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入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吐出来。
如果林柯现在站在她面前,她真的不介意把他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仁儿。
几天不见,真是胆子大了,什么话都敢说!
她一手撑在床边,一只脚的脚踝弃捐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坐姿纵脱不羁,眼底的张狂却对谈论的话题极为不屑,耳边有些发落下来,她抬手将发别在尔后,先是嗤笑了一声,说的却是,“喜欢。”
林柯:“……”
心脏瞬间都吓得不会跳了,偏偏电话里的人话还没说完。
在林柯吓得一脸土色的时候,听得手机里接着又传来声音。
“虽然喜欢,何止喜欢啊!我简直是爱他爱得不得了,所以,你可以及早死心了。”
说完懒得再听他的空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顺便把手机给关机了。
手机被握在手心里,追念着林柯的话她就觉得可笑。
她喜欢郑嘉平?
开什么玩笑!
夜晚的情况太平静,房间的门是轻掩着,徐槿一寻着落在地上的身影望已往。
只看了一眼。
正悦目到去而复返的郑嘉平。
他逆着光站在那里。
偌大的卧室里床头柜上的小灯亮着,暖色的光线却只能穿透小部门的黑暗,是以,她只看到了门口站着他,没能看到他脸上的心情。
目光虽然往门口的偏向看了,但她没作声。
最终是郑嘉平先打破了平静,“欠美意思,原来想叫你吃工具,却不小心听到了通话。”
别开眼,她没什么心情,“没事。”
即便被他听到,她神情也没有丝绝不自在。
究竟,说出口的话在没被证实之前都是玩笑。
没有人会把玩笑认真。
看到她脚踩在地面上,他马上皱眉,再回来时已经帮她拿过一双拖鞋。
这个时候应该说一声致谢。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郑嘉平已经在她面前蹲下身,悦目的手适当托住她的脚踝,她下意识退却,他却先一步帮她把拖鞋穿上,声色温厚地说了一声,“地上凉。”
突然间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一时间她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能失神地顺应他的行动把另一只拖鞋给穿上。
起身时,他徐声开口,“我给你煮了红枣桂圆。”
她神色庞大,眼底的光更是昏暗,定定地看向了他的偏向,像是还没有从适才的事件中缓回神来,只硬邦邦地开口,“我晚上不吃工具。”
回应她的是他唇角的微笑,他声音里带了些抚慰,劝着,“对你身体的有利益。”
徐槿一哭笑不得,对她有好事情的多了,但她也不是每件都真的会去做。
不外,注意到他手上缠绕伤口的纱布被水打湿了。
应该是给她做工具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这次,她没能完全无动于衷。
想起他手上的伤还没有好。
闭着眼睛,厌烦地呼了口气,否掉了先前的话,“算了,正好有些饿了,吃些也没什么。”
适才手机还在开机状态时她看了一眼,现在快要是晚上十一点,证明她已经睡了三四个小时。
虽然不知道郑嘉平给她做的所谓有利益的食物用了多长时间,但总归是份心意。
坐在厨房餐桌配套的椅子上,在她面前摆着的是一小份红枣桂圆汤。
“这个我是第一次做,你尝尝看。”
“好。”
白色的精致瓷碗里红枣和汤圆红白相间,热气升腾起袅袅烟雾,她看到汤里每颗桂圆红枣都被去了核,汤汁的颜色浓郁,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闻起来鼻息间有淡淡香甜的气息。
她拿着勺子轻轻搅拌了两下,但并没有喝。
坦白说,她并不怎么喜欢红枣桂圆的味道。
舀了一小勺,她看着勺子里的汤圆,话却是对他说的,“你有没有要说的?”
郑嘉平一双眼浅笑地看向她,“你呢?”
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浮现在面容上的笑容有几分高深莫测,她笑了笑,“没有。”
适才郑嘉平已经听到了对话,既然他不提,那她虽然也可以无所谓。
低头尝了一口,甜度适中,虽然不喜欢这质料的味道,但她最后照旧忍耐着喝完了。
喝完后郑嘉平转身去了厨房洗碗,她继续坐在位置上。
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她看了眼郑嘉平正在忙碌的身影,作声,“你家里有没有医用纱布之类的。”
“有。”
“等你把碗洗完了,我给你把纱布换了,沾到水了。”
郑嘉平背对着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边勾起了笑痕,“好。”
先前在医院看到护士是怎么操作的,给伤口消毒,再换上纱布,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只是,先前隔着有些远,现在郑嘉平的手放在面前,头顶落下来的灼烁得晃眼,横在他掌心的伤更是耀眼。
伤口看着有些深,还缝了两针,拿着面前的棉签沾了碘酒给他把伤口重新消了毒,等晾干后拿着纱布帮他把伤口缠上。
可究竟是没有操作经验,第一次缠得有些紧,第二次再缠的时候又松了些,重复频频后才算包好,可模样看着总是丑些。
她神情不自在,最多也就是做到这个水平,把用过棉签和纱布扔进垃圾箱,然后家庭常备的医药箱收拾好,放到一旁,她作声,“今天先这么拼集,明天你再去医院一趟,让护士给你换。”
郑嘉平收回手,认真地看了好几遍,夸赞,“我觉得,包得很好。”
徐槿一有气无力地冷哼一声,“你能看顺眼就行。”
寂静的深夜里,两小我私家面劈面坐着,徐槿一正准备要回去的时候,郑嘉平作声询问,“为什么会拒绝亲密关系?”
他的声音很好听,声色温温,不带有任何的攻击性,却是准确地触及到她所在意的部门。
其实,不止朋友,他觉察她排斥一切亲密关系。
就好比他们之间,看似多|情|暧|昧,但实际上她从来都没有走进过,只是散漫地用她的方式游戏生活。
耳膜嗡嗡,她抬头奇怪地看他一眼,像是没听清他的话,“什么?”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像是要透过这一扇心灵的窗户,看到她心里的最深处,“我发现你不喜欢和人建设亲密关系,连和旁人做朋友都市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