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嬷嬷。”,池洇微微颔首体现敬意。
那嬷嬷笑着接过托盘,摆放在二人面前的桌子上,“诶,客官不必客气,不打扰二位了”,说罢笑着退开。
池洇看看那托盘,又看了看巫熠,后者什么体现都没有,只是回视着她的目光。
“不看看吗?”,终究是池洇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好。”,面具盖住巫熠嘴角的弧度,他只觉得池洇现在好奇的样子新奇,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巫熠把红布掀开,底下是一把扇子。
这扇子没什么特别,只是扇柄处的白玉通透无比,只是看一眼,池洇就知道它价值千金,而且这样好的成色,不像是云国的工具,像是边远地方小国上贡的珍贵礼物。
“是白国的玉。”
池洇又仔细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知道巫熠是怎么看出来的。
接收到池洇疑惑的目光,巫熠对此做出了解释,“切割的弧度是白国的手艺。”
现在的处置惩罚要领确实各国之间差异,可在精细里寻找精细,也并不是普通人能随意看出的。
“原来如此。”
终究是巫熠又视察出了什么纷歧样,知道池洇对这扇子没什么兴趣,他点了点扇柄,又用两根手指在扇柄上做了什么,池洇没看清楚。
但是突然间巫熠手中多了些什么,而扇柄又毫发无损。
那是一张空白的纸。
可是似乎很有硬度和分量。
所有人的扇中都有,有人能发现,有人不能,纵然被发现也看不出什么,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宁静的地方。
“用来通报消息的纸条。”
池洇点颔首,觉得没有须要多问。这些工具,自己不知道反而是对知道的人最好的掩护。
一首又一首曲子。池洇都没有去听,她只觉得巫熠做的事件件都危险,这样的人,似乎不应该拘泥于任何情感之中,自己想要找时机说些什么的念头,似乎在一点一点,崩塌瓦解。
一派祥和,后面被抽中的人接连上去,再没有人有什么惊人之作,但仔细听也有炉火纯青的技法和些温婉的情感。
结尾是筱青作的。
如果非要说什么情绪,或许是筱青总是含了些喜庆的音色在曲子里。
悦耳,可很快就会忘掉。
巫熠只是收起了那张纸条,同样对台上的人或是曲子不感兴趣,他已经听过最好的,那些自然也入不了耳。
收场后的山珍海味,结束的宴席已往以后,池洇只觉得那些像梦一样。
她没进过这些地方,也没经历过今天经历的所有的事,以为生活像往常一样已往,可是那些新奇总会在某个时间某个所在一一泛起。
坐上马车的时候天色渐暗,他们准备去下一家客栈休息。
金国似乎就在眼前,可这段路,池洇明白,她一定会铭记一生。
“那首曲子,洇儿是什么时候学的?”
似乎一天之内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谓,池洇没有体现出丝毫的不妥,“接到和亲的旨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