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来找你

　　“暮暮。”

　　秦朝暮愣了一下，没想到白湛会在这个时候泛起。

　　白湛双眼通红，一向爱洁净的人这会儿下巴上冒出青密的胡茬，身体摇晃着，一大早就带着一身酒气，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猩红的眼睛透着前所未有的执着，整小我私家似乎陷在执迷又痛苦的迷雾中，死死地攥着秦朝暮的手腕。

　　秦朝暮习惯性地心口紧缩，愣了片刻拨开白湛的手，“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白湛说。

　　三个月不见，白湛瘦了许多，曾经秦朝暮不止一次在午夜梦醒时想到的人，现在又这样泛起在自己面前，似乎也并没有过得多好。

　　“你喝醉了。”

　　“我没有。”白湛伸脱手来想摸摸秦朝暮的脸，但还没碰到就被秦朝暮躲开了。

　　他的手在半空停滞了片刻颓丧地落下，他望着秦朝暮身上的衣服，眼睛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暮暮，你现在……”

　　他想问问秦朝暮过得好欠好，但话说了一半，苦笑一声又把话咽了回去。

　　“对不起，昨天晚上……没有人欺负你吧？”

　　终归多年默契，秦朝暮本就有所推测的心底此时越发明白，一定是秦慕离对秦太太说了什么，才会有昨天晚上那场相亲舞会。

　　秦朝暮徐徐吐了口气，摇了摇头。

　　白湛顿了一下，似乎极大地松了口气，秦朝暮不懂，既然离开了，他又何须问这些，满身酒气地等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不外，既然离开了，秦朝暮都不想再追问。

　　曾经旦夕相处的人，现在却没什么话好说，秦朝暮感应些许讥笑，指了指楼上，“如果没事，我就先上去了。”

　　白湛应了一声，可等秦朝暮转身要走，他又急急地叫住她，“暮暮！”

　　他朝前抢了两步，把秦朝暮吓了一跳，那双通红的眼睛让她突然想到困兽两个字。

　　“其实我……”

　　“小白哥！”秦朝暮突然叫了白湛一声，她感受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正要阻止，可就像她了解白湛一样，白湛也一样了解她，没等她的话说出口，白湛越发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将一个纸袋递到她面前，“你喜欢吃的那家包子，可能有点凉了，拿上去热热吃吧。”

　　樱大隔一条街的包子铺，只有早餐才供应的粉丝包子是秦朝暮的最爱，不外她经常起不来，以前就由白湛买了给她送到宿舍楼下，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白湛还记得。

　　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秦朝暮没有去接，“不用了，我已经吃过早餐了。”

　　“这样啊。”白湛看起来有些失望地低喃一声。

　　两人再次无言，举在半空的袋子终于被慢慢收了回去。

　　秦朝暮抿着唇，分手的话白湛早就说过，她只能低叹一声，“就这样吧。”

　　她转身进楼，身后男人向前抢了几步，脱口问道：“如果我忏悔了呢？暮暮，如果我忏悔了，你会原谅我吗？”

　　“白湛！”俏丽的女声在后面响起，委屈极了，“我找你一个晚上，你怎么能背着我做这种事！”

　　秦朝暮马上大感头痛，不待她说话，秦慕离已经冲到了近前，示威一般挽住了白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