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最为重要，早了晚了要么不乐成，要么产仔率低。另有就是要有那个运气，吃得上这口饭的就高产，没这运气的再怎么算时间也没用。我们当初就是这样，人家两年三抱每抱下十二个，我们两年一抱，下的还只有一两只，气得我转手就卖，然后接手的人一抱就下十二，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张越笑道：“那就看我有没有那个天命了！”
“一定有的。”
屋内一片寂静。
李东远钻进去正看到张越拿着根管子……赵文老两口正目不转睛地围观。
赵文转头道：“东远，回来了？”
张越手上微顿，然后头也不抬地继续操作。
文婆婆道：“比我年轻时的行动熟练多了，不愧是吃这口饭的人。”
“简直熟练，这抱得下十五只猪崽子！”
“母猪一共才十二个口粮袋，咋可能下十五只，多出来的喝西冬风吗，吹牛不打草稿！”
李东远有点不自在，“我先出去了。”
文婆婆哈哈一乐，“没结婚的小孩子欠美意思啦！”
张越聚精会神地做完，然后洗净消毒器具，净手并擦干了，这才从养殖区走了出来。
李东远正逮着哼哈二将玩儿，看起来就是个阳光大男孩，而不像什么管着几千人的村干部。
文婆婆情不自禁地赞叹，“这份人才牛窝子村找不出第二个，也不知最后自制了哪个哟！东远，有女朋友没，要不婆婆给你介绍几个啊！”
赵文轻咳一声，悄悄将文婆婆拉走。
两人面劈面，一时相顾无言。
哼哈二将好不容易能出来兜个风，那简直欢喜坏了，不光霍霍男老板，连女老板也想扑。
李东远倒了一大包狗粮，“吃去！”
两只无肉不欢的藏獒头次闻到狗粮味儿，很是感兴趣的样子，叼着盆子躲一旁吃去了。
张越清了清嗓子，“回来了？”
“嗯。”
“学习得怎么样？”
“还行。”
一时无话。
“用饭了吗？”
“没。从学校回来就直奔猪场了。”
“那我给你下一碗面？”
“不吃面，这些天面都吃腻了。豆粉粑粑吧，最好煎两个蛋。”
“嘴巴倒是不刁，就好吃这些稀奇离奇的。三四月份又没有新鲜的红薯粉，去年的做出来不香。”
“香，香得很！自从上大学之后，我就再也没吃过了，倒是挺纪念的。”
红薯粉加盐加水调匀，锅中放油烧辣，将淀粉液沿锅转圈倒入，锅铲迅速摊开聚集的白液。等白液受热酿成灰褐色，一面煎成金黄时，下菜刀将一整块粑粑划成几块，然后掺水煮沸。
等豆粉粑粑漂浮起来，淋上浇头撒上葱花，盖上两个煎鸡蛋，便可以开吃了。
李东远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看，“出去这么久，此外不想，就想你、这手厨艺了。”
张越舀水洗锅，“做好了，端去吃吧。”
“男人一辈子在外打拼，回家无外乎要一口热乎的饮食。我觉得你这样的挺好。”
“那你何不寻个保姆！现在的女性怕不得专门为个男人当厨娘！”
利索地收拾洁净，也不管李东远端不端那碗吃食，径直走了出去。
李东远啧啧一笑，扣着满当当的碗沿，端起来蹲到屋檐下唏哩呼噜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