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为甑从安捏一把汗时,他自己却忙中不乱,顺手捉来一人,单掌劈晕后,提到身前用来反抗箭矢,而他身速却不减,直向陈江而去。
陈江盯着对方,他就在这等着,等着他突破箭阵来与他应战。
箭矢终是落下了。
在他所经之地,先是听到“嗖嗖嗖……”声音,接着又听到“啪啪啪……砰砰……噗噗噗……”的声音,这是被射中了。
众兵丁原以为他在半空中腾挪,犹如活靶子,怎么着也得被射中一两箭,他们都想不艰辛气的拿下对方。
然而,现实注定让他们失望了。
再观那人,他飞驰速度似乎没减,而他身前之人,被射得如刺猬一般,预计死的不能再死了。
接着,他又落到地面,随手扔了箭盾,又重新抓来一小个子,此时,第二轮箭矢已至。
就在甑从安与箭矢作斗争时,他身前身后的亲人也都遭了殃。
叶娟虽被甑从安投掷而来的飞刀给救了,可她已脱离护卫防护规模,与最近的方文博还隔着五六人,再近点的,居然是处在险境中的小书童虞雍。
她虽然力气变大,甚至被甑忠锻炼了数月,可究竟临阵经验不足,转眼又陷入险境。
她知道,她得豁出去自保,现场如此杂乱,指望别人来救她,那照旧别想了。
心头闪念间,她从空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生化武器”,对着敌方就洒了已往。
一时,她周身白雾弥漫,还带着强烈的刺激味道,而她自己,早就掩好了口鼻。
首当其中的,就是围攻她的那些士兵。
因为中了招,他们呈短暂失明状,再没措施围攻她了,反而纷纷停下来揉起了眼睛。
而叶娟就趁这功夫,冲出困绕圈准备退到护卫们中间。
可就在她抬脚时,转眼却瞄到虞雍被人捉在手里,还被一个强壮的兵丁踢踩着。
她马上震怒!
这人另有人性吗?那照旧个孩子啊!
她立即就冲了已往……
……
当方文博看到叶娟那里飘出白雾时,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赶忙向后避让,就怕误伤到自己。
而他这一退让,恰巧就退回到护卫圈了。
他原来还以为叶娟也顺势退回来了,可等他看去,却发现她居然又身处在危险中!
这个傻子,居然为了个外人而掉臂自身安危!
……
再说甑从书,因为他那一声高呼,就即是把他自己给袒露了。
都不用陈江发令,原本背对着他们的兵丁立马掉转头,举起佩刀就向他们四个冲去。
那三个护卫心知救出甑从安无望,赶忙带着甑从书向退却去。
三爷都被围了,怎么可能再让二爷置身危险之中?
甑从书很绝望,向来理智的他现在差点瓦解。
那里,是他的亲人,奶奶、怙恃、岳怙恃……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那徒劳挣扎,甚至可能走向陌路,而他自己,帮不上忙不说,还无能的靠着他人护着逃命!
这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世……
——
建元帝站在远处张望。
“这样下去不行,这甑家灭亡是早晚的事。”
吴深看着远处,他不知道那个背着工具的年轻小子是谁,但不否认他对他的欣赏。
好好培养,说不上也是员猛将。
说话之际,甑从书已被人带到他们四周。
“老爷,这里太危险了,咱们照旧避开吧?”
付鹏身为大内统领,他的职责就是掩护天子。
建元帝,“不急!就这么点人,老爷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完,他转头看向吴深,“你去解决此事,这甑从书怎么说也是个状元,做事很有一套,老爷以后还想用他,真被这群莽夫折腾死了倒时可惜。”
吴深想了想,“派人把他们救出来不是难事,难的却是这些兵!”
建元帝听后真想拿根木头敲敲他这个木头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现成的兵你不收你还想干啥?那领头的不是说也是迫不得已吗?”
留在镇上的三千人马,付鹏早就详细视察过了。
这位齐千户——齐浩,听说有千夫之勇。
几年前他照旧个百户,在京里伤了个二世祖,被对方家族设计下了狱。
当他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时,被爱才心切的荣王知晓并援救了。
伤好后他为酬金荣王救命之恩,同意归到对方麾下,归顺不久就被提拔为千户。
听说荣王起事前,他曾鼎力大举阻挡过,终因意见不合而被荣王厌弃。
这说明他脑子够用,也算得上忠心护主,是个将才。
特别是今天,他居然能说服荣王由他领着三千人马留在镇上。
荣王总共才几多人?被厌弃的他,居然能留下三千人马,说明脑子好用呀。
如今这么好的时机不善加利用岂不浪费?
另有这些士兵,个小我私家高马大,那是荣王花了血本供养的,可不比京畿卫差。
而且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大兴子民,能少杀一个就少杀一个吧。
吴深得了建元帝的指令,立马飞步而出,击飞了即将打到甑从书的小兵,又吹响了灯号。
刹时,原本因梁百夫等人进驻而变得空矿无人的街道,现在争先恐后的涌出一批批人马来。
这些人虽然只着常服,可看他们那法式及气势,没人小瞧得了。
而当中一棕色骏马,它轻踏四蹄飞到吴深身边,轻轻低下马头。
吴深伸手轻抚马首,这么近的距离基础用不着骑马,他牵着它向陈江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