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楠闷头直接往夏薇楼上莽,被夏薇一把拽回来。
“你干嘛?”
“找场子啊!”楼上叮呤咣啷地也不知道在干嘛,夏薇站在楼道里都感受地面在颤。
就算这趟没出去,楼上这么大消息,她也得上去问问。
“......”
君楠照旧有点儿年轻气盛,炼瓷场里那个都没打过,蒋学荣到底什么水平,现在他们谁都不清楚,他居然就想这么直接上去。
“咱们照旧先从长计议。”夏薇手一直没撒开,薅着君楠直接开门进屋。
季宁渊委屈巴巴地跟在后头。
夏薇是真的不让他近身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冒犯的夏薇。
“莫要打草惊蛇。”夏薇小声警告君楠,换来后者满足不在乎的白眼。
“嗐,有什么的,人都见到了,还能叫他跑了不成。再说我要不行,不是另有你们呢嘛。”炼瓷厂的时候不就是。
夏薇不知道,自己这还成君楠的底气了。
“你是来资助的照旧来添乱的?”随着君楠的体现,顾时在夏薇心中的形象也随着忽高忽低。
“你计划怎么做?”季宁渊看向夏薇。
“他这么扰民,我们可以上去问问他在干什么啊,先降低他警惕,然后再背后偷袭!”夏薇一个撩拳行动,君楠笑成个傻子。
“跟我适才直接上去有区别吗?”
夏薇正色,“虽然有。”
“咱们得先研究一下,怎么能伪造邪气。”·
哪个地方死过人,短时间内的阴邪之气能够影响到周围的情况,蒋学荣辛辛苦苦跑那么多地方,为的也是这些。
如果他们能伪造出来,让他们身上带着对方感兴趣的工具,再加上他们看上去年纪轻轻,柔弱无害,对方自然会想顺带朝他们下手。
夏薇想法不错,可惜实施困难。
要说破除和消灭邪气,她另有些心得,制造却难。
“你还记恰当初陈永辉在家里爬过那些地方,都市留下痕迹吗?”季宁渊说的陈永辉,就是她家楼上死的那人。
“有原理!”夏薇眼睛一亮,紧随着又垮下脸,他们现在到哪儿去找半阴半邪的灵!
“我来联系。”君楠虽然瞧不起夏薇整出来的弯弯绕绕,但照旧帮她联系了人。
没等太久,就收到了回信。
“顾家有专门的实验室,想要研究这些怪物的形成原因,遇到弱一点的,我们也会狩猎活捉回实验室。”
君楠从身穿银色衣服的冷漠男人手中接过了玄色皮箱。
那个送工具来的人全程一言不发,工具送到后扭头就走。
“我帮你们借到了试验品306号,转头用完了还得给送回去。”
这顾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搞实验室。顾时的身份在夏薇心底越发神秘起来。
虽然,她也没问君楠,否则这家伙又得洋洋自得地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
夏薇靠季宁渊相助,怕楼上有所察觉,在屋子里各处都贴了结界符才打开箱子。
箱子里缩着一团黑气。
“这工具被困的太久,已经没灵智了。”君楠皱着眉头,似是也头回瞧见试验品。
他直接伸手上去抠了团黑气出来。
夏薇:好残忍。
“你出的主意。”君楠猛地跳起,将那把黑气拍到夏薇额头上。
猝不及防被君楠偷袭乐成的夏薇只得抹两下额头,将黑气铺散。
这玩意儿凉凉的,倒很是解暑,只是让她除了冷之外,总感受被此外什么目光注视着似的,特别难受。
“你总是咋咋呼呼的,别跟去了。”夏薇想了想,又让季宁渊留下。
“季宁渊,你在图灵学院阵法课上的好,你看看这屋里适合部署什么,抓紧弄下。”
又走进楼道,夏薇觉着奇怪。
楼上这么吵,怎么都没人管一下,她记得这单元入住率很高的。
夏薇只敲了两下,房门便被拉开,站在眼前的是一个面色发青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道袍,留了一头长发,像是昔人般半披半束地梳在脑后。
只是,并未让人觉得仙风道骨,反显得疯疯癫癫。
“你家干啥呢啊!不知道现在放假时间,你这得几多分贝了,还让不让人在家里呆着啊,扰民知不知道!”夏薇在蒋学荣开问之前张口就骂。
男人一脸阴诘,“你是这楼里的人?”
“喂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我可练过的,才不怕你这种瘦竹竿!”夏薇边说着边撸了撸胳膊,同时探头要看向屋内。
“我就住楼底下,怎么之前没见过你。你不是这家人!”夏薇这招反客为主用的极六,虽然她完全不清楚楼上到底住的是谁。
现在这邻里关系着实没那么和气,她见着陈永辉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陈永辉天天跟她出门时间完全纷歧样的家人了。
“你住楼下?”蒋学荣想了片刻,记起自己请上下三层暂时出去住的时候,确实没找到正楼下那家的户主。
这间屋子对蒋学荣来说有特殊意义,所以他亲自过来,甚至直接买下了屋子,正在更改房间内的风水结构。
改变结构涉及到砸砸拆拆,自然消息要大些。
蒋学荣原本想随便拿点钱将小女人打发走,看见她脸又改了主意。
这小女人身上带着的阴邪气比这房间里残存的还要纯正,看是还留有本源的阴灵。
这不比他费劲弄的要好!
“女人,实不相瞒,在下乃是青莲山居士,女人住楼下想必也知道,这屋子前些日子死过人,成了凶宅。”
“死人我知道,怎么就成凶宅了。”
“女人这就不知了,这人死状凄惨,乃是被妖魔所害,死前蒙受无边痛苦,戾气冲天,那戾气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日子久了,一定侵蚀人心。”蒋学荣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递给夏薇。
“我这是牛眼泪,你一看便知。”
夏薇其实早已能看见寻常的邪气了,这屋子随处像是蒙了一层灰她看得清楚,现在也装模作样地滴了一滴,实则蹭到衣服上。
她可不敢随便用蒋学荣的工具。
“天,这屋子怎么这么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