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都只能养着,他这明明比伤筋动骨还要厉害,在外的那些伤都没有好好养过,现在必须好好歇着,最好哪儿都不要乱跑,连拿工具这种事也不能做。
在池洇的注视下,他照旧没措施说什么。只能放心拿着吸管不情不愿地喝完了茶,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和茶杯配吸管这样奇怪的搭配。他,倒也没残疾吧,怎么总感受池洇基础不让他用手呢。
看他喝完了池洇才放心。
“昨天晚上你伤口没碰水吧?”,感受他身上天天都是差异水平清香的薄荷味儿,肯定天天都要碰水。
巫熠又是一怔。他没在乎过伤口能不能沾水,只是总觉得在她身边不能沾染什么铁锈的腥味,不外他也很小心,倒不是为了伤口,是觉得她包扎时打的结,很悦目,总要到不得已换的时候才气换吧。
看他没说话,池洇知道他肯定是沾水了。“我……”
“我很小心,没碰到伤口。”,怕她不相信,他又转头看着她的眼睛满含真诚地说了一句,“真的。”
看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也觉得他没须要在这些事上说谎,“那就好,我还说要是你沾了水的话我重新帮你包扎一下。”
“……”,早知道就不怕挨骂了,他应该等她把话说完的。
绝佳的时机错过了。
“但这么长时间也该换了,要不照旧重新包扎一下再走吧。”
“好。”,他回覆得很快,两句话之间险些没有什么停顿。
池洇也对他突然对伤口这么上心感应惊讶。
不外总归是好的改变。“嗯,那我去拿药箱。”
担忧她看出些什么,他等她快要站起来时,又沉声应了一句,“嗯。”
她昨天打的结很好解,稍微用力扯几下就开了。
对比昨天鲜红到可怕的伤口来说,今天的已经另有些进步,看来他也小心着没有碰水的,否则很有可能更严重。
池洇按了按他伤口的周围,很轻,险些没什么感受。但是看她皱着眉一脸疼惜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伤似乎应该更重一些。
“还疼吗?”,池洇问他的时候声音都比适才小了许多。
巫熠点颔首。
看着池洇眉头拧得更紧,巫熠又增补了一句,“比昨天好许多了,只有一点点感受了。”
其实他基础什么感受都没有,这些都只是太轻的伤了,比起满身的伤口和内伤的疼痛,他实在不觉得这还需要什么太太过的治疗。
只是怕她担忧,但似乎也想要她担忧。
池洇叹了一口气,她总觉得这伤都深可见骨了,从任何时候起都没有见过比这还严重的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经算是远离权力中心的缘故,从来也没见什么人挨过打,最多也不外是宫女被其他各宫的娘娘训斥几句也会哭哭啼啼个不停。
可她到现在,都没看见巫熠皱一下眉头。
明明已经习惯了他的厉害,可心里就是止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想他到底有多厉害。
这个结,和昨天的一样悦目。
她笑得很开心,他看得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