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你真的完了,这情况攻击到你的脑子了已经。”韩景止立刻摇摇头,语气里充满无奈。
巫熠儿时和他们开玩笑虽多,但自从当了上将军以后一天比一天稳重,甚至连笑也不笑。不外这在别人眼里是稳重,在韩景止这里只是叫做越来越不开心而已,只不外现在,接个和亲的任务,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真当他自己以后不打仗了吗。
巫熠的笑容听到这话也是立刻收敛,又变回了冷冰冰的样子,连周围气压都低了许多。
啊,照旧变回去吧,这是要吓死人吗。韩景止在心里增补。
临走前还调戏了老板娘一把,只见韩景止一脸调笑的样子拿着酒杯走近老板娘的柜台。
“这酒酿的真不错,下次来了继续。”说完一个电眼就离开了。
剩下老板娘一小我私家在柜台前傻傻看着韩景止的背影入迷。
说起来,那酒好喝吗,怎么会好喝,他什么酒没尝过。
*
这几天里异常的平静,平静到有些令人不安。
他们早已穿过城镇,来到一处丘陵地带。因为已经天色不早,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偶尔背着肩负的行人来来往往。
晚上气压有些低,但称得上是凉爽。
莫西看着那边巫熠和池洇的背影入迷。不自觉开了口,“姐姐,上将军是不是和王妃走的太近了些。”
莫司在旁边有些莫名,也随着看了看他们俩,可没有半分不妥,两人距离是正常的社交距离,更况且领队将军和和亲公主要商讨的事情许多,这样的距离怎么能算近呢。
“我不觉得,这很正常。”莫司只看了一眼就把头转向了自己手边正在干的活儿,不远处孙迟也在帮她洗些垫子。
莫西没再多说,只是望着巫熠的背影入迷。
池洇这边纷歧样,巫熠今天很温柔,也可以说,似乎太过温柔了,比她已经对他外人都称冷面的外号上加了绅士以后,还要温柔。
“所以公主一般的娱乐只有秋千?”巫熠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一个举目无亲的公主在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待到现在,又被唯一的至亲为了家国大义送去远方和亲,甚至连快乐的童年也不能拥有。
“将军,秋千很好。”池洇的语气很淡然,她说的全是真的,没有故意博取任何人的同情。其实无论身处皇宫朝堂都是一样的。
巫熠顿了顿,他没有接受过冷落,反而是太多热切。所有人都因为他是巫家宗子而对他寄予了太多希望,好比极其严苛的要求,好比没有成年时就要去地下机构看格斗获得经验,好比从军营底层开始历练身心。他也曾儿时与韩景止等一众各人子弟玩乐,只是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学会了严肃,冷静地处置惩罚任何问题。
“公主说的是,有时候,秋千也很好。”
“将军玩儿过秋千吗?”池洇突然用淘气的语气问他。
巫熠的脸僵了僵,“那是女孩儿玩儿的。”
“那有什么,皇子小时候还玩儿呢,还小嘛。”池洇接着打趣道。
“岂论长幼,微臣,只做秋千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不就是推的人嘛。
他想做,推秋千的人。
似乎在说,推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