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最近喝的茶一直都很香。品类似乎也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巫熠把这样的小事也放在心上。
也是她没什么事情可干,一天到晚也就只能想想这些小工具了。
她看着茶水颜色透绿清澈,勾起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即便再是如何,她也终将成为金国名义上的王子妃吧。
在她还入迷的时候巫熠已经走过来了。
看得出似乎是心情不怎么好。饶是心思再细腻,情绪在外人面前隐藏得足够好的人,也仍能发现些她在苦恼的眉目。
“最近睡得怎么样?”,巫熠自知过来的时候没把她从神游的状态中带回,现在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生怕吓到她。
池洇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声源处,不知道是不是光下柔和的错觉,眼前人白昼里棱角都在现在显得极为温柔,俊眉星目,灿若星河。
她曾经见过那白面书生一样清秀的男子,可是现在觉得,巫熠纵然在外征战沙场多年,练就一身血气方刚,可长相却仍比那些人清秀。
“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平静了许多。”,她说话似乎是就着这样的气氛,也轻了许多。
她平常说话已经温声细语了,可是现在让他听来更是进了温柔乡一样,带着夜晚暧昧的迷离。
“那就好。”,他的药倒是没有白白浪费,那些医书古籍也诚不欺他。
池洇笑了笑,似乎搅动他心里的一池春水,不得安宁。
“明天准备进宫。我会一直在公主身边陪着。”
池洇目光涣散了一会儿,才重新聚焦。
他的声音照旧清冽,却让她多了无数宁静感。她倒是希望一辈子当个公主,一辈子让他这样称谓她。
她也不想做名义上的公主,想当个心上人,心上的公主。
“纵然没有仪仗也能行吗?”
仪仗太过麻烦,太过引人注目,如果可以的话,那个替身倒是可以来派上什么用场。
不外他没计划说这些。
“明天只是去说明情况,没计划让其他人看见我们。”
照旧沉稳和冷静的语调。
“好。”,池洇点了颔首,如果没追随仪仗来,早点进宫说明情况或许也是出于宁静考虑的。
只是看来他们要在宫里隐匿一段时间了,究竟这是秘密进宫,让太多人知道和亲公主竟然不随仪仗而来太过荒唐,也于礼数不合。
巫熠倒是没计划解释什么,他也不能解释。
即即是在金国也很冷。夜里只穿单衣对于池洇来说是不行能的了。
也是她面前这套衣服泛起的原因。是睡前有人送来的。
透过窗户,外面也是一派肃杀气氛,仔细辨明也能看到路灯照耀下的暖黄的光在地面上的样子。
她倒是也想平平静静地过完一生。
夜晚的风是咆哮着过的,巫熠是静悄悄走进她的房间的。
他倒是没什么其他意思,怕她睡欠好放点安神的香叶而已。只不外,没有敲门,没有问她需不需要。
她现在似乎需要极端无光的情况才气睡着,屋子里若是把门关了是连月光都透不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