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别人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别人是如何界说自己的。
我只知道,我是主,宙宇的掌控者。
如果对于手机屏幕前的你来说,地球是你所在的世界。
那么在我眼中,宙宇也是如此。
宙宇,我的家。
它由无数个位面组成,无论是大型位面照旧小型位面,都是它的一部门。
地球也是其中的一部门,虽然它只是个极其低级的位面。
在你的眼中,地球是你的世界,可是在我的眼中,地球只是宙宇中的一颗灰尘。
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其实,我之所以成为宙宇的掌控者,不是因为宙宇选择了我。宙宇不属于任何人,也不会受谁的掌控。
在宙宇这个世界中,我的实力最强,这就是原因。
说来可笑,我早已记不清自己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自己往哪里去。
掌控者,是宙宇中其他强者给我的身份,“主”的称谓,是不知道被谁莫名其妙的叫出来,各人公认的称谓。
我是主,是宙宇掌控者,是最强的人。
可是……
我到底是谁?
宙宇肯用兆亿年的时间养育我,却不愿赐予我兆亿分之一秒的意义。
它只是给我温暖,酷寒的温暖。
我只想找到自己。
什么是父亲?什么是母亲?
什么是爱?
我试图在不行胜数的弱小生灵中,寻找自己的意义。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好有意思。那些弱小的生物,都市有“怙恃”。一般的,怙恃会给他们起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会一直陪同着他们,直到死亡消散。
那不是和“主”这个名字一样吗?这个名字,也是由别人提出的。
可是……这并纷歧样。
那些弱小的生物不会只有一个名字,还会有许多外号。名字指的是那小我私家,外号指的也是那小我私家,但是这两者完全纷歧样!
我说不明白,但是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个名字,就是这些生物含有的“意义”。
可我……
“主”,只是一个外号。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怙恃”?那我就去找他们!
找……他……们……
呵呵,找……
呵呵。
我想哭,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哭泣。
我无数次寻找自己的意义,结果发现自己只是在自我慰藉而已。
我累了。
在宙宇内,我不知道存在了几多岁月,更不知道寻找了多长时间。
某天,我发现自己的人格泛起了裂缝,隐隐有疏散的趋势。随之而来的,我的意识也徐徐模糊。
这就是“死亡”吗?
我感受不像。
如果我想修复裂缝的话,我只需要一个想法,就可以回复到正常的状态。这种症状,应该是思考极长时间造成的后遗症。
可是,这真的不是死亡吗?
我为什么没有一丝修复的念头呢?
我明白了。
其实,我早就死了。
心已死。
咔……咔……
一片……两片……三片……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人格的裂缝越来越大。徐徐地,十块人格碎片形成,并隐隐有逃窜向四周的意图。
它们要去此外地方……
我闭上眼。
又突然睁开。
为什么?它们为什么想向其他的地方逃窜?
它们是我自己的人格碎片,怎么可能会有逃离自己的意愿?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逃避我自己吗?
不行能,这不行能。从始至终,我追求的不是逃避自己,而是找到自己。
但是为什么?
我想不明白,却感受这是一个时机。这可能是一个找到答案的时机!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我快坚持不住了……
我没有时机去视察它们了。但是这次,我绝对不会放弃。
我用尽全部力气,胡乱说出十个字:
风,史,唐,孤,傲,
时,末,剑,野,空。
陪同我的话语,十个字慢慢酿成十个光点,成为一种全新的生物。
既然是因为我说的话泛起的种族,那么这个种族,就叫“主启真言”吧。
凭借意识链接,我命令他们追随着疏散的人格碎片,去视察它们的体现。
不仅如此,我又撒下十个系统,这些都是我在无聊的时候缔造出来的,其中有几个开没开灵智,我也没有注意。
这些系统,应该会对我的人格碎片们提供一些资助。
“风清莫尘计划……”
眼皮好沉,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真的好累……
我失去了意识。
……
一块人格碎片迅速逃离主的身体,向着宙宇的某处飞驰而去。
它并没有意识,它只是凭据自己的本能行动。
在它的身后,某个主启真言紧紧地随着它。
正在猛烈追逐碎片的主启真言,是主说出的第一个字——风。
“慢点!别跑!”
风一边追赶着,一边呼喝,他也没管碎片到底能不能听懂他说话。
“小碎片,你慢点!我又不抓你!!!”
“哎呦我去,你跑太快了,年老!你慢点!”
“你赶着去投胎呀!”
其实风真说对了,这个小碎片真的是急赶着去投胎。
要是再不赶忙找一个合适的生物附身,小碎片可能会因为能量不足而消散。
两道光线一前一后,撞碎挡路星球。剧烈的能量风暴疯狂撕扯,将星球的碎屑化为灰烬。
直到……
那是一颗蔚蓝的星球,星球很小,但是充满着生命的气息。
人格碎片慢慢降低速度,停滞到这颗星球的上空。防止把这颗星球碾碎,它还收起了自身的威压。
看到前边的人格碎片停下来,风放慢速度,停在它的身边。
“咋啦?你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
没有回应,碎片极速下降,向蓝色星球的外貌冲去。
“你等会儿!”风怔了一瞬,紧随其后。
坐标。
地球,华夏,街边公厕。
人格碎片降临到此处,引起一阵爆炸。整个公厕被彻底飞,其中漂出一小我私家类的灵魂。
它冲进灰尘中,快速附身到那个灵魂上,牵引着它向宙宇飞去。
当风赶到这里时,只看到了满地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