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招供
他快步走进那个破破烂烂的山洞,墙上的污秽肮脏他都视若无睹。
谢淮景蹲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头,在她耳边召唤。
“江熙禾!醒醒,江熙禾!”
这么湿润阴暗的情况,在酷寒的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她的身体这么弱,会受多重的冷气。
谢淮景的眸子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心疼。
他伸手将她面前凌乱的头发理到后面,然而手指落在额前却顿住了。
之前原来光洁的额头此时却多了一团红痕,上面还溢出丝丝血迹。
谢淮景的目光似乎被灼烧了般,瞳孔猛然缩小。
他连忙将她拦腰抱起,不出所料,两手挨着的地方都是湿润的。
洞口外的俩人隐约可见谢淮景发现江熙禾身上的伤后,眼神张皇的无所适从,畏惧的低下了头。
谢淮景抱着江熙禾出了山洞,路过她们的时候脚步顿了下。
直视前方,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冷冷的甩了一句。
“你们给我等着。”
闻言,姜英和胡丽的身子颤了颤,就像是被毒蛇缠上后背的恐惧,额头冒了一丝冷汗。
姜英和胡丽望着谢淮景抱着江熙禾的背影,心里依旧是一阵后怕。
原来,谢主座的温柔只是表象,当他的怒火真正烧起来才是真的恐怖。
......
......
谢淮景抱着江熙禾一路小跑回到操坝,直奔医务室。
“队医!!队医!!!”
谢淮景把她轻轻地放到病床上,女队医立马上前检察她的伤势。
他还站在病床旁不愿离开,护士只得强硬的把他推出去,“主座,我们要对她进行全身的检查,请您先出去。”
队医拉过白色的床帘,阻遏了谢淮景的视线。
此时郭书急遽赶来,焦急地询问道:“谢主座,熙禾没事吧?”
谢淮景平复了一下内心,面无心情道:“正在里面检查。”
郭书闻言皱着眉长舒了口气,“都怪我,是我没有掩护好熙禾,害她走丢被人伤害。”
若不是她让熙禾一小我私家先走,熙禾也不会被人打伤,她就不应该让熙禾离开自己的视线规模。
“主座,我愿意接受处罚!”
郭书目光坚定的看向谢淮景,她自己犯了错就应该受随处罚。
然而谢淮景转身离开,望着病房门口,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她。”
郭书:“是!”
......
......
谢淮景扭了扭脖子,玄色的瞳孔如深渊般不敢让人凝视。
他吐出长长的一口气,眼神蓦地变得坚贞肃杀。
也该,好好算算账了。
办公室里。
姜英和胡丽低垂着头靠墙站着。
谢淮景冷着脸走进办公室,脚勾着一张板凳坐下,双腿交叠,身子靠在椅背上。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席卷整个房间,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
“说吧,把你俩做的事好好交接交接。”
谢淮景的眼神扫过面前两人的脸,目光冷酷得似乎变了一小我私家一样。
说着慢悠悠的从兜里拿脱手机,点击录音,手机就这么放在桌面上,丝绝不在意她们俩知道他现在在录音。
姜英和胡丽原来做了坏事就心虚,现在看见手机上面显示正在录音,更是有一种被开庭审讯的感受。
手心和额头上冒的冷汗更多了。
此时,俩人的反映出奇的一致,都是咬着嘴唇不敢说话的样子。
谢淮景扫过她们的脸,凉薄的嘴唇扯起一抹讥笑的弧度,冷笑一声,“嗯?怎么不说?”
“想替别人背锅,就算坐牢也无所谓?”
这俩人究竟照旧他自己带了二十天的,几多照旧有点儿印象。
明明是女兵一连的,却偏偏一有时间就往女兵二连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兵二连的呢。
而且看着这俩人也不像是有这么大主意的人。
坐牢这两个字一下刺激到她们的神经。
俩人纷纷抬头,她们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进牢狱,留下案底。
“谢主座,我招!我招!”
“我也招!”
......
......
一刻钟后。
姜英和胡丽俩人仔仔细细的交接了整件事情的原委,不敢有一丝懈怠。
胡丽:“总之都是李可儿她指示我们去做的,李可儿经常欺负那些长得悦目一点的女生。”
姜英点颔首,连忙赞同道:“就是就是,我们也是被迫的,如果我们不听李可儿的话,她就会报抨击到我们身上。”
谢淮景勾了勾唇,眼里却不带一丝笑意。
明明是施暴者却还要一副受害者做派。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扯那些没用的工具。
谢淮景拿起桌上的手机关闭了录音,睨了一眼站墙边的俩人。
突然想起了什么,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和一支笔,手指敲了敲桌面。
“把李可儿身边的人都写下来。”
姜英和胡丽对视一眼,知道自己没有此外路可走。
蒙受着谢淮景渗人的目光,讪讪的拿过桌上的纸笔。
在俩人写同党录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进来。”
谢淮景冷冷看了一眼俩人,抬头的两人立马低下头。
郭书推开门走进来,看见一旁的姜英和胡丽眼神闪了闪。
谢淮景见是郭书,问道:“江熙禾醒了?”
郭书点颔首,“醒了一会儿又睡了,睡之前她让我替她谢谢主座。”
谢淮景倒是有些错愕的感受,不外他悄悄移开了目光,之前一直难得染上了一丝柔情,嘴角偷偷地扬了扬。
又一本正经道:“是,是吗,还算她有良心。”
说到这里,郭书的眼神移开了一些。
其实其时......
三刻钟前。
郭书在队医和护士走后,打了一些热水,找护士要了一张毛巾。
她把毛巾打湿拧干,轻轻地擦了擦她的脸,双手。
她擦完两遍后,端着水盆正要往外走,却听见一声嘤咛。
“嗯......”
郭书立马转身放下水盆,弯腰检察江熙禾的情况。
“熙禾,熙禾,你醒了吗?”
江熙禾听见有人在叫她,她想睁开眼,但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过了两三分钟,江熙禾才徐徐地睁开眼,有些不适应灼烁。
“熙禾,你醒了!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郭书的声音既惊又喜,不等江谢禾开口就飞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