推事举起惊堂木,用力地拍打在桌子上,锐利的响声慑服了众人,大厅恢复了平静。

  “本官说了,素马长老之死有了新证据!”推事盯着老妇人身上穿的粗布衣说,“你一个乡下来的无知农妇,也敢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叫什么名字?”

  “孔德。莎瓦·孔德,”老妇人低下头,额头上瞬间沁出汗水,坐卧不宁地说。

  “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我就不予追究了。”推事瞪了眼老妇人,对庭吏喊道,“带她进来。”

  大厅后面的门扉再次打开,两名神殿的武士祭司押着她走上主席台正下方的被告席。

  她白色的头发上还粘连着牢房里的稻草杆,手臂上锁着酷寒的钢铁镣铐,但她的腰杆依旧挺立,这是一个诺克萨斯军人刻在骨髓里的习惯。

  推事等她在被告席站定,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当地人,懂艾欧尼亚通用语吗?”

  她点了颔首,诺克萨斯在入侵艾欧尼亚之前,斯维因曾经向最高统帅部建议道,让所有参战的诺克萨斯士兵学一些艾欧尼亚通用语,足以应付日常的交流和命令。

  “那就好,”推事点颔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锐雯。”她的嗓音嘶哑,似乎很久都没有喝水了。

  “给她水。”

  庭吏站起来,拿起一个水袋,举到她面前。

  锐雯看了看水袋,没有伸手。

  “怎么,你还怕我们给你下毒?”坐在旁边的推事俯身说道。

  锐雯摇头拒绝了推事的恩赐。

  庭吏撇撇嘴,拿起水袋喝了起来,他故意让水从他的嘴角淌下来,喝完还耀武扬威地向锐雯呲了呲牙。

  “你从哪儿来,锐雯?”推事向后靠在椅背上问道。

  “我没有家乡。”

  这句话被鹰钩鼻的推事看成对他的忤逆,他盯着锐雯说;“人都有家乡,你是从哪里出生的?”

  “特里威尔的一个农场,”锐雯认可道,“在诺克萨斯。”

  鸦雀无声的大厅中,响起了整齐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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