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事情处置惩罚的差不多了,他才想到给孩子置办工具,名字还真的没有想过。
“嗯…你姓何,那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呢?何时?何地?”南风歪着脑袋看着何西道。
何西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淘气了。
“怎么不叫况且?”何西说。
“况且?小名叫什么?况且况且…”
“你开火车呢?”何西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让她再说下去,指不定冒出什么呢。
隔邻床看匹俦,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嘻嘻哈哈的样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回忆。
他们也曾是这样子过来的,如今,都已经鹤发苍苍。
“名字的事儿不急,等我们回去南城,我们让何叔给起吧,靠我们两个预计是不行了。”南风突然一本正经的说。
“嗯,好。”何西点了颔首。
“年轻人,不着急,我看你应该是有身吧,另有泰半年时间呢,你们慢慢想。”隔邻的老人提醒道。
“对哦。”南风听老人一说,马上有些欠美意思了
慢慢的抚摸着肚子,像是已经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这种感受真的很神奇。
“怎么?他动了吗?”看南风抚摸肚子,何西紧张的问。
“没有,这才多大,怎么可能会动。”南风瞪大眼睛说。
她特别想给何西说一句,这是知识好吗?
何西似乎才反映过来,隔邻床的两个老人直接笑出了声,何西欠美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说了句,我出去下,转身出了病房门。
身后传来那对老伉俪的笑声。
“女人,这小伙子不错,你可要好好珍惜啊。”那位老妇说道。
“嗯,他真的很好。”南风点了颔首,看着病房门,想起他适才因为身后的笑声差点走出顺拐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他真的很好,这是她一直想说的话。
怙恃陪伴子女的前半生,而爱人将陪伴其的下半生,离开一个口岸总会在另外一个口岸停泊。
而何西,就是她的口岸。
何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莫蹲在楼道里,头埋在膝盖上,肩膀微微哆嗦,他知道,她在哭。
犹豫了下,他照旧走了已往,他和南风来凉城的初衷就是为了他们两个。
拍了拍小莫的肩膀,何西说:“他来过了?”
这个他,不用说名字,他们都知道。
小莫没有回覆,只是似乎哭的更厉害了些。
何西有些无奈,他实在是没有哄女孩子的本事。
舔了舔后槽牙,想起南风那会说想吃葡萄,正准备离开。
小莫徐徐的站了起来,眼睛很红,看起来哭了很久了,吸了吸鼻子,说:“何西哥,南风恢复的差不多了,嗯…我就先回南城了,我在南城等你们,给你们接风洗尘。”
“你要回去?”何西知道,她适才应该是已经见过蒲夏了。
“嗯。”小莫点了颔首。
何西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他们适才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无法替蒲夏说些什么。
思考了下,何西说:“你想好了?”
小莫听的出来,何西问的不是离开凉城,而是她和蒲夏之间。
“嗯。”小莫继续点了颔首。
半晌,何西道:“小莫,你和蒲夏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外人,本不应该对你们的事指手画脚,但是,因为你和南风的关系,我和蒲夏的关系。有些话,我觉得我照旧应该说一说。”
小莫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何西,不自觉的点了颔首。
“我和蒲夏认识或许有七八年的时间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险些反面别人接触,满腹心事,整小我私家看起来很忧郁,可是慢慢的他变得好了起来,阳光,诙谐,也就是你遇到他的时候他的样子,你可能不知道,面对苏曼的主动示好,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我以为他真的对女孩子不感兴趣,直到他一遍一遍的在我耳边提起你的名字,我才明白,他不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他只是对你之外的女孩子不感兴趣。”
看了眼呆住的小莫,何西继续说:“我不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样子,但我知道,他突然的疏远肯定是有原因的,小莫,爱与不爱,有时候嘴上说出来的都不行信,你要用你的心去感受。”
“只要你能感受到爱,那么不用嘴巴说,爱都是存在的。我知道你想离开,你想逃避,但是小莫,你不行能一直逃避,难道你想下次再见是他的婚礼上?”
小莫猛的抬起头,瞪大眼睛,拼命的摇头。
她不想,她一点都不想。
“听南风说你要跟年率文定了?”
小莫虽然不知道何西为什么突然跳转了话题,但照旧老老实实的点了颔首。
“你爱他吗?”
“他很适合我。”
适合并不即是爱,听小莫这样说,何西也放心了不少,掏脱手机看了眼时间,心里或许估量了下说:“你要回南城了,去和南风说说话吧,我去买个葡萄。”
“好。”
“小莫,你应该好好考虑下你和蒲夏。”
何西看着小莫离开的背影,又说了一句。
小莫突然有些累,所有人都让她努力,让她再考虑考虑,可现实是,在她看来,蒲夏基础没有一点复合的意思,就连听到她和此外男人甜言蜜语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这是她不努力吗?
情感无法勉强,对他,她更是不想勉强。
小莫苦笑了下,脚步不停,进了病房。
何西看到小莫进了病房,摸脱手机给蒲夏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何西就直奔主题,说“你在哪里?”
蒲夏微愣后说:“局里。”
“十分钟后,警局右边咖啡厅见。”
话说完就撂了电话,只留下蒲夏一小我私家的何西的电话一脸莫名其妙。
虽然不知道何西突然的约见是为了什么,但蒲夏照旧欣然前往。
这家咖啡厅,他们几个那时候一直来,他记得小莫最爱和蓝色图片里的那个。
他记得她诉苦说这家的凳子有点滑。
他记得她说这家店的老板以前是她们学校美术系的学生。
他记得……
他似乎记得许多关于她的事情,像是被刻入骨髓。
难以忘却。