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马车上睡过也照旧累得很,池洇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沉甜睡已往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池洇愣了愣,第一时间照旧在想巫熠他们到哪儿了。
脚刚落地莫司就端着水进来了。
都梳洗完以后似乎又是一个纷歧样的自己。
“夫人,饭菜我让人放好了,听说您来,师傅做了许多花样呢。”
“好。”
不得不说,这菜品虽然没有宫里那么精致,可是一看也是花了功夫做的。
很像寻凡人家的味道。
池洇喝了一口旁边摆放好的茶水。
莫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原本以为池洇会问的,到现在她也没开口。虽然不希望池洇因为这些事劳心伤神,可是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又会乱想,池洇太智慧了。
“夫人,”,莫司顿了顿,照旧决定说下去,“我们的人只找到了莫西的荷包,可是人,怕是……”,莫司在觉得声音几近哽咽的时候又等了等情绪平复,“宫里一律只说您病了不见人,也有湛令郎和孙迟资助看着,这次找到您湛令郎也给上将军递了消息。”
这结果池洇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池洇转身握住莫司的手,“有什么以后咱们一同分管,也好过你一小我私家自己惆怅。是我拖累莫西,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
莫司摇摇头跪在池洇身旁,“我绝不会怪您,我们的命是上将军给的,莫西能替您挡一灾是她的福气,我绝不敢有僭越之心,只是不想让您因为这些事情白白烦心,这也一定不会是上将军想看到的结果。”
池洇叹了口气,眼睛里徐徐升起了雾。
两人缅怀了很长的时间,池洇替莫司抹了抹泪水。
莫司摇摇头,很长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昨天的来给咱们引路的妇人不是说了账本的事,夫人去看看吧,那是上将军名下的庄子,您也算提前看看,帮着管管您以后的家财。”
池洇原本伤心的心情现在又有一小部门转化成了羞愤,“哪就是我以后的家财了,莫司现在也学会打趣人了?”
“夫人适才还说日子要向前看,更况且上将军认定的事情那就是一定会办成的事情。”
池洇抹了抹流出的泪水,点了颔首,“希望如此。”
如果他认定的事情就是能办成的事情,她更希望他能在每一场战事中平平安安地带着他士兵回来,能一直凭据他告诉她的那样不会受伤,能完成他保家卫国的大业。
账本这些工具她不算太懂,可是小的时候母亲留下的姑姑是会的,交给她不少,这时候看看能不能用上也就是了。
池洇坐在书桌前开始一本一当地看。
账本做得很精细,每笔收支都很清楚。
巫熠名下的庄子许多,看起来这些账本是总的了。
这走的应该不是正常巫府的账,怪不得莫司一直说这是他名下的庄子,也怪不得在这里不叫什么公主而是夫人。
有的支出是给巫熠小我私家所用的,另有些直接到了一些人家,似乎是巫熠在资助他们一样。
这样子虽好,可是终究是境内生意,纵然有些模糊的也只是周边地域,现在险些算是收支平衡。
巫府家大业大,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有千万双眼睛盯着的,巫熠本就两全乏术,纵然雇再多的人也总是要看着的,万一混进去什么醉翁之意的人结果更是不堪设想。
值得完全信任的人也一定是越用越少,池洇不禁完全了解了那些朝中贵女和各家少爷的联合是更方面的完全联手,人脉和资源才是背后真正的目标。
不由得她照旧想到自己,空有名号,似乎并不能给巫熠带来什么实际的工具,反而会被天子忌惮。
池洇皱皱眉,照旧决定把手头的工具看完。
仔细对了一遍,又发现这座镇子似乎照旧某些工具的生产源。似乎是不少胭脂水粉和衣服布料生产的地方。
这里倒是真有意思。
有些工具能让她忙起来也是好的,池洇突然觉得巫熠或许是这样的想法。
她倒是有心想资助,可是这些工具不完全熟悉,需要去实际看看再做计划才对。
他们一时间应该也回不来,更况且她纵然回宫也能和这里保持联系。
“莫司,”,池洇声音不大不小的唤了一声。
“夫人。”,莫司在旁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直到池洇叫才转过身。
“问问那位妇人这里的生产源和那些设计的图纸,我能不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